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204章
时夏愧疚地轻喃道:“怪不得,伺舟看不起我。”
“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和伺叙白扯上了关系,他、他就觉得,你经常和别人乱搞,是那种靠美色上位的人。”
苏茜宁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大嘴巴抽他呢?把他脸打肿,让他说不了话,他就不说了!”
但凡是被人说三道四,苏茜宁从来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真要找的话,她只怪自己给了对方说话的机会。
时夏小声地说道:“我有和他吵架。”
“吵架算什么?打一架才好呢。你现在不把他弄老实了,以后要是结了婚,他还不上天?”
“我跟他,不会结婚的。”
苏茜宁玩味地看着她:“你知道,为什么你说了很多次这种话,可是都没人相信吗?”
她摇了摇头。感觉从一开始,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他们会结婚一样。
不管她怎么反驳,都很难改变大家的印象。
“因为你做得不绝。天天说跟他没关系,他一有事,你就凑上去。可能你的心已经不喜欢他了,可是习惯里还带着对他的爱护。”
时夏听完觉得很委屈:“我有什么办法?我哪次不是自己逃的,然后又被你送回去!我倒是想不去管他,你们有给我这个机会吗?他腿都那样了,你们谁都不管就算了,还都喊他死残废,他怎么就是死残废了?你们这些大人,真的好残忍!但凡你们做个人,我都会放心地再也不去管他。”
“我真的不想管他,而且,一点也不想再和他产生关系!我也觉得很痛苦,一看到他,我的心就很疼。看到他妈妈,就更疼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窝囊地待在他身边?走也走不了,过也过不好,他还天天跟我吵!我都快崩溃了。”
苏茜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那你接受就好了呀。反正也逃不掉,就接受呗。我看那个死残废,还挺离不开你的,利用好这一点,哪怕什么感情都不付出,只是虚情假意地讲几句话,你都会过得很好。”
时夏再次重申道:“你别喊他死残废。”
“我就喊,死残废!胳膊肘往外拐得真厉害啊,他骂我到处乱搞,你就默许,还觉得擡不起头,我骂他句死残废,就跟我急。”
时夏难堪地说道:“如果,你喜欢的人,因为你家里有人乱搞,就说你也乱搞,你也觉得没关系吗?他说,你乱搞男人,只会靠男人。”
苏茜宁冷笑了一下:“那他说的不对。我不仅搞男人,我还搞女人,我不仅靠男人,我也靠女人呀。我就是有这个本事。能做万人迷,我干嘛要做万人嫌?伺舟是不是嫉妒我的本事,才这么说你?”
“夏夏,你真的少被他pua了。但凡,他有伺叙白万分之一勾引女孩子的本事,也不会到现在,都只能靠着发疯才能博取你的关注。他难道都不为自己感到可悲吗?自己没有本事,吸引不到漂亮小女孩儿的注意,就来嫌弃我们这些懂得交际的人。他可真是病得不轻!”
苏茜宁都给时夏说无奈了。
时夏头疼地说道:“你这是正常交际吗?”
“怎么不是?正常交际,就是等价交换。”
她的目光颤动,泪珠抖了下来:“你拿自己当交易品吗?”
“我说了,不要你管!”
苏茜宁的表情,现在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时夏崩溃道:“你是我妈妈,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我怎么能让你做交易品呢?这是出卖灵魂,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且,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跟我脱不了干系。或许,你觉得没关系,可是,每一件都会影响到我,甚至是报应到我身上!”
苏茜宁本来还只是觉得时夏在闹小孩子脾气,根本不懂自己胸中的沟壑。
可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在无理取闹!
她扶着她的肩说道:“你在说什么报应?你怎么会相信那种可笑的东西?你器官畸变,是在我怀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那时候我根本没害过任何人,一直是老实巴交地生活。你的病,是因为我穷造成的!不是因为我坏!我要是不坏的话,你后续根本过不上这样好的生活。”
时夏哭着说道:“我可以不过,我没说非要过!”
苏茜宁扬起了巴掌,恶狠狠地瞪着时夏说道:“你一天天的,发什么疯?有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苦日子?要不是看你有病,我今天非要打醒你,打得你再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时夏忽地甩了苏茜宁一巴掌,苏茜宁待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哭包打了。
“你敢打我?”
“该被打醒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生病,是我命不好,我认!不关别人的事。我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哪怕没有得到好的照顾,也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去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给我好的生活?”
苏茜宁现在确实是伤心了,安金义和温月盈怎么作,她都没有为她们伤心过分毫。
感觉女儿像她此生必过的劫一样。
在别人面前,苏茜宁是刀枪不入的恶鬼,唯独在女儿面前,活得像有血有肉的人。
可这做人,也太他妈痛苦了!
苏茜宁红着眼睛说道:“你是没有问我要过好的生活,可我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吃苦呢?我和你爸吃苦还不够吗?有捷径为什么不走呢?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吃苦?我坏怎么了?我对别人坏,我有对你坏过吗?”
“就算我对你坏过,也是为了你好。这天底下,不独我一个坏人。天不能罚我,天不配!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我有什么错?没有人能审判我,除非他过一过我的日子,要是还有力气审判的话,那就是个纯种的傻逼!都累得半死不活了,居然还有力气审判,不是傻逼是什么?”
“我跟你爸在夜市上最累的时候,周围烟熏火燎的,都差点一头栽炭火上睡。哪有力气去审判别人的对错?要是有敢来审判我的人,他妈的,那还是吃得太饱了!你享受着我给你的一切,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对错?”
时夏解释道:“我不是指责,我是不想你再错下去。”
“我怎么就错了?你这还不是指责?这已经是很强烈的指责了!我觉得我做得非常对,不管是当初撺掇安金义插足,还是现在游走在伺叙白和温月盈之间,我做得没有任何问题!”
时夏痛苦地揭开了自己的伤疤:“你是没被抛弃过吗?”
苏茜宁气狠了,一巴掌把时夏拍在地上。
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兜都兜不住。
“你怎么敢提他的?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