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立储 - 九天玄女陶夭夭 - 丑无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66章立储

第266章立储

此趟陶夭夭女真克烈之行,让完颜达吉和阎丛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完颜一扫颓废,认真做起了他的狼王,召集旧部紧锣密鼓地筹集起了物资。

在陶夭夭的授意下,他又挑选子民,轮番去和阎丛山部队中擅耕种的士兵学习农耕。她们每到冬天就难过,就是因为族人多不会耕种,纯依靠草场和山林而活着。

阎丛山按照陶夭夭的建议,派部队前去荒原先行整地,引渠,打算此战完后便进行播种。

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让参与者激情高涨,个个在心中描摹着未来生活愿景。

完颜达吉的回归,使紧绷的军民关系得到了缓和,陶夭夭的到来和慷慨激情演讲安定了民心,女真和克烈之地,暂时出现了空前的大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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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朝堂。

以陶行知为首的半朝堂官员,集体奏请赵渊立赵玉瑾为太子,说预立储君固国之根本,平皇子纷争,安天下民心。

看着堂下跪成一片为赵玉瑾出头的朝臣,赵渊心情难得的好,更难得的是不追究此子为何能拥有如此多拥趸,他放下了敏感多疑的心,他实在太怕贵妃伏法后赵玉瑾随她而去,难得此子振作起来,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免得失去这个儿子。

说起来他的儿子不少,但从小被他抱在怀里,能摸他老虎屁股揪他胡须的只有这个儿子。

赵玉瑾从小不怕他,亦喜欢往他身边凑,点点滴滴日积月累他也教了不少东西给这个孩子。前边有太子,赵渊只想把他宠成个单纯的儿子,无社稷之压力,无权利的制衡,两人之间只论亲情。

然而,前段时间赵玉瑾的状态太可怕,赵渊有了彻底失去他的恐慌,况赵玉瑾明里暗里婉拒当储君,让他觉得此子人品高贵淡泊无争。

赵渊这种人,忌惮野心勃勃瞅着他宝座的儿子,若你想要,他偏生就不给,不但不给,还会处处打压。但若你不想要这个位子,他便非想着要给你。

当然,他还是认为赵玉瑾此子心性纯良,品格高洁,性情平和仁意,立他为太子,他将来定不会为难其他兄弟,亦不会胡为暴政。

不过,很快赵渊的好心情就受到了影响,宁王系那半朝堂人极力反对赵玉瑾上位,两班朝臣唇枪舌剑,两股势力搅得金銮殿上乌烟瘴气。

荣国公从争吵不休的大臣中越众而出:“陛下,论才能,论军功,宁王更为出众,如今更是为国出战,立他为储才能令万民信服!”

陶相毫不给老人家面子,道:“荣国公,你莫不是忘了宁王因何入狱?如今出战莫过将功折罪,你还有脸提立储的事!”

荣国公冷笑:“五十步笑百步!秦贵妃还在牢里,你便忘了此事,贵妃谋害皇后和太子的动机世人尽知,你要说辰王和此事毫无关系,那也是自欺欺人!如此作奸犯科私德有亏的人,你也能昧着良心奏请立储,不知道是受了人家多少好处!”

陶相一党立马反唇相讥,说,“宁王不就是冷眼旁观太子遇害的帮凶,此种人冷血残忍阴险不配为储君!”

宁王系朝臣群起而攻之,总之是人人据理而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谁也不服气谁。

赵渊看朝堂要变成大型掐架现场,一拍桌子站起:“都闭嘴!朕的儿子怎样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两个孩子对朕来说都很不错,但储君只有一个,朕决定立辰王为太子。”

荣国公急了:“陛下,您这样有失公允,会寒了奔赴前线将士的心!”

“你是觉得朕识人不清?还是说你比朕更有眼光?”

赵渊冷笑,逼视着荣国公,“你当过皇帝吗?你知道身为储君应该具备什么能耐品格?还有谁比我这个当皇帝的人,更明白谁合适继任!”

荣国公被赵渊怼得僵在原地,一脸敢怒不敢言,皇帝是赤裸裸的偏袒辰王,那还争个屁。

陶相一党立即三呼“陛下圣明”,心里齐齐松了一口气,各自盘算着这次押对宝了。

赵玉瑾立在朝堂,从始至终没有亲自上场参与辩论,他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等着结果。

就如同两拨人争论的核心不是自己一样。

他不急。

行,他就上,努力去实现陶夭夭的愿望。

不行,那宁王上,他也会好好辅佐他,还是努力去完成陶夭夭的理想。

对于储位,他并不是志在必得,但他谨记梦里陶夭夭的嘱咐和期望,故不再做出高风亮节的姿态,去推辞婉拒谦让。

宁王还没走到虎牢关便收到辰王立储的诏告,他捏着那张纸,紧紧地攥成一团捏在掌心,捏得骨骼咯咯作响。

他去前线拼命,有人却在身后坐享其成,在奉贤面临巨大危险的时候,竟然惦记着争位!

太意外,他从未想过立储大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并迅速敲定。

当夜。

宁王喝了不少的酒,酒入愁肠,人醉得一塌糊涂。

他的父亲,从小便看不见他,无论他多努力,多优秀,都只配做一把刀。

宁王看不上辰王,这个弟弟一身的毛病,可人家生而比他受宠,那人只要不惹祸,什么都不需要做,也能轻易获得父亲的喜爱。

而他从小谨小慎微,处处讨老爹的欢心,读书习武上战场拼搏,依然得不到赵渊的欢心。

宁王的心又疼又冷。

酒精催生出了更多愤恨和委屈,他文韬武略又怎样?心比天高有鸿鹄之志又怎样?还不是只能做一把指哪削哪的刀,供人驱策,匍匐在人的脚下!

满腔心绪,却无人可诉,宁王一杯又一杯吞下苦涩,化成了满肚饱胀的苦水,他的眼睛被酒精染得血红,终于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醉了的宁王没有了平日的强硬,伏在桌上脸色通红,眉眼凝结着委屈,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零零蜷缩成一团。

陶清婉屏退了勤杂兵,坐在桌前呆呆地凝视着宁王的醉颜,这个男人的脆弱她第一次看见,分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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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来摩挲着宁王噙着委屈的嘴角,揉开了他蹙起的眉心,心里涌起温柔甜蜜又痛楚的热流。

她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小心翼翼把他枕到了自己膝上,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

陶清婉不知道宁王为什么心情不好,从勤杂兵那里打听,知道他是收到京城送来的东西后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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