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江予愤怒的将人踹出了几丈远,她慌忙抱起苏深,直接运了轻功飞去了巡查府的方向。
景昭慕看到江予双目通红抱着口吐鲜血不止的苏深,忙命人去叫了郑青落和书易,看苏深的唇边的血色,明显是中了毒了。她师父对毒最是了解,一定有办法救苏深的。
书易诊了脉象后,眉头深蹙,郑青落问道:“是何毒?”
书易看了一眼郑青落垂眸又看向江予,问道:“她接触过什么人?”
江予将今日设计引人贩子同伙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又说苏深与一个人打斗过程中了一掌。书易忙将苏深的衣衫解开,看到她左肩处有明显的掌印。
除了江予,其余三人皆是眉头深锁,是夺心掌毒。
施掌之人本身就是一只蛊,有人的意识,肉身却都是蛊。他用肉身生养蛊虫,与蛊虫融合一体,被称作人蛊。
苏深左肩上的掌印有蛊虫明显的跃动痕迹。此时还未流窜全身,却已经让她的身体受不住,一直口吐鲜血了,若是窜及全身大罗神仙也救不得她。
“师父,您上次拿走的血蛟蛊虫呢?”景昭慕突然想起书易从江术和江予身上拿走的蛊虫。
书易忙道:“对对对,血蛟蛊虫可暂时压制住它。”
书易忙回了房间,取来的存放血蛟蛊虫的盒子。而后命人去寻找了身怀六甲之人的血液,景昭慕把苏深左肩割出一道口子,把血涂抹上去,将存放血蛟蛊虫的盒子打开,那只蛊虫从盒子中爬出去的时候,速度极快的窜进了苏深的体内。苏深许是感到疼痛,闷哼一声,很快苏深的口中不在往外流血,但血蛟蛊虫没一会儿也爬了出来,死在了苏深肩臂上。
夺心掌毒暂时抑制住了,但往后苏深却不能再运功了。除非能将她体内的蛊虫毒全部消除,不若蛊毒会随着苏深运功后翻腾的气血涌向全身。方才便是她运功使得肩臂的蛊毒四散,导致胸腔被蛊毒侵蚀而口吐鲜血不止。连解百毒的血蛟蛊虫都挨不住,可见这毒有多么可怕。
叶北嘉在得知消息后,慌乱的跑了过去,路上还跌倒了几次,短短的两院距离对此刻的她而言,却如隔重山般远。在看到苏深脸色苍白病弱之时,豆大的泪珠无声的滴落了下来。
景昭慕安慰她道:“她暂时没事了。”方才她没有去叫她,是怕她看到苏深这样受不住。
叶北嘉忍着泪,点了点头。
苏深被挪回了自己的院子,叶北嘉悉心照料,苏深昏迷了多久,叶北嘉的眼睛便红了多久。苏深醒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了,叶北嘉端来膳食,看到苏深睁开眼后,扑进了她的怀中,隐忍了一天的哭声此刻在苏深的怀中响起。苏深呆愣的听着叶北嘉的哭声,她为何要哭?不应该高兴才是吗。她死了就没有人在这样困住她折磨她了。
叶北嘉哭累了,想起苏深一日未用膳。她急忙起身,想去把饭菜端过来,却被苏深扯住了手腕。她回身看向苏深,苏深将她扯至床榻间,她被迫伏在了苏深的身上。
刚才哭的那样伤心,怎么才一会就不哭了?演的太过拙劣。
苏深看着叶北嘉红肿的眼睛,像只小兔子般。为什么她哭成这样她还觉得她那样好看呢?苏深忍着肩臂的疼痛,将叶北嘉抱上了床榻,叶北嘉惊呼一声,用手扶住了两侧,生怕自己压到了苏深的伤口。反观苏深却不依不饶的捏住了她的下颚,抬起了身子,吻上了叶北嘉红润的唇瓣。叶北嘉口中的馨香气味可比那丹药更管用,叶北嘉迎合着苏深的吻,却又小心翼翼的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苏深不满她与她之间的距离,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许久后,苏深看着身下的人,眼眸红肿,唇瓣也是红肿。一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心中满足的躺在了一侧。叶北嘉起身下了床,整理了被苏深弄乱的裙衫后,去桌案旁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重新热了热又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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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慕与书易她们在想法子解苏深身上残留的蛊毒,而江予去了地牢审问那名劫刑场的犯人。那人被苏深挑断了手筋,又砍掉了一只臂膀,躺在牢房的草堆处。江予都没有为此人寻找大夫,他身上的血便自己止住了。江予本想从他口中撬出东西,可那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郑青落也研究过此人,是蛊人没有错。
苏深身上的毒一日未解,她便一日不能运功,只是苏深此刻还不知晓此事。
叶北嘉伺候着苏深用完膳,没有离开。她坐在凳子上守着苏深,苏深也静静的看着她。直到亥时末,叶北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苏深让开位置,冷声道:“上来。”
