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脸谱神盗案05：多变的脸

李小花自己负责查施彤丹这条线，以及孟书柏的死因。李小花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跟踪，他让人守在施彤丹家楼下，随时监控她的去向。两天后，施彤丹出门了，她去的不是别处，是墓地，一座崭新的墓碑，那里埋的不是别人，正是孟书柏，昨天才下葬。

施彤丹穿着一身黑衣，手上捧了一束很大的玫瑰，鲜红的玫瑰和荒凉的墓园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这种对比并不浪漫，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恐怖感。她在墓碑前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红肿，比她得知白远秋去世的消息时不知悲痛了多少。

李小花看着眼前耐人寻味的一幕，蹙起了眉头，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没有找到的那部分缺失的因果。

李小花打了个电话给报社，“把飞天神盗已经死了的消息发布出去，把他的真实身份也写上。”把饵放出去，鱼才会上钩。

让人继续盯着施彤丹，他得去见另一个人，那位在学校里什么也没说的黄老师，现在终于愿意说点什么了。今天是周六，李小花约她在茶馆见面，要了一壶茉莉花，李小花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半小时后，黄老师才到，和在学校里的样子很不一样，她穿了一件藕粉色旗袍，完美地勾勒出曲线，一张略施粉黛的脸中和了旗袍带来的美艳感，是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的美色。如果换一个男人在这里，估计已经被迷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李小花。

黄老师坐下，看着眼前的空茶杯没有动作，她在等对面的人主动给她倒茶，李小花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黄老师无奈，只得自己倒了一杯，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李小花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他心里实际上慌得一批，他很少和不是嫌犯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更何况眼前坐的还是一个刻意打扮过的美女，刚刚他已经给小王发了短信，让他快来救场，也不知道消息收到没有。

李小花正准备发问，黄老师主动开口，“李警官，有没有对象？”

李小花咽下差点喷出来的那口茶，“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白远秋的事，你知道多少？”

黄老师撩撩头发，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小花，“李警官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李小花面无表情，像一个没有感情的ai，“没有。”

黄老师粲然一笑，乐得像朵随风摇摆的山茶花。她挪了挪位置，坐到了李小花旁边，“那你看，我怎么样？”

李小花悄悄往另一边侧了侧身，表情依旧像个冷漠的机器人，心里却在咆哮：该死的小王怎么还没来，这女人也太难缠了。“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黄老师见他真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说就是了，你也太急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李小花见过不少想对他下手的女人，像黄老师这样的也不少，不过这么直接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李小花坐到了黄老师对面，见他反应这么大，黄老师又笑了，“李警官，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见李小花又要炸毛，她立刻说道“白远秋那个老色鬼，他是我们年级出了名的流氓。他不止一次性骚扰过我，但他最喜欢的是马老师。马老师和我们这种年轻老师不一样，对他从不留情，男人就是这样，都是贱骨头，越拒绝就越想得到。所以他的目标就从我们转移到了马老师，我不止一次看见他偷摸在午休的马老师。”

黄老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李警官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长得漂亮吗？”

李小花已经镇定了下来，“黄小姐很不错。”

黄老师高兴了，继续道，“原本我以为只是白远秋在倒贴，但是就在不久前，我看见马老师上了白远秋的车，他们俩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你觉得白远秋的死，是不是意外？”

黄老师的表情变得严肃，“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他出事的那天，我正在车里等人，然后我看见有几个戴口罩的人，在白远秋的车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猜，他会出车祸，应该就是那几个人弄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黄老师风情万种地站起来，趴到李小花肩上，“李警官，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转头一看，正是刚刚赶到的小王。小王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黄老师，几天不见，你改行了？”

黄老师瞪了他一眼，恢复成了学校里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什么意思？”

小王在她胸前扫了几眼，“没改行，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李小花端着茶杯，看他们狗咬狗，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

黄老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了，指着小王就要破口大骂，憋了半天只说出来一句“王八蛋，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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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见场面就要失控，出来打圆场，“黄小姐要是没什么要说的，那让小王送你回去。”

黄老师拿起手包，维持着最后的优雅，“就不劳烦王警官了，李警官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考虑，”说着还向李小花抛了个媚眼。

小王看着她扭得跟水蛇一样的背影，脸都黑了，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叫什么事，他才出门多久就有人来勾搭了。

李小花见他臭着一张脸，以为是案子查的不顺利，“白远秋的事，查的怎么样？”

小王寒气森森地看着他，“那个女人，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李小花实诚道，“她问我有没有对象，要不要考虑考虑她。”

小王心中暗恨，刚刚下手太轻，应该直接把人扔出去，“你呢，你觉得她怎么样？”

“少打岔，查出什么了？”

小王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白远秋是个孤儿，他5岁的时候被一个少林武僧捡了回去，在寺庙里长大，法号无有，本名叫吴军。但是他22岁的时候因为强奸罪，被寺庙赶了出去，还被警方通缉。他很聪明，学什么都比一般人快，从庙里逃出来以后他给自己易容，然后去了来钱最快的赌场，挣了不少钱。有钱之后他照着白远秋的样子整了容，白远秋当时是警方通报的失踪人口，也是个孤儿。从那之后他就以白远秋的身份活了下来，还自学参加了高考，上了大学，拥有了全新的人生。为了查到这些，我还打飞的专门跑了一趟他曾经待过的寺庙和做手术的那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