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上去还是下去是个问题
由于白玉临的挑衅,办公室开始了一场绕桌追逐赛,最终以白玉临各种求饶停下来。白玉临:“下个月我请假,回学校,做论文答辩。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学校组的乐队有告别演出,邀请你们去看最后一场,往返机票住宿我都报销,希望你们四个都去!”
“为啥都去啊?你姐和你妈去吗?”
白玉临煽情:“我姐和我妈有事,说就不去了。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现场观众虽然会很多,但我多希望最后一场乐队演出能有亲人朋友在场!以后不太可能再组乐队,就算有机会,也不能替代我在校园的最后一场演出。你们不但是我的同事和战友,也是我的朋友和兄弟姐妹,所以当队友问我最后一场校园演出邀请谁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们。”
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总觉得白玉临就是要显摆一下自己学校和自己乐队在学校的名气,还有他自己的人气。
不管怎么说,平庆市和塔江市距离遥远,至少要从北京转一次机才能到塔江市,白玉临读的大学就是塔江大学。既然白少侠不惜钱财邀请大家去,那就去呗,领导吴海山也是通情达理的,最多两天的假期,串换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好,我们去!老钱和多吉措应该也没问题,回头我问问。”卫羽楠爽快答应,罗嘉声也点头同意。
晚上,濮泰在茶室沏好茶等待某人到来,因为有人给他发了消息,不是用手机,很传统的拜帖,重点是对濮泰的称呼,让他颇为重视。
不是濮泰,也不是吴开,而是佛奴先生。
佛奴是元代书画家、诗人吴镇的儿子,吴镇与黄公望、倪瓒、王蒙合称元四家。历史上对吴镇家事记载极少,只是提起他有一个儿子叫佛奴,吴镇晚年曾绘《墨竹图》给儿子佛奴,墨竹图目前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这是能查到关于佛奴的仅有线索。
实际上佛奴名叫吴开,少年时曾跟随伯父吴瑱学习易经,后跟随佚名道士学习飞升之法。虽然没能飞升,却练得个山云天母法门。
什么是山云天母法门呢?就是这辈子没练成飞升,就来个从外貌到功法都返老还童,除了山云天母法门外,其他都得从头再来。所以濮泰就在不断失败重来的反复中过了八百多年了。
白玉临来到濮泰昏暗的图书馆,只有茶室灯光明亮。
进入茶室濮泰示意白玉临在对面坐下,给他斟了茶。
白玉临:“我是叫你濮公,还是叫你佛奴先生?”
濮泰:“还是叫濮公吧,佛奴是我父亲取得名字,已经许多辈子前了。”
白玉临:“濮公,我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需要了解下情况。”
濮泰:“看得出你也是修行之人,对我过往又了解这么多,不知咱们算是同道中人还是?”
白玉临:“算不得同道中人,互为平行关系,路径不同,我的其中一个身份是萨满家族传承,我算是上古传承的萨满。”
濮泰点头,继续说道:“那我就继续说我的情况。元朝时候对人管理松弛,我跟着师傅常在山中修行,之后师傅远游,我便一人修行,时常回家看望家人,墨竹图就是我回家看望老父亲时,他交给我的,后来我看过后又给了我的儿子。”
“那时我是有妻儿的,有时妻儿也跟随我进山。后来孩子们大了都选择在山野村落定居,妻子离世后我也一人远游修行,再没有回去看过。”
“明初,对人的管理极其严格,我也恰好又一次遇到了师傅,当时我师傅已经练成不坏肉身,我也练就了山云天母法门。我们商量后决定通过不断更换身份的方法瞒过官府严苛的户籍制度。”
“我们时而是父子,时而是爷孙,时而是道士,时而游方和尚。总之每次都让人以为我们死了,然后到另一个地方换个身份再从头开始。”
“明万历七年秋天,师傅终于得道飞升,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一个人不断修行,失败后再变成孩童从头再来,年复年,日复日,一生又一生。除了最初的发妻,后来也成家过两次,想要放弃修行直接进入人世轮回,最终还是决定继续修行。”
“四十多年前,我来到嵩山脚下的濮家,开始了我这一世的生活。这一次我彻底放弃继续修行了,我有太多的斩不断,不太可能飞升了。为了避免到头的时候自己舍不得几百年的修行,又一次进入反复,我已经废去了自己山云天母法门,已经不会再回头,也没法再回头了。”
“另外我这次的身体有些问题,估计没有两年了,就让我好好享受人生真正的末尾吧。”
白玉临:“我想你如今才是大彻大悟,你那山云天母法门才是阻碍你飞升的原因,咱们不妨打个赌,当你寿终正寝的时候如若飞升,你就到上边帮我想想办法解决我的家事。当然,你要没有飞升,就算我输了,我会托托关系帮你在下边某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濮泰说不出白玉临的赌注有啥问题,但似乎好像可能也许自己亏了。不过既然自己没啥损失,要是能帮到人何乐不为,更何况要是没飞升下去了还有人照应岂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白玉临虽然嘴碎,但是人还算靠谱,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主,于是答应了这个赌约。
白玉临又说道:“你的那些物件不可能给你侄子和外甥吧?”
濮泰:“知道你会问这事。既然你们是专门解决这些事情的,还是有官方背景的组织,交给你们当然是最好的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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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临:“那好,你找个不是周末的日子,带着东西去宝利仓食品厂找吴海山吴主任。去了记得通报姓名,并告诉门卫是我联系的你,千万别跟门卫大爷犟嘴,脾气可不好了,小心揍你!”
濮泰:“我从小跟我爹学过剑术,我会怕一个老头,开玩笑!……等下,宝利仓食品厂?那不是做大列巴月饼酱油醋的吗?”
白玉临:“是啊,但是不行有别的业务吗?再说了,难道明目张胆的挂出招牌,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干啥的?那不得天天被围观,还有办法做事吗?切,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天真!是不是傻?”
濮泰:“你意思我很傻很天真呗?”
白玉临:“不然呢?咋的,你不会是要打我吧?”
濮泰:“你要再不走我可能会。”
白玉临:“要冷静,对身体不好!”拍拍屁股走了。
濮泰:“哎,挺好个孩子,就是长了张嘴!”
濮泰喝完一口茶,关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