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头顶生烟
张昊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光怪陆离中，他好像做了不少梦，女朋友背叛他，父母都倒下了，他却因为丢工作没钱付房租，被房东赶出了出租屋。隐约中，他好像感到有人在叫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黝黑的大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呢。”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扛上麻袋便要离开，很显然，这是一个拾荒者。
不对，这个拾荒者头上是什么？那是一团烟吗？
张昊惊讶地看着他的头顶，而在他的头上，则漂浮着一团灰白色的烟雾，看形状好像一团棉花，而在棉花的中央，则一串数字，是“38”。
“你，你的头上……”张昊指着拾荒者结巴道。
“我头上？咳咳，怎么样？没见过三个月没洗头的？你是在嘲笑我吗？”拾荒者脏兮兮的脸上浮现出一阵不爽。
“不是，你头上着火了吗？”张昊也只能想到这个了，但数字表示什么？着火程度吗？
拾荒者拍了拍好像爆炸头一般的头型，一阵灰尘从他头顶掸了出来。
“这是我的三花聚顶，你懂不懂啊，做我们这行，这就是事业线。”
这个拾荒者还真是能说会道，但张昊的关注点却在自己头顶。
因为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头顶也有一团烟，漆黑如墨，上面也悬着数字“-250”。
自己就是个250？还是负的？要不要这么悲催呢？
“你看什么看，再看也不会有我的事业线的。”拾荒者好像对张昊有点感兴趣了，暂时放下捡垃圾这个有前途的工作，蹲下身问道，“喂，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被人打劫了？”
这句话把张昊从对头顶烟雾的研究中拉了回来，然后想起了自己昨天的一系列经历，心情再次黯淡下来。
此刻他失业加失恋，身体遇到问题，父母不顺，种种压力袭上心头。
拾荒者显然误会了，拍着张昊的肩膀道：“唉，被打劫也没什么，说实话，我刚来到这个城市时，身上只有一百块，都被人骗走了，我也没想不开。”
被人误会了，张昊也不解释，只是幽怨地说道：“如果只是损失一点钱，那有什么，你是不知道，昨天一整天，我把能遇到的倒霉事都遇到了，我真怀疑，老天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虐待的。”
拾荒者却继续宽慰他道：“不要这么悲观嘛，告诉你只要心情保持乐观，遇到什么麻烦事都乐呵呵的，自然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就像我，现在不是变得很好了。”
张昊闻言再次看向拾荒者，衣衫褴褛、头发打结、满身污迹，果然是很好。
不过很快，张昊注意到拾荒者的头顶，好像有什么变化？
数字！数字变了，现在是48！为什么会变？
张昊下意识看向了自己头顶，漆黑烟雾中，数字变成了-263！
很好，现在是两百五加十三点，太吉祥了。
拾荒者看着张昊一张大便脸，同情心不禁升了起来，索性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人呐，只要心态好了，一切就好了，天本无烦心事，只是自己想不开，明白吗？”
“好像有点道理，没想到你还蛮有学问的。”被一个拾荒者教育，张昊只能自嘲着回道。
谁知，拾荒者竟然聊起了自己：“那还用说，告诉你，我是新西方学院的毕业生，正儿八经的专科学历，我学的是酒店管理学，外加钻研西餐格局，颇有心得。”
张昊又是一愣，伸出手说道：“原来是师兄啊，幸会，我叫张昊，也是新西方毕业的。”
拾荒者顿时面露喜色：“咦？真巧啊，我叫周立言，是18届毕业的。”
“我是19届的，那你是师兄了，师兄你好。”
“师弟，你好。”
随着两个人握手问好，张昊惊愕地发现对方头上数字再次变化，变成了49，又多了一点。
他又看向了头顶，那-263变成了-262，终于摆脱了二百五加十三点的身份了。
张昊不禁思索起来，莫非这头上的数字代表着什么特殊含义，比如是关系值？他们关系近了，数字便变化了？
想到这，张昊也不管周立言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站起身，想要去山下看看。
“师弟，你去哪里？”周立言难得遇到一个和他说这么多话的人，一般人遇到他这样的，基本都躲着走，所以他不禁追了过去。
“啊，师兄，我还有点事情，我们改天聊。”
张昊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往山下跑去。
“等我下，我帮你！”
周立言扛着拾荒麻袋，也跟了下去。
此刻是早上八点，山底下就是一个公园，此刻里面已经聚着不少晨起的居民。
张昊看到他们头顶也都毫无例外升烟了，有白色的、有灰色的、有绿色的，还有蓝色的。
烟雾中都有阳文数字，白色的大概都是100以下的，而绿色基本都是500以下的，至于蓝色的有1000的，也有2000多的。
至于灰色的便是负数，基本都是-100以内，而他自己则是黑色的负262。
这个莫非是……运气？
倒霉的人就是黑色，就像他这样的，一天之内遇到四大噩耗，便是-250。而一般人则是白色，而数字越高，应该就是越是幸运吧。
真是这样，那就验证一下吧。
张昊转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子，在母亲的看护下，蹒跚学步，虽然踉踉跄跄，但却勇敢向前。
孩子头上的数字是灰色-89，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会有一些危险情况发生吧。
张昊想起了自己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厄运，当即向四周环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