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心疼哭什么,不是有我陪着你。……
第75章心疼哭什么,不是有我陪着你。……
这边段郁一走,工作小群里一瞬炸开了锅。正是上班的时候,消息像是蚂蚁爬,密密麻麻刷了满屏。
【不是?段总那是走了吗?那我们一会儿还开不开会了?】
【不知道啊,刚刚看段总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啊?能让段总急成这样,不是股市崩盘,就是家里的事吧?】
【家事?不可能吧?没听段总结婚了啊?难不成是隐婚!】
【刚刚看段总和乔熙熙好像说了什么,是不是她把段总给气走了……】
也不怪有人会这么想,主要乔熙熙确实心直口快,脾气火爆,看齐艳都被她气成什么样了,但凡是有两人在的地方,便会硝烟弥漫,寸草不生。
可现在乔熙熙也一头雾水。
她刚刚只是说了句余岁去了医院,段郁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甚至连在哪家医院都还没弄清。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身后的议论,乔熙熙拎起包,边往电梯口走边给薛泽川打电话,只是那头似是在忙,打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们现在在哪儿?”大衣收进出租车里,乔熙熙朝前座的司机师傅挥了下手,示意稍等等,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继续问,“岁岁怎么样了?”
“岁岁姐不去医院,这会儿我们在去她家的路上。”
“不是?烧成那样能回家吗?”
薛泽川也表示无奈。
十五分钟前他强把余岁拖进医院,结果刚挂完号,一转身人就没影了,找了好半天才发现余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走出了医院,正站在马路边等车。
余岁从小就怕打针,还记得小时候生病,粗粗的针头扎进血管里的那个瞬间,想想心里就一阵发毛,而且要是迷迷糊糊扎也就算了,可惜她那会儿被消毒水刺激的十分清醒。
因此坐在医院里的休息椅上没一会儿功夫,意识便恢复了清明,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里,身边小孩子的哭闹声不断,恐怖感来袭,也不记得有人同行,当即裹紧外套跑了出去。
后面便是等车的功夫见薛泽川找了过来,惊讶之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余岁面露歉意,却并没有要重新进去打针的想法。而且以往每次生病了都是吃药对付,难熬是难熬了些,但总归会好,所以薛泽川一时也拿她没办法。
最后就是两人只配了点药,但念着余岁一个人路上怕出危险,于是薛泽川提议把她送到家后,他再离开。
“这样啊,那你把她送到家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马上过去。”说着乔熙熙和司机师傅报了地名,然后听薛泽川嗯了声才挂了电话。
只是这个时间哪怕不是下班的小高峰,北城的道路一如既往的拥挤,一路上霓虹灯不断,像是蜗牛爬,出租车缓慢地蠕动着。
等到余岁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当时薛泽川早就离开了。
乔熙熙站在余岁家门口,先是试着录入指纹,结果显示录入失败,才发现门朝里面反锁了,于是边擡手戳门铃,边给人打电话。
焦急的跺脚声,终于在第三遍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个瞬间消失。余岁挂了她的电话,而后给她发了条微信。
【我没事,这会儿已经睡了。】
冷冰冰的,几乎不像是余岁平日说话时的口吻,但乔熙熙当下却没多想,只以为余岁生病太累,也不好让她从被子里再爬出来给她开门,于是抿唇,在手机键盘上哒哒地敲字:
【那行,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发微信。】
屋里,段郁扫了眼乔熙熙发过来的消息,没再回复,按了关机键然后丢到一旁。空荡的房间终于恢复原本的寂静,除了对面床上传来的小声抽泣声。
余岁跪坐在床上,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湿漉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也因为灼人的温度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段郁擡手捏了捏眉骨,靠近,身上却被丢了一个抱枕过来。
“余岁。”
段郁沉声喊她名字。
余岁鼓了鼓脸,把被子蒙到身上,背对着他,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终于没了动静,以为他走了,结果一转身,就见段郁手里拿着一碗热乎的姜汤,看着她:“起来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还是段郁刚刚抢她手机的原因,余岁这会儿莫名的情绪化,原本藏在身体里的犟劲儿,也顺着骨头缝全都溢了出来,化于蹙起的眉,绯红的脸蛋和瘪着的嘴。
一副强忍着哭意的模样,让心头不自觉软了一块,段郁把姜汤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走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声音放缓了些:
“你现在生病了知道吗?把汤喝了。”
见余岁还是不想理他,段郁捧起她的脸,声音软得不像话:“乖乖把汤喝了,行么。”
视线相对,只是一瞬,余岁便率先别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郁松了口气,把姜汤重新拿到她面前,半坐在床沿,像是哄小孩一样哄她:“张嘴。”
余岁蠕动了下嘴唇,看了段郁一眼,却是没听他的话。
段郁捏着汤勺,垂眸对着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再递到余岁嘴边,十分耐心的模样,她这才乖乖地喝下第一勺。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段郁扯了下唇角,喂她第二勺,声音透着点愉悦,“除了我,谁还能这么伺候你?”
结果下一秒,余岁突然沉默,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整个人小小一团,看起来无辜又落寞。
还记得第一次生病的时候,余又和姜唯手忙脚乱,也是半说半哄着,让她乖乖把药喝了。
把脸藏进阴影里,掌心下的床单皱了一块,余岁紧咬着唇,没有一点声音。
察觉到她状态不太对,段郁赶忙放下手里的碗,把人捞到怀里,直到掌心触到她湿热的下巴,才发现余岁哭了。
滚烫的泪珠似是断了线般一颗颗砸到他的手背上,心口瞬间湿得一塌糊涂,段郁俯身吻她的眼角,舔舐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