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再遇下

第182章再遇下二夫人一听，心脏感觉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戳了一下，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来的时候还只是苍白，现在却是惨白，没有一点的血色。

“小月，你，你说什么？”二夫人此刻已经不能用自己的正常语气来和小月说话了。

小月走过来，坚定的和二夫人说，“娘，您觉得，从小到大，您做到了一个母亲最基本的责任吗？您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对您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我期望有一天，您可以像三娘一样的，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和我说着最亲密的话，和我就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可是呢，我等了这么多年，您对我做的是什么？是无尽的严肃，严格，严厉”

“是，我不否认您对我的所有严格的要求，才塑造成了一个现在的我，可是，您知道吗？有时候，我也想小小的任性一下，我也不想每天都对着无数的功课，无数的练习，哪怕您曾经对我有过一丝丝的温暖都可以，但是，事实呢，您是怎么做的呢？”

小月抬起头，看着天空，静静的说，“娘，不就是爹爹离开了吗？爹爹离开了，又能怎样，我们是，我们会伤心，会难过，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些，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然后改变自己”

二夫人看着小月的样子，眼泪再一次的在自己的眼睛里打转，没错，小月说的没有错，是自己，是自己不肯承认这些事实，是自己不能接受得了小月父亲的离去，是自己太过于狭隘，没有人清楚本质，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

“小月，如果娘跟你说，娘现在知道错了，娘也在你离开的这些天里，想明白了，娘以后不会在那样对你了，甚至你以后和娘说什么都可以，你还能不能和娘在一起呢？”二夫人走上前去，握住小月的手，有些恳求地说道。

小月心里看到二夫人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从来在自己面前都是很严格的人，现在却是这样和自己说话，小月的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感慨。

“不能，娘，不要怪小月的决绝，娘，您能否认真的考虑一下，您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换成是您，您还愿意在这个充满了悲伤的回忆中待着吗？明明在不远的地方，你拥有着幸福的生活，您说呢？”这是小月内心的真实想法。

多少年了，对小月来说，这是一次很重大的改变，自己几乎没有和二夫人说过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从来都是二夫人说什么，小月也就做什么，不考虑那是否是正确与否，因为小月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二夫人也不会有所改变，索性自己就不说了。

二夫人看着小月，静静的，突然，笑了。

“呵，是，小月，你说的是，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不回来，可能我会做的更加的决绝，连赵家的大门，我都不会在踏进一步，你知道吗？这是你从小到大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和我说话，娘一直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子，有自己的想法，巾帼不让须眉”二夫人也是将自己的内心话和小月第一次的吐露出来。

小月有些惊讶的看着二夫人说，“娘？您最喜欢这样？那，二嫂岂不是”

二夫人笑了笑说，“是，当初看到方箬的时候，我就知道方箬将来绝对会有一番作为，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可是，娘心里痛啊，方箬的样子是娘最想成为的，可是娘的条件早就不不能成为那样的人了，所以娘嫉妒啊，这样的女子在你面前，刚好这样的女子，有着世间觉有的容貌，有着世间觉有的头脑，还有着幸福的家庭，换做是你，坐在娘的这个位置上，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看着小月，二夫人继续说，“你要娘站在你的角度上想一想，你也站在娘的角度上想一想？”小月沉默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方箬当初吸引着小月的就是二夫人最羡慕的，这只能说一种悲哀吧，是二夫人逃离不了的悲哀。

“娘，你说的对，就是这些品行，我最喜欢二嫂，也正是这些品行，让娘您曾经做过那样的事，可是现在，娘，能不能让小月真正的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呢，娘，您说您嫉妒二嫂，可是娘，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女儿是羡慕二嫂的，您说您自己做不到了，那能不能让女儿和二嫂好好的学习一下呢？”

这是小月最后的希望了，这也是最后的好好的和二夫人讨论这个话题了，如果二夫人不答应，那小月也就没有必要和二夫人再说下去了。

“小月，你要是非要坚持的话，娘答应你，娘知道你的性子，如果娘不答应你的话，可能下一步，你就再也不会和娘说话了，娘也就彻底的失去你了，对不对？”二夫人终于是松开了口。

小月面露喜色的说，“谢谢娘，谢谢您这些年来对小月的栽培，我知道，您一直希望小月成为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小月也一直都谨遵您的教诲，可是现在的小月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小月希望自己也可以像二嫂那样做出属于自己的事业来”

二夫人听着小月说这些话，在看着小月的样子，“小月，你是真的长大了，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主动的离开娘，娘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快的长大，这么快的就不是娘眼里那个小女孩了，仿佛上一秒，你还在娘的怀抱里，需要娘的照顾，转眼之间，你就长大了”二夫人抚.摸着小月的头发，满怀慈爱地看着小月，“小月，娘没有个你留下一个美好的童年，是娘的错，娘现在就想好好的看着你，看着你是怎么长大的，如果娘能一点的清醒过来，娘也就不会错过你的成长，我们也不不会变成这样了，是不是？”

二夫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有声音了，小月也是看着嘴型才能看得出来二夫人说的是什么。

小月抓住二夫人的手说，“娘，小月长大了，您也应该感到庆幸，您以后就有很多的时间做您喜欢的事了，您不是喜欢刺绣吗？小月偷偷的看过您的刺绣，绣的真的很好，可是以前您为了好好的教导我，早就不刺绣了，现在您可以重新开始做您喜欢的事情，小月答应您，只要是没有什么忙的，小月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二夫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小月说，“你个臭丫头，娘的那些刺绣明明都藏得很深，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小月笑笑说，“娘，您忘了？您就算是藏着很多您的刺绣，这么大的赵家总有一两件是您的东西，更何况您做的那么好，赵家更是遍布啊”

二夫人有些懊恼地看着小月，“对哦，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娘老了，脑子都不够用了”小月说，“才不是呢，如果我们出去，一定会有人说我们是姐妹花呢”

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母亲身上都会很有用，也果然就是这样，二夫人被小月的话逗得心花怒放地。

“你个臭丫头，现在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你说的，我才不信呢，哈哈”

二夫人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啊，看二夫人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不是真心的。

在二夫人笑得时候，看到了小七还在那里站着，现在的二夫人早就对小月的情感生活不加干涉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很八卦自己女儿的感情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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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和小七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和娘说不怎么样啊，你当时可是和娘争辩了很久的，娘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对娘说话的样子。”

小月脸一红的看着二夫人说，“娘，您怎么突然说这个，其实就是那个样子，您不是都能看出来吗？”

二夫人心里对小七和小月现在的关系，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当时的二夫人怎么也不同意小月喜欢小七，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小七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小月。

虽然当时小七对方箬是有感觉的，可是二夫人是怎么样的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小七对方箬的不是爱情，是一种崇拜，小七总有一天会明白他对方箬的感觉的，所以二夫人从来不担心小七和方箬之间会有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和二夫人没有关系。

但是小月就不一样了，小七对小月没有感情，丝毫感情都没有，这是二夫人当时从小七的眼神里读到的，不管自己对小月怎么样，别人是一定不能让小月受委屈的，这是二夫人心里的感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小七和小月刚刚的动作，二夫人看的很是仔细，其中包括小七和小月说话的时候，小七看小月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二夫人再一次的看了看小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