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心突然空了
第297章心突然空了陶夭夭端着碗，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词穷。
凤九执拗地看着她，等着陶夭夭的回答。
是留，是滚，他想得她一句话。
他突然明白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离开她。只要陶夭夭能快乐起来，而不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而痛苦尴尬。
“对不起。”陶夭夭终于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陶夭夭真心觉得对不住凤九，小鸡对她的好，她一天比一天体会得深，可自从得知玉郎的消息后，她的痛苦纠结难过让他也失去了笑容。
凤九无奈地咧嘴：“如果你需要我离开，你就说，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存在而为难。”
“没有，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需要走，这次演出还得靠你提供舞台声光效果。”陶夭夭放下碗筷认真道。
凤九却反问：“如果不是演出需要我，我就可以离开你了，是吗？”
陶夭夭觉得这人要胡搅蛮缠了，不满道：“我没有这样想，也不会这样说，都是你自己想的。”
“我只想要你一句真话。”
凤九开诚布公道，“我是你的相公，得到你家人和师父的认同，并依礼制拜堂成亲，我是合理合法的存在。但若你心里半分没有我，无论时间流逝多久，你都依然无法真的接受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我说过，你任何时候都可选择和离。现在玉郎回来了，你也成了莫承嗣，你们没有兄妹之名的障碍，若你想和他再续前缘，我会放你自由，然后从此消失在你眼前。”
凤九一口气把心里憋的话都说了，心里仿若空了一般。
他不是不想争取，不过是以退为近。
当然陶夭夭若真的首肯，他怕伤心得也想消失。
当然他才不会真的消失。
在凤九心里，陶夭夭已经是她的娘子，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怎么可能在她被众多妖魔鬼怪觊觎的时候离开。
所谓消失，无非是换张面皮重新出现在她身边。
“.小鸡。”
陶夭夭目光泛了泪，听到凤九说要消失，她突然心如刀绞。
从这小妖出现在她身边，哪怕眼瞎心盲都能感受他的情意。
两人这许久来朝夕相处，每一日都让彼此更加信赖依恋。骤然听见凤九说要从此消失，陶夭夭心突然空了，连近日来烦扰她的痛苦纠结都不见了踪影。
“你是我的小鸡，我们从小在一起，不是应该永不分离，你干嘛要说消失的话?你说过要报恩，要保护我的，你怎么能走！”陶夭夭泪水终于开了闸，噼噼啪啪质问起凤九。
她这样子凤九很满意，起初空了心房奇迹满了，充斥着拥挤的喜悦和激动。
他突然就笑了，眼下又是两个蚕宝宝，亲昵道：“娘子，我错了，你别哭，你舍不得我走，打死我都不走。再说你是我的恩人，我还没以身相许报恩，怎么能走。”
看凤九终于笑了，陶夭夭赶紧收泪，迅速转移话题说了稻田里的鱼。
凤九玩笑道：“风铃她们说你认为‘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烤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那咱们吃完就去抓鱼，晚上我为你做烤鱼，怎样？”
怎么会不好，这刻陶夭夭对凤九有种失而复得的珍惜，别说他要去抓鱼，他要星星她都想去试试。
两人在稻田里抓鱼的劳动场景，若干年后陶夭夭还能清晰地记得，一身泥水的两人又狼狈又开心，为了让自己那群结拜姊妹都吃上烤鱼，陶夭夭可是拼了命抓鱼，为了不丧失劳动的乐趣，她和凤九谁都没使用灵力法术。
两人把鱼用草穿了腮帮，满手而归，用脚丈量了小山到太守府的距离。
谁都没有提出疑问‘为什么要步行’，多年之后陶夭夭的心里才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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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
七月的清晨还透着丝丝清凉，太阳从地平线上偷偷露出了一角，东边的天空已染上了霞光。
地平线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子，随即延绵成一片，招展的旌旗蔚为壮观，沉重的马蹄震动了大地。
“来了！回来了！”人群有了骚动。
皇帝赵玉瑾携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宁王和定北侯，宁王带出去的北大营精兵也带回来了。
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定北侯打下了女真和克烈，并将其收入了玉夭国版图，却不料玉郎突然将玉夭国献给奉贤，愿意回朝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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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奉贤不但免了惨烈的战争，还将傲视各国。
老百姓的喜悦感激是简单的，北大营的精兵有他们的孩子，上次宁王带兵出城已经让他们的心悬在了刀尖上，玉家军多年来一直征战，是在血与火中淬炼成极富杀伤力的军队，自家的孩子们要对上玉郎玉家军，生还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
现在好了，孩子们完好的回来了，还带回了整个玉夭国。
此时凤城笼罩在喜气洋洋中。百姓这次真的是自发起了大早跑来迎接定北侯玉郎回归。
上次玉郎被囚，上法场，都让城中百姓为他这个守国门的人抱屈难过，后来玉郎叛逃自立玉夭国，他们也深觉理解并无恶意，此次玉郎竟然把打下的女真和克烈一并献给了奉贤，他的胸襟和人品自是让万民称颂。
所有的人守在城门，从内到外，绵延了好几里。
沿街的酒楼客栈会馆早早被人包下，人们站在楼上翘首以盼，想迎接为国增光的定北侯，想一睹这个军中之花，奉贤第一美男尊容。
陶夭夭那群姊妹和她站在了城门口最前列，与皇帝赵玉瑾齐头。姑娘小伙们眼眸闪闪发亮，脸上的兴奋喜悦压都压不住。
“太好了，侯爷回来，咱们公主府的人肯定一并回来了！”
“好想孩子们啊.”
“莫邪姐应该会带着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