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连环杀手案03：接连死去的孩子
刚刚那个门口的女人艺名叫小红，她淡定的坐在李小花对面，丝毫不慌，这样的场面估计遇到过不少。“你是罗小丹的合伙人？”李小花问。
“对，我们一起开的店，上个星期她家里有事回去了。”小红说道。
“你和她一起开这样的按摩店，她老公不介意？”李小花问道。
“他能介意什么，这店他也投了钱，巴不得小丹多挣点钱呢，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懦夫。”小红唾弃道。
“罗小丹平时也和你们一样接客？”李小花道。
“接啊，按摩的活儿有什么不能接的，我们这是正经按摩店，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我们店里的高级技师，找她的人不少。”小红翘着二郎腿，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小花。
小王看不下去了，在旁边说道，“正经按摩店，我可没见过把自己按到派出所的正经店，少给我们打哈哈。你本名熊颖，禄口镇大坝乡人，两年前和村里人一起出门打工，家里人都以为你在做什么正经工作，为什么你会在那家按摩店？你要是不说，我不介意问问你奶奶，她在家里想必很挂念你。”
这种威胁人的手段实在说不上光明正大，但对于小王来说，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被村里人卖到了这里，我和他们出来，转头就被卖到了这里，一开始也不乐意，想跑，被那两口子追上，打了个半死，后来不想跑了，在这儿挣钱也挺好。干了两年，攒了点钱，和他们一起把店开的更大了。”小红平静道。
“你们店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被卖过来？”小王问道。
“大部分是，也有自愿来的，还有被家里老公逼着来的，都是些可怜人，她们年纪也不小了，最大的快五十了，也有年轻的，勾搭到男人就跑了。”小红说道。
“你为什么不跑？”小王问，小红虽然打扮成熟，实际年龄只有19岁。
“我跑什么，在这里吃香喝辣，又不是挣不到钱，现在我自己也是老板了，我跑什么，我可不是那些蠢货，信男人的话，女人就该自食其力。”小红说道。
这一番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只是一个妓女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奇怪。
“罗小丹和蔡禹负责买卖妇女，你负责组织卖淫，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卖到这里的人会报复？”小王问道。
“有，怎么没有，有家人找过来的，说要告我们，我们也不怕，这种事说出去只会丢他们自家的脸，谁家出个按摩女脸上有光？以后还怎么嫁人，最后还不是拿钱了事，没人敢声张。也有那些个不要脸的男人，嫌自己婆娘挣钱少了，来找我们，说我们克扣工钱，也不怕丢人，大街上就吵起来。”小红像是在说什么趣事，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知道买卖人口要判几年吗？”小王严肃道。
小红脸上的笑容消失，小心翼翼地问道，“要，要判几年，这事和我没关系，买人的是那两口子。”
审讯室里两人还在说话，李小花手机振动，他出门接了个电话，是禄口镇派出所的人打来的。镇上有两个小孩死了，尸体在河边被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和蔡家那四人一样，只不过两人的手脚被砍了。
挂了电话，李小花找到毕勤，对他说道，“你带人继续查那家店，重点关注店里被拐卖来的女人们。”
李小花和小王回到镇上，法医已经看过了，死亡时间大约在早上七点左右，也就是小学生们出门上学的时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今年8岁，男孩名叫高佳辰，女孩叫夏琪，在镇上的小学上三年级，俩个孩子都是留守儿童。
高佳辰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夏琪则是奶奶一手带大，两人的父母都在外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几天。
派出所里，三位老人拉着民警哭个不停，夏奶奶几度要哭晕过去，民警只能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了破这个案子，我们专门请了城里的刑警协助办案，等会儿他们会来问话，他们问什么你们一定要如实说，不要隐瞒。”
三人齐齐点头，李小花和小王站在门口，把这一切收入眼底。
小王悄声道，“李哥，会不会和那所小学有关，蔡禹的爸妈就在小学工作。现在这两个小的也是学校里的学生，更何况他们还是在上学的路上被人…凶手会不会就在学校里。”
“有可能，至少目前看来，除了学校，被害者没有任何相似。”李小花说完，朝隔壁那间没人的办公室走去。
两分钟后，高佳辰的爷爷奶奶进来了，“说说孩子的事，越详细越好。”李小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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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辰断奶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们，从那么小一团，养到现在，又董事又听话，他爸妈不常回家，他经常问我们‘爷爷，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在学校里虽然成绩不怎么好，但是孩子心眼好，平时帮着他奶奶干活，扫地，扔垃圾都干。有一次他奶奶生病了，我在外面卖菜，是他端茶倒水侍候他奶奶，懂事的叫人心疼。从来没犯过大错，别人家的男娃娃都调皮，但是他不，听话，我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做的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做。”高爷爷抹着眼泪说道，一边的高奶奶靠在爷爷肩膀上，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他爸妈，在外面做什么？”李小花继续问道。
“在外地工厂里打工，去年在县里买了房子，孩子他妈准备今年再打一年工挣点钱装修，等县城的房子装好了她就自己带孩子。现在，我们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高爷爷哽咽着说完，和奶奶一起哭了起来。
两人出去后，进来的夏奶奶坐在那里，两只眼睛通红，李小花想问话，她每每想回答，却是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小王连忙倒了杯温热水过来，夏奶奶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家小琪平时最逗人喜欢了，左邻右舍没有哪个不夸她聪明乖巧，嘴巴甜，见人就叫，和我一起的老姐妹都羡慕我有这么个小棉袄。我老伴去的早，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只有这么个宝贝疙瘩跟着我，我，我那么好的孙女儿，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怎么就不是我…”说着，她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小王连忙出去叫人，几分钟后就把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镇上的派出所警力有限，李小花打了个电话给县里的公安局，让他们调几个人过来，他要把整个小镇都监视起来，凶手就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