叶北嘉迟疑了一瞬,还是解开了外衣上了床榻。苏深将其搂在怀中,脑袋拱进叶北嘉的脖颈处,折磨了她许久,才满足的睡去。她心中也是鄙夷自己,这个女人明明不爱自己,她还这样无赖的将她困在身边,随着自己的内心的需求,占尽了便宜。而叶北嘉也是逆来顺受的由着她,尽力的迎合着自己,想来也是可笑。
苏深第二日便能下床了,叶北嘉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她。江予她们也来看过她几次,但都没有告知她不能运功之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若是不能运功,那不就是个废人了。景昭慕她们还在尽力的寻找解蛊的药方,凡中夺心掌蛊毒者,皆无药可医,苏深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的了。
晌午时分,天色骤变,很快便又下起了雪,雪势还不小,飘落的都是鹅毛大小般的大片雪花。叶北嘉担心苏深身子便劝她回房间待着:“大人,下雪了回房吧。”
苏深转头看向叶北嘉,淡淡的回道:“屋内太闷了。”
叶北嘉轻咬下唇,道:“奴婢给您唱曲就不闷了。”
苏深的脸上难得扬起了笑容,她看着叶北嘉眯起眼睛,点着脑袋,道:“如此,就回去吧。”
进了房间,叶北嘉让人去景昭慕那里借来了古琴。苏深坐在火炉旁,叶北嘉甜柔的嗓音道:“许久未弹了,大人可否让奴婢试试音。”
苏深挑眉,点头。
一首北国曲弹罢,苏深听得意犹未尽。面前的这个稚嫩的小姑娘,懂得竟如此之多,真是让自己惊叹。叶匡绍只是一个礼部侍郎,竟将女儿教的如此出众,着实让苏深佩服。而最让她欣喜的还数这个女人现在是她的。
叶北嘉弹完一曲,便换了曲调。是苏深不曾听过的曲子,曲调不悲也不喧哗,像是潺潺的流水慢慢淌过人的心上,引人遐想入境。前奏过后,叶北嘉开了嗓,苏深本来坐躺着,慢慢的坐起了身。因为叶北嘉的声音完全变了,不是之前那样甜嫩的嗓音,却要比那副嗓音还要好听百灵鸟般清脆美妙的声音。
叶北嘉唱了多久,苏深便看了她多久。本是一首清心的曲子,却搅的苏深心中燥热。苏深起身走到叶北嘉的身旁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门响了。
叶北嘉起身去开了门,是景昭慕和江予。她二人在外面已经听了许久了,等到叶北嘉唱完一曲才敲的门。苏深见她们过来,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般拘谨。景昭慕看着苏深笑道:“苏大人方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怎得这样紧张。”
苏深轻咳一声道:“怎么可能。”叶北嘉上前为苏深解释道:“大人许是口渴了。”说完叶北嘉便去倒几杯茶水,给三人分别递了过去。
江予看到苏深的气色还不错,有了闲情逸致,问道:“小嘉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她未曾听过。
叶北嘉欠身回道:“是奴婢亡母所创,名唤沧词。”是叶北嘉的母亲为她与哥哥所创,只是曲才成家里便遭了难,现在也只有她知道,所以她说出也无妨。
景昭慕弯眉笑道:“真是个好名字。”
江予也连连称赞,只有苏深在一旁默不作声,她方才居然.居然听完曲想要对叶北嘉做些逾矩的事情。此时想来,羞愧难当。
叶北嘉笑着对景昭慕,道:“今儿下了大雪,就留在院子里与大人一起用膳吧,我去做些吃的。”
景昭慕欣然答应道:“好啊,许久不曾吃你做的膳食了。”
江予陪着叶北嘉一起去了苏深院子里的膳房,她问了一些关于苏深身体的事情。又嘱咐她好好照顾她,一定不要让她动怒或者运功,她们会尽快想办法帮苏深解毒的,叶北嘉点头答应着。
这次江予给叶北嘉打了下手,因为江予觉得叶北嘉做的要比她做的更有恒国的味道,也不知小姑娘从哪里学的。她想着好趁机学一学精进一下自己的厨艺,不好叫景昭慕挑出问题来。
景昭慕则留在房中为苏深诊脉,闲聊了几句关于叶北嘉的事情。景昭慕还是担心苏深会欺负叶北嘉,虽然叶北嘉没有表现出受欺负的神情,但不代表景昭慕就会放心。苏深上次那样对她,她还顾忌苏深会饿着,可见其对苏深的喜欢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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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慕看的苏深有些发毛,苏深出声道:“太子妃有何事可以直说,微臣定当照做。”
景昭慕低眸片刻,说道:“你与阿予是表姐妹的关系,私下你可唤我一声昭慕。你怎样对阿予也可怎样对我,我也唤你一声阿姐。”
苏深不知景昭慕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问道:“昭慕,你、你有话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