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复制曼森案02：小区监控
见李小花收回了目光，小王才拍拍胸口，恢复了心跳，刚刚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李小花放在烤盘上烤了。殷勤地倒了杯水，“李哥，你，你不喜欢我穿成这样？”李小花弄不明白了，“你穿成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那，那你打我干什么？”
“你太骚了，我讨厌被人盯着。”
小王叹气，感觉心口上被插了两把刀，亏他早上还弄了发型，就等着下班和李小花来吃这顿饭。
李小花看他情绪低落，不但没有安慰，又插了一刀，“下次想勾搭小姑娘别叫我，不然，就不是拍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小王欲哭无泪，心道我是想勾搭小姑娘嘛，我明明是….算了算了，要是手里有个手绢，他估计就能演一出小王冤了。
饭吃到一半，蠢蠢欲动的小姑娘们终于出动了，第一个找小王要联系方式的是个御姐，烈焰红唇，气场十足，小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指了指李小花，姑娘笑了一下走了。
后面还有要来的姑娘，偷偷摸摸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除了偷笑就没别的动静了，李小花好奇道“这些人在笑什么？”
小王给他夹了一块烤好的肋排，“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奇奇怪怪，弄不明白。”
李小花点头，喝了口水，不再说话。
两人吃完没有立刻离开，李小花想抽烟，看了看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忍住了，小王不用看就知道他这是又在琢磨案子了。
小王安慰他道“明天我们去医院问问毕明盛，再去查一查最近和罗欣慧有接触的人，案子一步一步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着急也没用。”
李小花站起来，“走吧，下去散步。”
散步这种项目，对于李小花和小王来说实在是难得，没时间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李小花就不是个喜欢散步的人，用他的话说，“散步有什么意思，年纪大了，有你走路的时候。”
两人走到楼下的商场，逛了逛男装店，小王在试衣间试衣服，李小花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对男女吵架，女人大着肚子看起来有七八个月正拉着男人的胳膊哭，男人不耐烦，想挣脱她。
李小花往前挪了挪，听得更仔细，只听女人哭着说道“你，你可不能不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算不管我，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男人更不耐烦“呵，你是什么人真当我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想找我要钱，真当我是冤大头，”说着挥开孕妇的手，孕妇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多亏李小花伸手扶了一把。
孕妇继续纠缠男人，男人看周围聚集起来的人多，拉着人出了店，很快就没了人影，李小花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做完这些，那边小王已经在他旁边站了许久，李小花转头看见他穿了件暗红色衬衣，“穿这样，要去结亲？”
小王无奈，换了衣服，最后拿了两件t恤，递给李小花一件，“李哥，兄弟装，咱俩还没穿过。”
李小花伸手接过，他衣柜里的衣服有一半都是小王挑的，他对此早就麻木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花就到了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那头说道，“结果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李小花泡了杯茶，找到昨天弄回来的小区监控，看到第五遍的时候，他按了暂停，把一处画面放大了几倍，罗欣慧楼下的楼道口，闪过了一片衣角，日期是三天前，也就是她死的那天。罗欣慧家在25层，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去走楼梯，那么这个不正常出现在那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仅凭着那么一小片一闪而过的衣角，并不能提供太多线索。
医院里，毕明盛坐在病床上，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捏着一串佛珠。眼睛通红，眼里泛着泪花，脸色蜡黄，嘴唇泛白，头发乱成了鸡窝，神情麻木地看着窗外，李小花和小王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见两人进来，他没有多余的反应，淡淡地说了一句，“王警官、李警官、你们来了。”
小王给他倒了杯水，他摆手拒绝，看着两人无声流泪，“我一直吃斋念佛，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我的家人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谁知道，谁知道…..”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到条纹病号服上。
李小花没有安慰他，礼貌道，“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只需要把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不知道的摇头就可以。”
毕明盛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等他情绪缓和后，小王拿出纸笔，李小花开始问，“案发当日，你在哪里？”
“我上周就去了湖南出差，知道她出了事，昨天才坐飞机赶了回来。”
“你昨天才知道她出事，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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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邻居白大妈人很好，平时对我们夫妻很照顾，欣慧她怀了孕，平时要人照顾，所以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让她在我出差的时候帮着照顾一下。她顿了鸡汤送过去，开门就看见……这才打电话通知了我。”
“你家的钥匙还有谁有？”
毕明盛摇头，“除了白大妈，没有其他人有。”
“你们夫妻有没有什么仇家？工作上有没有和同事产生摩擦？”
毕明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她上个月就请了假，公司里的人也都不错，我自己创业开了家小公司，和员工关系也不错，我们夫妻都是本分的人，和谁能结下这么大的仇怨。”
“你们是梁城本地人吗？”
“我们是外省的，来梁城没几年。”
李小花又问了几个问题，毕明盛都认真回答，挑不出一点错。
现在看来，这个白大娘有几分可疑，案发现场的第一个人，手里还有钥匙。
白大娘全名白艳芬，看起来六十多岁，微微有些发福，看人的时候总是笑眯眯，见了李小花和小王十分热情，把两人领进屋，端来一碟白糖糕，“我自己做的，你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