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更名改姓
第277章更名改姓
陶相看着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陶夭夭,不由得摇头:“夭夭,你还是太年轻,不懂男人啊。”陶夭夭兀自喝酒,知道他老爹说的什么意思,大约就是有哪个男人甘愿为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除非他是傻的。
对男人来说,有了万里江山,全天下的美人都唾手可得。
玉郎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和妹妹长得相像的女人停止战争。
她突然没了争辩的勇气,怕到时候啪啪打脸疼痛。
“爹,如果你和我娘易地而处,你也会选择江山,对吧。”陶夭夭托着腮帮子,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老爹。
陶相没想到她这么问,本不想回答,可陶夭夭不停催促,眼巴巴的等答案,他只好老实回答:“如果我有玉郎这样兵将悍勇,又有天下绝无仅有的武器,还有女真和克烈这样的后方支持,无论对面是谁都拦不住我。”
“那我娘呢?你不要了?”陶夭夭声音突然透着疲惫,惊疑道:“你要杀掉拦路的她?”
陶相喝酒,摇头,右手指关节“哒哒”敲着桌面,一脸不可理喻:“女人啊,就这点轴。我干嘛要杀掉你娘啊,我得了江山就会立她为后。”
陶夭夭闷头喝酒,越想越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全天下的男人来做这个选择题,大约都是这么个结果。
她突然很想知道,玉郎会不会是那例外的一个。
陶相点醒她:‘’玉郎若没有反攻奉贤甚至称霸天下的心,何苦造那些新式武器。”
陶夭夭愈加苦闷,大口大口喝酒,心里天人交战,试不试下自己在玉郎心里几斤几两呢?
难道向他挑明身份,我陶夭夭并未被烧死?
他怕是不会信。
她这边在烦恼,陶相却越喝瞳仁越亮,突然一拍桌子,道:“夭夭,你不必烦恼,玉郎若真成为天下之主,必然立你为皇后,你也说了认定的是玉郎,那就不必为赵玉瑾卖命,到时候你带着莫家军为玉郎开道就是。”
我的天,老爹这觉悟还当宰相!
陶夭夭听父亲说如此惊人之语,先是惊后是吓,唬得她当下蹦起来跑到门口掀起帘子往外张望,还好还好,帐篷外清了场,几个小兵守在外围。
她回到桌前坐定,嗔道:“爹,你这就喝醉了?!胡说些什么,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的话!”
陶相确实有几分醉意,看她如此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竟然笑了,说君子识时务为俊杰,女儿跟着赵玉瑾辛辛苦苦戍边当将军,跟着玉郎却是享福的皇后,他陶家必将满门荣耀,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陶夭夭觉得父亲太功利,争论,说我莫家军是奉贤的军队,遇到外敌竟然倒戈,那道义何在?民族精神何在?师父对我有恩,又对我情深义重,人家差不多愿意跟着我去死,我怎能忘恩负义把他的江山拱手让人,办不到!
陶相问:“那你怎么办?你确实是莫家现存唯一血脉,也接下了莫家军权,玉郎犯境,你必然会出兵迎战,届时,你战还是不战?你有你的师门绝学,玉郎有他的新式武器,到时鹿死谁手还说不定,这个结局,你很喜欢?还有,你对他可能下不了手,但他对你未必。”
陶夭夭苦哈哈抱头,老爸说的话是不是代表天下男人的心声。太理性,毫无一丝感情可言。
可背弃师父,是不可能的!
陶夭夭抬起头来,心里很快敲定了主意,她做人的底线永不改变,就算了为了玉郎也不行。
她不能成为赵玉瑾的妻子,但她可以成为他忠诚的卫士。
陶夭夭咬着嘴唇,拳头顶着额头思忖良久,似下了好大的决心对老爹道:“我既然是莫家唯一血脉,将士们也叫我莫帅,以后我就更名改姓叫莫承嗣,以男儿装扮,就算以后遇到玉郎哥哥,彼此放开手脚各得自在。”
她此次突然离开,只不过跟莫邪留书一封,说当乞丐流浪惯了,想出去看看世界,多谢她们的收留和照顾。
陶夭夭直到此时都还以为人家当她是和“玉夭”长得相似的人,并不知晓玉郎等已经摸清了她的底细,不过认为她又全盘失忆而已。
她琢磨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跟全军上下打个招呼,免得泄露了她的真实身份,就说莫承嗣是护国公流落在外的孙子,谁敢说出她女儿的身份便军法处置。
陶夭夭母亲虽姓莫,却无人知道她便是护国公之女,只要莫邪不发现端倪,不添乱,等雷劈的日子,她便能以莫承嗣的身份活着,从此她和玉郎再无瓜葛,兵戎相见,也不会束缚彼此手脚。
这个时候的她,想到永别玉郎,心里又空又冷又疼。
随即她以受虐的心态,刻意在脑海翻出玉郎和小蝶在一起的画面,每多看一眼,心意便会坚定一分。
陶相看女儿做了决定,也不多话,只是叹息,说玉郎不知道她是莫承嗣,倒能放开手脚挑战,可陶夭夭能不能对玉郎放开手脚还要打个问号。
陶夭夭明白父亲知道她不是天神了,怕是担心她碰到玉郎那些新式武器会送了小命。所谓孝,不让父母为自己担忧也算。她必须得让老爹放心。
于是陶夭夭摆出信心百倍的样子保证:“爹,不是我说句大话,就玉郎那些新式武器没一个能要了我的命。我现在的武力,也绝不在玉郎之下,所以,他伤不了我。至于我能不能要他的命,我想我做不到。”
陶夭夭的安全保证总算让陶相心里舒坦点,只是说她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陶夭夭老实承认,自己压根就不想成就什么大事,唯一的目标就是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
她又感慨自己的人生目标怎么就偏移成这个样子,居然鬼神神差脑壳短路跑来当什么莫帅。
两爷子推杯换盏,醉醺醺的各自抒发着自己,牛头不对马嘴聊得还无缝衔接,又说了些清醒时决不会说的肺腑话,把亲情恩情真情吐露得那是自然流畅,直到两人都酩酊大醉,伏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之前在帐中伺候的小兵在门口张望了几回,最后还是打算进来收拾桌子,片刻,他扶着醉醺醺的陶夭夭向远处的军帐走去。
到了陶夭夭的军帐,那小兵把她放倒在床上,又出去了一会,回来便在帐内走来走去,手臂抱胸,一幅踌躇不决的样子。
这小兵很年轻,身姿挺拔,相貌不俗,仪表堂堂,普通士兵服装也压不住他通身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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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陶夭夭,自言自语道:“看来心情不好啊,借酒浇愁吧。按说这个境界的人,区区凡酒岂能醉她。”
这人从上到下打量着陶夭夭,摸了摸下巴,又饥渴难耐舔了舔嘴唇,一双凤眸鼓起了两条蚕宝宝,那眼笑起来竟然甜丝丝的。
他退后一步,旋身在帐内一转,营帐四周泛了一圈金光,随即散了,约莫是给这地方设了个结界。
他上前去为陶夭夭盖上被子,那个醉鬼艰难地睁开眼睛,一把掀开,不满道:“不睡。我还要喝酒。拿酒来。”
她蹙着眉头,头脑混沌,心腔里却充斥着一股伤感,大有借酒浇愁之势。
那明显非普通人的青年停了手,甜腻腻应付道:“好,我陪莫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