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处理
42、处理
被像小孩似的抱怀中坐在凳子上,空空的腿脚轻晃了下,在后背有规律的轻拍中林宛霜打了个哈欠,强睁开眼却因下午欢爱乏累又慢慢合上眼,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江风怕她没睡沉,又拍了好一会才轻轻抱起往卧室走去。
温毛巾擦拭手和脸,别的就没敢折腾。
他定定看她的睡颜,那么恬静,那么可爱,那么温柔。
眼神变换间最后只剩下坚定,若是她处理,不管庄嬷嬷是多大罪,周围人家都会觉得她心狠,可是他处理大多只会被说家规严,再说男子被议论有什么妨碍,这样想着,站起身握了下拳头转身吹灭蜡烛垫着脚尖离开。
门口院子里站着钱丘、林方和林圆,悄无声息的跟着走到后院,江风一人夸了一句。
“白日的证据钱丘你是主要功劳,当然你们兄弟也有赏。”
“不敢,少爷。”
钱丘现已是最受信任的外管家,可经此一事免不了敲打一番。
白日也是他等着直接跪地拦下马车求见,当时看着证据和血红的手印,江风直接让其带着府内的衙役去发动村长和村里等壮劳力捆绑捉住整个庄家的人。
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瘦麻杆,现在身子也宽些许,脸颊稍稍长点肉,但能力是无需置疑。
本演装不知道的戏码等明日一网打尽再当众处罚,可没想到反倒下午迫不及待弄出这事,真是人要作死天也拦不住。
丹书已经被整理好换了身衣服,药性也已解,所以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磕头。
“少爷,奴婢是做着伺候您的梦,可从不敢犯上,求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她不想死啊。
“别磕头了。”见少爷手指微动,心里了解意思的婆子们就已经先迈出一步掐住肩膀。
看着这丫鬟如此狼狈都难遮掩细若柳条之姿色,长相也好又白嫩,钱丘不由一晃神,可立刻低下头。
江风看在眼里问何想法,钱丘赶紧跪下说此生效忠给主子打理好生意,没有娶妻成家的想法。
看神情,而不知是真是假,但现在的江风也没那个心思猜测。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店里找个人品好、性格温吞的伙计。”丹书说话不经思考、脑子又蠢,要找个脾气暴的非得时刻吵架针对。
江风走到丹书面前说道:“毕竟你伺候了娘子十几年,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嫁妆,出门子就从这里出嫁,记住,此事永不再提起。”
呆呆的丹书在背后婆子一拐的疼痛下回神,哭道:“谢主子,谢主子饶命,奴婢提一个字烂舌头。”
江风可不会相信,人几十年说变就变,钱丘有所感,看到主子一个眼神过来,懂事的认真点点头。
那看来得找个在眼皮子底下的忠心伙计,如此想着就划拉到几个人选。
江风带着心腹去了柴房,看着被打晕绑一起的庄嬷嬷和庄蝶儿,钱丘和林方警惕的瞪了对方一眼,各献了一条计策。
听着直接乱棍打死两人扔到乱葬岗看了眼钱丘,再听到明天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死看了眼林方,江风觉得自己这杀意还真是一点没掩饰掉。
若不是有家破人亡的幸存者走投无路,找到拐着弯的沾亲钱丘,这次事件,江风自认不可能知道。
自己只是一个举人,与有着一府之管理者的岳父来往也不冷不热,可就是这样竟然都能出个如此恶奴。
手掌紧握,若是那更高高在上的呢,还不知扯着旗子的恶奴有多少,自己若是就在家打死了事,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改变主意了,明早送往衙门,亲自在衙门里审判他们,多找几个证人,无需怕花钱,凡是作证都确保无事。”
“啊,少爷”林方惊疑,“这是何苦来着,打死个奴才家内事而已。”
“闭嘴。”
林方一抖,顿时跪下紧闭嘴唇。
听着林圆和钱丘的求情,江风闭眼看看满天星的天空清楚的说道:“不是我个人的念头,而是法律,不是犯了欺瞒我这主子的错,而是犯了杀人罪,此乃恶有恶报!”
“好好看守,给喂水别给喂吃的。”江风看他们不懂,也不再说转身离开。
在院子里洗手洗脸洗脚,怕吵着她小心在外面侧着身子抱着,忽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知道她醒了江风把自己郁闷的心情全都小声说出来,她就好像个避风港,树洞,他的脆弱和迷茫在她面前从不遮掩。
林宛霜静静听着,轻轻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心疼不已,“也怪不得他们觉得你此举多余,奴婢是不属于朝廷的,是属于私人的所有物,天皇老子也管不着,你这样交给朝廷明正典型,别人也只会说你给朝廷找事做。”
“不过我却感觉到有你这么做的意义,所以尽管去做吧。”
她不理解,可是她不问,并且支持他所有决定。
江风懂她心里传递之意,更加紧紧的拥抱入怀。
“你这可真厉害,真装的一点事没有,心里得气死了吧。”
“不,看到你开心压倒了一切,之后想起已经是在书房了。对了,明天你别去林府了,我就说你身子不爽利,反正主要也是岳父交代我些事。”
“那衙门的事?”
“无需你出面,我现在是个举人了,就算不用你和岳父的面子,大不了花点上下打点的钱。”
林宛霜听着到底心里不落忍,可是想到那些家破人亡的,心慢慢硬起来。
说起来,自己也有错,大错。
“对了,娘子你之前派她去寺庙捐的钱也都被私吞了,后罩房里的房间里搜出6个盒子,最多一盒子银子有旧有新,想是这些年的年俸和贪墨,足足6百多两,还有一个匣子整齐的银锭200两,其他的都是成吊的铜钱和首饰。”
林宛霜脸色一变,江风亲亲她的发心,安慰道:“我早就说了,老天爷给咱们孩子就给,不给我也只守着你过一辈子,说不定两三年后就有了,求佛祖没用的,只是心里有个寄托。”
她半响没说话,只是更往里移了移,蹭蹭他的胸膛,他这么好,自己怎么忍心让他百年之后没有子嗣打幡摔盆披麻戴孝,可他这无所谓的语气听来是真不考虑这个。
难不成,已经不抱有孩子的希望了,即便这样,心里仍不是滋味,却又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