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皇甫庆的试探
神秘人不仅始终如一保持着高调的神秘感,而且瞒过了月华城三大家族的搜索,其中细节,细思极恐。要么是他们当中又能够遮掩气息的秘宝,从头至尾都掩藏起来在普通民众之中,要么是随行的人中,有强大的修者,当然,在这里只有至少迈过死门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强者。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来了好几天却不出来打声招呼,其中原因就让人捉摸不透了。
李家居月华城首位,倘若一心想要挖出来那些人,倒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从李家的反应来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应该并没有什么恶意,好像只是在观察一些事情。
有势力的各怀心事,没有势力没有实力的各安天命。
小人物一如往常一样活着,不管这河流如何暗涛汹涌,他都能游的快活自在。
倘若哪一天风暴真的来了,这些池鱼生与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即使挣扎也是徒劳无功,改变不了整个大势和结局,所以,多寻思有什么用?
这些人看似活的麻木,跟咸鱼一样,但个个心里玲珑,活的很通透。
生与死,在他们看来就是能吃饱饭和吃不饱饭的区别,哪有那么多破事?
他们唯一想要改变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婆娘在床上已经玩腻了,或许在街上春风一唔更能让人生更加有意义;或者是天天吃那些肉食觉得腻歪了,想要摘点蔬菜清淡一些肠胃。
至于修道,长生?
闲的蛋疼了吧!
管它呢。
叶风流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认真理了理衣袍,对着两块石碑很严肃的鞠了一躬,念叨了几句,往地上撒了两行酒水,道了别,就离开了。
这片墓地每天人来人去,城中都还有冷清的时候,但这里不会。
叶风流没有可以的紧着步子,按照指示在城中七拐八拐的晃悠,过了许久,才来到一处普通的宅院前。他拿起门上的门环,轻轻叩了两下。
“请进。”里面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可以听到得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年纪不大,听起来比李梦梵还要小。
叶风流没有犹豫,推门而进,正看到一个身穿金色袍子的少年躺在一张椅子上面带笑容的望着自己。
“请坐。”少年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两人之间连张桌子都没有,更没有茶。
叶风流心里有些怪异,这大老远的喊人前来,连口茶都不给喝?这是没有诚意呢,还是抠门呢?
叶风流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应酬”他经历的多了去了,早就练就了一颗不动如山的沉着心静。
金袍少年诧异的看了叶风流一眼,到目前为止,金袍少年已经说了两句话,露过笑脸,点头过,动过手,但对面的蓝袍少年却从进门为止一句话没说,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最后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惬意。
真是奇了怪了。
到底谁才是这里的大爷?
金袍少年眼中玩味,笑道:“叶公子之名,名不虚传。早闻叶公子是月华城第一猛人,我还不以为然,但今日一见,却似不同凡响。能够独身前来,毫不在意,沉着坦然的气度,你是年轻一辈中第一个。”
叶风流没有说话,只是善意一笑。
金袍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知是何用意的感叹一句:“叶公子真是惜字如金啊。”
叶风流笑道:“没有……”
阳光正暖,金袍少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不由得有些恼怒。但一想眼前的少年是自己请来的,还要拉拢一番,突然又改变了既定的注意,脸上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风流装作不在意。
这个院子很普通,但由于主人不普通,所以它也渐渐多出了一些门道。
这里的天地玄气明显的比其他地方浓郁许多,暗中应该布置了不少阵法,即使不散发精神力,都隐隐有种压抑的感觉。
天空就在头顶,一抬头就能看得见,但叶风流清楚,这天空离自己最高不足百米。
院子的西边一角种着一株金黄色的芭蕉树,树叶巨大,金灿灿的,太阳照耀下,有金色的气流流转。
芭蕉树旁边却是一块小型的假山,很有质感,仿佛经过了上百年的风吹雨打,但让人侧目的这假山竟然也是金色,不是那种耀眼的金色,而是暗金之色,看起来很古朴。
院子分为三处区域,除了中间的过道,东边被芭蕉树和假山占据,西边则是金袍少年的一张躺椅,躺椅下的石板有种锋锐之气。
这处寻常的院落,只要有阳光落下,即使空无一人,也会兀自蓬荜生辉。
按理说,这院中应该会金光耀眼,但在外面却看不出任何出奇之处,甚至连一丝锋锐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
别有洞天,恐怕说的就是此地了。
叶风流心中暗赞,大家族,果真就是大家族。
金袍少年间叶风流终于有了反应,至少不是那种我欠你钱的表情,笑问道:“叶兄有心事?说来听听,我或许能够帮上忙。”
叶风流本来感叹这天地,但金袍少年这番话,忽然有了主意,面露为难之色,不知如何开口。
金袍少年恍然大悟,笑道:“忘了介绍一下,我叫皇甫庆,来自日光城皇甫家。”
叶风流点头,一板一眼回礼道:“叶风流,来自榆林城……散人一个。”
皇甫庆笑道:“我看叶兄之前感叹,可是遇到了烦心事?我知道上官家在月华城有点实力,但叶兄依然感叹,想必是事情不小。放眼大陆,不是我故意贬低上官家,也不是瞧不起商人,但他们真的能力有限。叶兄要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不妨说来听听,我或许能够帮叶兄做些什么。”
叶风流心里嘀咕,这定力比上官云差远了啊,也太急功急利了些。
这一刻,叶风流又改变了注意,脸上有些落寞,苦笑道:“皇甫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刚才感叹,只是觉得皇甫兄出身显贵,谈吐不凡,叶某自惭形愧,内心有感而发罢了。”
皇甫庆脸上一喜,笑道:“叶兄过谦了,以你的天资,和月华盛会上展现出来的实力,若是加入我们皇甫家,必定会大放异彩,绝不会比我差。”
叶风流心里一松,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铺陈了那么久,还真是心累,嘴上歉意道:“不怕皇甫兄笑话,叶某加入上官家只是明面上做做样子,一开始只是想参加月花盛会而已,没想到后来规则改变,显的多此一举了。”
叶风流的意思说的很委婉,但皇甫庆听懂了,意思就是在叶风流看来,皇甫家与上官家无异,都是多此一举罢了。
皇甫庆感觉地位受到了藐视,淡淡道:“看来叶兄还不清楚皇甫这两个字的重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