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宝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腰好酸,屁股好疼,头也好晕。
克里琴斯稀里糊涂地开始回忆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为了宴会的事去找炽树,然后他一时兴起,来了性趣,坐在书桌上,然后……然后……
接下去的记忆就像是隔着一层蒙着水雾的玻璃,不大清晰了,好像有点印象,可他的大脑似乎也在排斥自己回忆起来。
是不想想起的回忆。
直觉在滴滴警报地告诉他。
算了算了,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得先把眼前正在发生的给处理了才是。
这样突然的闯入应该会让他觉得难以适应,可他的身体却没有觉得不愉快。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反应让克里琴斯更感到害羞,他以为只睡了一晚上,虽然想骂炽树,可很显然,现在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克里琴斯说:“今天还有宴会,你是想要我跳不了舞吗?”
都两天过去了。
哪还有宴会?已经鸽掉了!
炽树猜测他大概还有点混乱,说不定都不记得信息素失控时发生的事了,低头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说:“coti,从你易感期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天,宴会早就结束,我们不用去参加了。”
克里琴斯紫罗兰色的眸子半睁着,迷惘糊涂地看向他,问:“……结束了?”
接着稍微清明些许:“两天?已经过去了两天!现在是什么时候?”
炽树说:“……大前天晚上,你来找我,已经过去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克里琴斯傻眼了:“啊?”
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手臂坐起来,可他两三天没怎么正经吃饭,又腰酸腿软,竟然一下子没办法坐住,差点摔了回去。
幸好炽树眼疾手快,把他给抱住了。
觉得没面子的克里琴斯红了红脸,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眼神直直看着他:“两天了?”
炽树为难,说:“……嗯。”
回答后,他目不转睛地察看克里琴斯脸上每一丁点的细微变化。
克里琴斯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忘了动作,仍扶着他的肩膀。
克里琴斯呆呆地复述:“今天是第三天晚上了?”
炽树:“嗯。”
易感期一过这么多天,克里琴斯一定觉得天都塌了吧。
一团乱。
克里琴斯问:“几点了?”
炽树去拿放在床头的通讯器,但先预估了个时间:“六点半左右吧。”
克里琴斯:“?”
他嫌慢地抢过了通讯器,一看,正好六点三十七分。
克里琴斯想到某件事,猛然转过头来,抓在他肩头的手也用力,目光变得凝实锐利:“今天是你比赛的日子啊!八点就开始比赛了!你现在还在床上?!”
炽树:“……?”
宝贝,现在是在意比赛的时候吗?
我好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你说你喜欢我的事情啊。
炽树:“你的易感期一直没缓解,我跟林奇打了声招呼说我弃权不去比赛了。”
克里琴斯矢口抗拒,摇头说:“那不行!我们天狼星基地已经输了一场。起码去比啊,输了也比弃权好。”
炽树毫无比赛的心情,说:“我现在这样子,就算去了,估计胜算也不大。”
克里琴斯坚决地说:“胜算不大也给我去比!”
他这好胜心满分的老婆啊!!!
炽树咬牙,无奈地想。
进行到一半喊停,这是人干事吗?!
炽树低下头,看向某处,牙咬得更紧,脸颊和腹肌都绷住了,一点一点,打算让自己退出来。
克里琴斯却又按住他:“诶……”他声音低了点下来,带上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妩意,说不上究竟是不好意思,还是理直气壮,总之,挺任性地说,“我又没让你出去。都、都开始了,哪能突然停下来啊?”
炽树一下子被快慰感扯回去,简直头皮发麻,他忍得热汗直冒,不知如何是好地问:“宝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克里琴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很清爽干净,明显这两天有人在帮他做清洁。但清爽舒服的脑袋里依然不太想得起先前发生的事。
他抬高身子,将自己的视线置于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炽树,斩钉截铁地说:“我给你十分钟。优先处理我的事。然后你洗澡,换衣服,出门去比赛。”
炽树如实以告:“十分钟不够。”
克里琴斯颐指气使:“最后十五分钟,快点就行了。”
炽树没有跟他呛声,说是听话吧,却眸光一黯,沉下息来,倒像是记下来准备凶狠进餐的猛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