271.死亡信件案02：被收买的侍应生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林依，23岁，体内残留催情药，负责这间包厢的侍应生说昨晚她是一个人来的，侍应生叫蒋方，25岁，在这家酒吧工作了一年多，专门负责接待二楼包厢的客人。之前已经有人给他做了笔录，酒吧的监控也已经被调取，笔录的内容很简单，该问的都问了，他也都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是后来有没有人再进去这个包厢，蒋方回答没有。

李小花把笔录交给小王，让他再仔细问问，小王把人叫到隔壁包厢，“你说昨晚没有人再进去，那这催情药是谁给她下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蒋方不慌不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我也不是只负责这一个包厢，后来有没有人进去，我也没太注意。”

小王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她是你们的老顾客？”

“对，她是我们的星级用户，”蒋方回答道。

“她平时也是一个人来？”小王问道。

“不是，每次和她来的人都不一样，我也不认识，只有昨晚她是一个人先来的。”蒋方说道。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警察找到小王，跟他说了几句话。

小王看向蒋方的眼神变了，他狠声问道“是谁指使你下了药？还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当替罪羊，对方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有恃无恐。”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隐瞒，警察的视线很容易就聚集在他身上，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更重了嫌疑，重要的是，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暴露在监控里，这一切都说明他被人收买了。

蒋方听他这么问笑了一下，“看来你们没有那么蠢，没错，是我做的，是我下的药，但不是我杀的人，至于那个包厢里进去过多少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林依经常和她男朋友一起来，也是他让我下的药，药是他给的，说只是助兴的。没什么伤害，这种事我见多了，也没在意，顺手就给她放在酒里，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会出事。指使我的人叫陈溪，是个富二代，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去查，本来我也不想说出来，我怕被他报复，现在是你们自己发现的，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和林依有过节？”小王猜测道。

“过节谈不上，她就是个娇纵大小姐，被欺负的也不只是我一个，我也没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我们酒吧有一个人对她恨之入骨。我做的都认，但是人死了和我真的没关系，陈溪给我的钱也没多少，都在我账户上，你们可以去查，为了这点钱没必要。”蒋方这下倒是老实了。

“林依和她这个男朋友关系怎么样？”小王问道。

“这我是真不知道，要不你去找他问问，”蒋方指着门口那个一直探头探脑的人说道，“之前这个包厢都是他负责，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他还经常在我们面前抱怨，说那个林依根本不拿他当人，应该是被欺负惨了”。

小王早就注意到这个一直在门口晃来晃去的人了，看来他是想说点什么，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孩，个子也很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是看样子性格有些软，进来以后乖乖坐在角落，也不敢看小王。

边上的蒋方说道，“把之前林依对你做的那些事都跟警察说，你不是恨死她了，现在她死了，你要是不说清楚，很有可能会怀疑到你头上。”

这个蒋方，说话有点意思，比他还像个警察，蒋方说完，小伙子这才扭扭捏捏的说道“我，我，她，她脾气不好，我进去送酒的时候不是打就是骂，但是她给的小费很多，所以我，我不敢反抗。有一次她很过分，她喝酒喝吐了，逼我吃她的呕吐物，我不愿意，她拿出一张支票，最后给了我很大一笔钱，我，我吃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但是….”小伙子哭得梨花带雨，后面这个但是不用他说，原因大家都清楚，只要钱给够，他什么都能干。

“你虽然拿到了不少钱，但还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在心里一直恨着她，经常在别人面前说她有多不好，我猜你这么跟别人说发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让别人不能抢走你的工作。你恨林依，但你爱钱，现在说说你昨晚知道的。”小王说道。

“我昨晚请假了，今天老板说出事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提前来店里，我这才来了”小伙子说道。

说了半天，没一点有用的，小伙子看小王脸色不好，补充了一句，“林依的朋友多，她每次来这里开包厢，一晚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最多的一次一晚来了五十多个人，有的就是来喝一杯，跟她说说话，有自己的局，也有的蹭进来就不走了。”

酒吧二楼也有监控，但是林依的包厢刚好在角落，再加上晚上灯光昏暗，就算看到了人也看不清样子，这家酒吧的设备什么都新，就是这监控还是老物件，在暗光下什么也看不清楚。

问完话，小王从包厢出来，李小花正在那间厕所，女厕最后一间，现场很干净，地上没有血迹都是水，马桶里的水很多几乎要满了，李小花身边跟着酒吧经理。

经理年纪也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按理说能在这么大一家酒吧当上经理的人应该见过不少风浪，可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乱了阵脚，但是这位经理脑门上冷汗直冒，看着李小花的眼神跟看着救世主一样。

李小花说什么问什么他一点也不敢瞒，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李小花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害怕酒吧因为这事受影响，后来当他问道他对死者的事知道多少的时候，他快哭了一样说道“李警官，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她父亲和我们老板是好朋友，都是我招惹不起的人，现在她在我的地盘上出事了，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我也不敢想别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好歹能给她爸爸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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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死的小姑娘身份不简单，小王刚好来找他，听到老板这么说，问道，“你知不知道林依那个叫陈溪的男朋友？”

经理点头，“知道，他们两家差不多，在梁城说不上有多富贵，但是家里的条件都不错，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就走了，当时我正在大堂，刚好看见他出去。”

“林依既然是你们的vip客户，她出了事，为什么今天早上才被发现，你们对待重要客户就是这个态度？”小王问道。

“她经常在包厢里待到第二天上午才走，我们也不会赶她，也没人进去打扰，都以为她跟以前一样在里面睡觉，没人能想到她会出这种事，酒吧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会被人杀了呢，”经理也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