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动物园连环凶案12:保密协议
小王觉得衡天制药几个字有些熟悉,他好像在某份文件上看到过。小王心里有了计较,难得的提早下班回了家里。小王的母亲正在院子里除草,见他这么早回来打趣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感情出问题了,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向她告白了吗?”
小王走过去,抱着妈妈撒娇,“妈~你别问了。”
王妈妈拍拍他的脑袋,“好了好了,你自个儿进去吧,我把这些花剪了,再不剪就要谢了。”
小王上楼,走到最角落那个房间,那里是王父生前的书房,里面还是和原来一样,打开保险箱,找到了一份股权证明书和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受让人一栏写的是他叔叔王家先的名字,转让的是衡天制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王父和弟弟虽然都在开公司,但两人所属的行业完全不一样,王父是个狂热的科研分子,他创办这家制药公司挣了不少钱。后来因为投资一个项目破产,无奈之下把公司卖给了弟弟,所以现在衡天制药的控股人是小王的叔叔。
破产后王父想不开,在这间书房自杀了,这么多年过去,家里人都不愿意再打开这间房,只有打扫的阿姨会定期进去扫一下灰。
现在从李小花口中听到这家公司的名字,小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认真深究过当年父亲的死,那时候他还没有当警察,从来没怀疑过父亲的死因,但是现在,他发现或许当年那件事另有隐情。
小王开车去了叔叔家,离着不远处更大的一栋别墅,就是王叔叔家。小王通过人脸验证进了大门,进门是一片草地,他堂哥正坐在轮椅上遛狗。小王的堂哥叫王子昂,多年前出了车祸,断了两条腿,当时小王还在国外上学,只是从电话里知道这件事。
在小王记忆中这个堂哥是个十分文静好学的人,他比同龄人都聪明,那时候他爸还常说要是堂哥是他家的孩子就好了,以后肯定能成为科学家。
但是自从那场车祸过后,他变得琢磨不透,小王虽然一直和他有联系,但关系并不亲厚,比起其他人家的堂兄弟,他们显得异常陌生。
王子昂养了三条狗,都是大型犬,从小养到大,虽然看着吓人实际上傻乎乎的,很惹人喜欢。王子昂见了来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不是王警官嘛,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我,平时想找你,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小王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哥,叔叔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王子昂皱眉,“你找他能有什么事?这个时间他可不会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工作狂。”
小王牵起地上的狗绳,“也没什么,就是问点事,来都来了我就在你这儿蹭顿晚饭。”
“怎么,你们局里没饭啊,上我家蹭饭。”王子昂打趣道。
“这不是想吃你们家阿姨做的拿手菜嘛,咱哥俩多久没见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小王说。
王子昂被他打败了,转着轮椅往屋里去,小王牵着狗走在身后,阿姨削好了果盘,摆在茶几上。
两人并排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王开口道“哥,你还记得当年撞你的那个司机,叫什么名字吗?”
王子昂正在撸狗,听到这个问题,手下用力,狗发出一声惨叫,“我怎么可能忘掉,那个人叫汪福山,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王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突然没有勇气面对李小花,也没有勇气面对真相。
“没,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小王落荒而逃。
小王神情恍惚地回了警局,李小花正在研究手里的资料,卷宗上显示受害人名叫王子昂,通过王子昂他找到了另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王志伟,两人的关系是堂兄弟。李小花没想到会这么巧,李小花放下卷宗,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潘霜月已经离开了。
李小花见到了她的主治医生,万绮雯,和潘霜月年纪差不多,穿了一身白大褂,眉眼温和,她对李小花说“我和她是老同学,她走之前跟我说,要是有个警察来找她,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让你不要再找她,她只想活下去。”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李小花伸手接过,“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如果这案子查下去没有结果,你还会继续吗?”
李小花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没有给出答案,他拿着文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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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小王疯了一样找着有关他父亲破产自杀的资料,一无所获,除了新闻报道上的只言片语,警局的档案里没有任何记录。小王想到了什么,再次回了家里,依旧是那间书房,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小王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这间书房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是禁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但是要弄明白当年衡天制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间书房是唯一的突破口。不然,他就只有去找那个人对峙了。
李小花打开手里的文件袋,首先看到的是一份保密协议,协议的甲方是衡天制药,乙方是潘霜月。
协议的第一条大致内容是,潘霜月要为衡天制药工作十年,十年时间甲方给予其研究所需所有费用,十年内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
保密协议的内容写得很笼统,没有涉及到核心内容,除了这份协议,他还找到了一封潘霜月写的信。
信是这么写的:李警官,你一直都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真相,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艾滋研究领域是什么状况,当我们踏上这条路,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自那对被改变基因的婴儿出现后,我们既惶恐又惊喜。作为科研工作者,我们都希望不断探索人体的秘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知道,这样的实验是一个很可怕的开端。我和我丈夫之前在一家研究所工作,那个研究所里的人十分保守,教授并不接受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实验,但我的丈夫一直想要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