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又暖又甜
第164章又暖又甜
有了金手指的陶夭夭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乐颠颠地跑到妙香楼找顾鹤影,重新确定了演出节目和细节,又在顾姐姐那里蹭了一顿午饭才赶回别院。这一回去就见到了她那一身红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师父。
原来那人一上午都赖在城南别院等陶夭夭回来,还名正言顺蹭了一顿午饭。
赵玉瑾仗着陶夭夭师父的身份,不肯安生呆在客厅,而是霸着桃源陶夭夭的房门等候。
莫邪等人也忙着练习歌舞,没空搭理他,就由着他在那儿当门神。
他百无聊赖倚着门框,懒洋洋琢磨院中那颗只剩小半截身子的柏树,搞不懂是哪个脑袋抽筋的家伙砍断了这棵古柏,明明院中左右相对三颗蓊蓊郁郁的大树,如今中间少了那么一棵,就像美人缺了颗门牙,咋看咋遗憾。
陶夭夭听说师父在桃源,兴冲冲跨进院门就看见了那人一身红衣,腰间银腰带,手腕银护腕,修长的小腿裹着黑皮靴,靴上缀着银链,最让人震撼的还是他竟然散着如鸦羽般的长发,右侧还结了根红丝线编结的小辫,辫梢缀了颗圆溜溜的红宝石——好好的王爷搞得这么妖气
再看他靠着门框懒懒的样子,双臂抱胸,一只脚别在另一腿上,神情甚是惬意,红衣白肤相映,俊美得极具视觉冲击力。
他那懒洋洋吊儿郎当的神情,和那身红袍刺激了陶夭夭的记忆,她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叫道:“三郎!”
赵玉瑾收起了那身懒劲,瞬间找回了骨头,笑得有点得意:“你看出来啦,怎样?”
他都照书现搬尽力还原了,只要读过那书的人肯定能认出这是书中的鬼王——霸道深情俊美无匹法力无边的红衣三郎。
何况那书还是陶夭夭写的————准确说算剽窃现代知名网文。
看着书中人栩栩如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陶夭夭眼神在赵玉瑾周身打转,啧啧称赞:“惊为天人!美得当真妖孽!”
赵玉瑾此身正是陶夭夭未完成那神鬼小说里男主角平常装扮。
是她失忆期间以为哥哥和师父互相爱慕,赶紧把手上的男女言情小说,改成了男男倾世虐恋。
又把赵玉瑾和玉郎的形象置入了双男主身上。男主之一,便是红衣鬼王。
因这个红衣鬼王曾是陶夭夭心头所好,故此写得十分卖力,差不多还原了原作的精髓。
至少原型人物赵玉瑾的俊美不拖后腿。
鬼王为爱生,为爱死,为心中的神守护八百年的主线清晰,至于别的,大约只得原作十之一二。
陶夭夭想起这未完成的小说某天确实被赵玉瑾看过,但他当时恨不得掐死这个把他写成断袖的人,还道“别写了!两个大男人谈情说爱恶不恶心!”
如今看来,他不喜欢的是和男人谈恋爱,并不是不喜欢这个人物,不然,怎么能看那么一次,就深深记住了人家的装扮,还照本宣科的把自己捯饬成那幅样子。
“那你以后就叫我三郎。”
赵玉瑾潇洒地走到院中,黑靴上银链发出叮铃的响声,薄唇邪邪地挂了点笑,整个人惹眼极了。
陶夭夭迎上去满意地打量他:就差一把银色弯刀便是夺命三郎本尊了。
她眉目含笑,俏皮道:“师父,你在家排行老八,哪有叫三郎的道理,再说那样称呼你不尊重师长,万万不可。”
赵玉瑾看她态度明朗必不肯叫,便不再执着称呼,岔开话题指着那断树问:“好好的树,干嘛砍了?”
陶夭夭与他并肩而立,可惜地看着那截短树桩,眼光打量着重新补修的西厢房一阵肉疼。
咬着唇想,可不能告诉他我那么可怕又暴力。
她玩笑道:“不是砍的,某天突然一道闪电追着天雷把树劈断,想是这古柏修炼千年正在渡劫,呵呵明显的,渡劫失败了。”
赵玉瑾看着那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眉眼生动,今天穿了身迷彩衣裤,套了短筒黑皮靴,腰上系着黑皮带,腰侧缀了三串银链,不由得心头一动————可巧今儿想到一处去了。
再打量她一头黑鸦鸦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髻儿在头顶,额头耳边后脖松松散散垂了些发丝,随意的打着弯儿,显得英姿勃发又刚柔平衡,真是说不出的俊俏爽利。
虽是别出心裁,打扮另类,却自有一番风味。
他不由伸手弹了她脑门,笑道:“写你那神鬼小说把人也弄得神叨叨了,这一阵子天气还好,哪有什么闪电天雷?你不下令,谁有胆动你院中的树?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料,砍来做什么?”
“做棺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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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把赵玉瑾往屋内请,边走边说:“林伯的母亲耄耋之年,说这柏树给老人家做寿材顶好的。”
她就这么随意地把锅甩给了林伯,又问赵玉瑾来找她干什么,说自己正好有事与他商量,于是把演出场馆广告位招标,昊天答应运用魔术制造声光效果同他讲了。
不出所料,赵玉瑾同他一样欢喜,答应余下的事他去搞定。
赵玉瑾说了来意,一来看看她们演出准备得怎样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二来他上次生病得了陶夭夭照顾,特备了薄礼前来酬谢。
陶夭夭看他两手空空,便知道“薄礼”已被林伯或莫邪代收了,忙嗔怪他多礼。
她说“孝敬师父那是天经地义的”,这是真心话无半分客套,她比较认死理,既然认了师父,心里就当尊长亲人了,平素赵玉瑾又对她极好,是以她觉得为师父侍疾理所当然。
听赵玉瑾提到上次生病,她才想起为师父做的超薄羽绒紧身衣还未给他——就上次医治他后紧赶慢赶做的,她觉得赵玉瑾之所以受凉生病,就是脱了貂氅内里穿薄了。
陶夭夭赶紧折进内室翻箱倒柜,待拿了出来便要他立时穿在衣服里面,说,“师父今天穿太薄,小心又病了,如今演出在即,三个掌火的,可不能一个病着不理事,一个照顾病人做不了事,顾姐可不得急死。”
赵玉瑾抱着那松软的羽绒服,得知是陶夭夭亲手做的,捏着摸着爱不释手,心里又暖又甜:她给我做衣服了.她心里真的有我.
他眼睛坠入了星辰般闪亮,抿着唇儿乖乖进去把羽绒紧身衣穿在了里面。
再出来时陶夭夭发现那人变得异常乖,也不贫嘴绕舌了,脸红红的,眉梢眼角都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