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幼儿园惨案05：两条狗和他们主人的故事

秦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想从他们下手不容易，李小花把目标锁定在了另外两家，金少奇的父亲所在的那家建筑公司和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看戴宇哲的母亲冯文熙，虽然没有当明星，但她早年是在秦家的娱乐公司里出的头。石萌萌家与秦家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从幼儿园老师口中李小花得知，这是个十分骄纵的小姑娘。

李小花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这是两条狗和他们主人的故事，秦家便是狗的主人。

李小花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当初替秦元生买下张煜的管家，这人可没少上新闻，管家今年六十多岁，退休之后在梁城买了一套老年公寓，日子过得不错。

李小花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小区和一群老大爷下象棋，他满头的银发打理得十分利落有型，衬衣马甲外面套了一件大衣，颇有绅士风度。

李小花看着他们下完一盘棋才掏出证件要求和他聊聊天。

李小花来之前，已经将这位老管家的底摸了个干净，他为秦元生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所以一直对外称自己是个孤寡老人，没有子女。

但是据李小花所知，他有了已经成年的儿子，是当初他和一个外围女生下的。

两人到了一家茶馆，不等茶上来，李小花问他，“张煜在秦家遭遇了什么？你也可以不说，我可以找你儿子谈谈。”

秦雄被他直接将军，脸色十分难看，也不说话，只给自己倒茶，李小花又说，“秦元生的下场你也看见了，你说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你？或者，轮到你的儿子？毕竟当年你可是对别人的孩子下了毒手。”

秦雄提着茶壶的手一抖，茶水溢出，洒在桌上，“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们能保护好我儿子，我什么都说。”

“张煜的事，还有其他人的事，说说你为什么要买他？”李小花问。

秦雄掏出一条手帕，慢慢擦着桌上的茶水，说起了当年的事，“张煜是个漂亮孩子，秦先生第一眼看见他就挪不开眼，他说那孩子要是再长几年肯定比现在更漂亮。他这样的话我听过好多次，张煜不是最后一个，也不是第一个，最常用的办法是花钱，从他们的父母手上买孩子，如果不卖，我们也有其他办法。秦先生这人爱好不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纯洁的小孩，他流露出来的那些花边新闻不过是为了迷惑大家。”

李小花喝了口水，压下心底的怒意，问他，“如果他们不愿意卖呢，你们会怎么做？”

“如果那孩子实在是好，我们就会对他们的父母施压，或者直接让几个人贩子从他们手上把孩子拐来，当然，这种情况不多，我也就遇见过一次。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女孩，长得跟水晶娃娃似的，别说秦先生，我看了都心动。那孩子的爸妈都是小地方的人，她爸在一家工厂当技师，妈妈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那个年代这已经是很体面的工作了。我和她妈妈交流过，不卖，说什么都不愿意，还要带着孩子搬家，没办法，只能找人贩子去办了。”秦雄说。

李小花问，“警察不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但管了又有什么用？我记得当时有个警察，二十多岁，初出茅庐，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管到了秦家来，结果呢，那警察死的时候他女儿才满月。后来更没人敢管了，八九十年代不像现在，你这个年纪的人不懂。”秦雄说。

李小花又问，“那些被买去的小孩，后来都怎么样了？”

秦雄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有的年纪太小，先养几年，比如张煜，他那会儿才三岁吧，养了两三年，养的很精细，跟少爷小姐们一样养。年纪正好的就可以玩了，这些事我就不说了，说了也脏了你的耳朵，就是那些事，有的被玩得狠了直接死了。年纪大点以后就会被留在秦家，听话的就去当下人，不听话就直接关起来关死为止。张煜是个意外，他十来岁的时候跑了，他是唯一一个幸运儿。”

“那个被你们抢来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李小花说。

秦雄想了一会儿，“好像叫，是叫，叫什么雅，方雅，对，就是这个名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能记得的孩子不多，她算一个，她是所有女孩儿里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死得最惨的一个，没两年就死了。”

李小花端着茶杯的手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秦雄说得云淡风轻，他想两拳打死这个老不死的，克制了又克制忍了下来，“那个警察呢叫什么，怎么死的？”

秦雄摩挲着下巴，微微仰头，又想了一阵，“姓向，叫向野，车祸死的。方雅的爸妈报了案，报的是人口拐卖，这种案子，在警局立了案也是凭运气，你也知道，没几个找的回来的。但是这个向野不一样，他热心肠，能力也不错，查到了很多东西，查到了我头上，没办法，只能死了。”

“后来呢，那对夫妻还做过什么吗？”李小花问。

“男的死了，和向野一起死的，女的后来从公司离职，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这种小人物，没人在意他们。”秦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问得差不多了，李小花掏出手铐，把人带走了，秦雄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也不挣扎，乖乖跟着李小花出了门，路上李小花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冯文熙和金越，是不是给秦元生物色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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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有这么回事儿，他们想巴结秦家，肯定要投其所好，冯文熙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开始她想自己上位，后来退而求其次给秦先生弄来了两个漂亮小孩。金越年纪小，这些事都是他爸在干，陆陆续续地也送过来几个不错的小孩，有的不那么漂亮的，秦先生都会让送出去，送到孤儿院里。”秦雄说。

李小花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来电人，是小王，等红绿灯的功夫，李小花用蓝牙接了电话，小王的声音很激动，“李哥，秦浩杰是秦元生的私生子，并且，他一直在被秦元生侵犯。”

李小花觉得耳朵里的声音消失了，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秦元生还没死，他可能会抑制不住地想杀他。

秦卓告诉小王的真相便是这个，秦浩杰，不只是秦元生的私生子，还是他的玩物。小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胸口发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