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爱  不知所起 - 爱吃馒头的龙猪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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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出事那晚,小鹿为何在桥中央船上哭的那么凄惨,当时大多数人以为她是受了感情上的委屈,半夜跑到船上散心,不想一时疏忽,才落水而亡的。

小鹿确实与狐凌起了争议,才跑的出去,但并不是因分手感情受挫而上的船,她哭的无比凄惨也不是因为狐凌。

提出分手的人是小鹿。结束与狐凌的恋情,小鹿难过是难过,但更多觉得如释重负。所以当晚目击者说听到船上的人哭的极为悲惨时,舆论就把事故的矛头指向了狐凌。

其实狐凌受伤最深也最委屈。可常言道:死者为大,又深感对小鹿的死负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只得把所有的苦水往自己肚里咽。

那小鹿究竟何故哭的那么伤心呢?

原来传说是真的。

小鹿跑出来后,不知不觉踱到桥边,她凝视月光下碎玉般的湖水,脑中忽地记起老人的故事,鬼使神差一脚跨上船,摇桨去了湖心。

船停稳后,小鹿摆放好木桨,长长舒了口气,身子微微倾斜,依着船蓬。没了桨和水声,等水面也完全平复后,夜静的出奇,连鸣虫都没有。

河岸的一排路灯,倒映在水中,如一颗颗圆润硕大的珍珠,而水里闪闪发光的星星让人如入仙境,有划舟浮于天上的错觉。

真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不过此时,小鹿猛灌的酒已经在微凉的风中消解,毫无醉意,只有点微微熏然。

月光丝滑,纤云缥缈。小鹿神情忧郁又疲惫,出神地遥望繁星灿灿的夜空。她突然感到一阵悲凉和渴盼。悲凉可以理解,可渴盼什么呢?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小鹿淡然一笑,“相爱当然要在一起才好,反正你们比我强,我连爱人在哪儿还都不知道呢。”

小鹿在身上摸了摸,无奈两手空空。当时她急于摆脱狐凌,加上心烦意乱,什么都没顾上带,就跑了出来。

“就这样吧,不喜欢就不喜欢,”小鹿仰着看累了,俯首蜷起身子,“拖到最后伤害更大,只是现在......”她修长的手指在水面上轻轻划点来拨去,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宽慰自己的话。

水中有一颗流星滑过,又一颗,接着,三颗、四颗.....,小鹿的眼睛越睁越大了,猛地擡起头。

“流星雨?”小鹿又惊又喜,“没报道说今晚有流星雨呀?”更奇妙的是,小鹿眼眸中的流星开始旋转,那使得小鹿头晕目眩,实在受不了,一下趴在了船舷上,大大喘了几口。

就在小鹿身下的一小片水面,忽然泛起微微的光,像投射的电影银幕一样,渐渐显出了画面。小鹿张着嘴,被震惊的喉咙发紧,说不成话来。

“花百司,司命的司”但见水里的人,目光含笑,却又坚定如铁,向她抱拳行礼,气沉声正道。

“花百司?”小鹿轻声重复。她目光完全被水中人吸引,以至流星最终落向何处也没再关注。那人面白如玉,五官更精雕细刻的完美无疵。

“在”,那人好像听到小鹿低咛,脆脆回答道。

“你在哪儿?”小鹿以为对方在回应自己,便紧忙地追问。

可不想,水面一荡,那人样貌模糊起来,幻成一串串如流水的画面,从小鹿眼下匆匆浮过。小鹿的瞳仁也紧随那些画面颤动不已。

原来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位军人。不过不是现在机械化的军人,而是古战场时的那样,手持刀剑,近身肉搏,血流成河。

值得欣慰的是,无论多么惊险的战事,那人都沉着黑眸,抿着薄唇,冷静判断,指挥若定,总能率领着部下,出其不意,克敌取胜,屡建战功。

小鹿由衷敬佩那人,小鹿真心为那人高兴。回想刚才那人似笑非笑微微扬起的唇角,几乎与黑长剑眉齐平的宽眼眸里,映着果敢自信与桀骜不羁,让小鹿身心都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直到最后看到那人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进胸膛,才惊恐地发觉自己想要阻止却不能做到。

“百司,不要......不要啊......”,小鹿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她的内心真实地涌起难以形容的悲怆和不舍,继而发出凄楚的悲鸣,“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

这就是当晚目击者,看到小鹿落水前的一幕。他只听到船上的人不停地在哭,哭声凄惨无比,却无法看到那些解释不清的情景。

小鹿拼命要去阻止水中人自戕,大半个身子已探出了船沿,双手在水里狠劲抓捞。

水,如流出的血一样,微热黏稠,似乎还散发出令人眩晕的血腥味。

就在这一刻,船失去平衡,往一边倾倒,小鹿顺着力道,悄无声息地被滑了下去。那些流星一样的闪光,此刻裹挟着她的身体,往下,往下,往下沉。

小鹿落水,只几秒钟。等目击者转身下桥过去搞清状况时,水面只剩圈圈涟漪,在说明似乎有人存在过。

太元446年

“夫人,咱们这胎肯定是儿子,”床边昏黄的烛灯透过床幔,照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男人面貌白净英朗,女子的脸贴在男人颈间,露出的侧颜,皮肤紧致泛光,眉睫浓黑,鼻梁高挺,下颌线很很有张力,便知此女子不是柔弱无骨之辈。

“我也这么觉得”,女子合着眼,轻轻笑了一下,声音磁磁软软,却显十分笃定,“一定是儿子。”

“对,一定是”,男人搂紧女人,就像已经看到他们出世的儿子一般,表情生动起来,眼里泛出感激的泪光,语气异常温和,“谢谢夫人,夫人劳苦功高,日后为夫定会加倍疼惜,不让夫人受半点委屈。”

“夫君哪里话,”女人微微含羞了一下,随即脆声道,“为丈夫生儿育女是女人的而本分,何来言谢,惟求夫君在外莫忘了我。”

“放心,”男人粗壮的手臂搂紧怀中女子,承诺道:“你是花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永远都是。”

“夫君~~下定决心了?”女人眉头微蹙,缓缓抖开毛绒绒的睫羽,敞开青蓝色瞳仁,她仰起脸,望着自己的丈夫,神情忧郁。

原来是个地地道道的胡美人啊。

“我是老将军一手提拔,他都走了,我若留下。只有两个结果,”男人神情凝重,向怀里的妻子坦言道:“一来轻则备受猜忌,不得重用,重则定我个通叛之罪也无不是,如此,花氏一族恐怕都要跟着遭殃。二来随老将军效力西主,虽有生死之险,一旦局面稳住,我也前途无量啊。”

“此次西去,生死难料,夫君还有心思顾及前程,”女子不无心灰意懒道,“你走了,我们娘几该如何自处,夫君想过没有?”

“何曾不想过,”男人面孔有些扭曲,显得很是痛苦,“此次出军,名为抗敌,实则西主率兵出城,自立为君,将士家眷若同时有所动,意图昭然,当朝君主必会心生疑虑,倒时难免一战,内外堪忧啊。”

“若将士家眷不能全身而退,军心不稳,大业恐怕难成”,女子一针见血道。

“西主英明”,男人目光深远,沉声道:“早早做出几路部署,转移普通将士家眷为先,依次而行,你们娘几倒是乔装为军中劳役,随我西行。”

“可我如今.....”,女子挣扎起来,抚着凸起明显的肚子反问丈夫道,“这如何乔装得了啊?”

“无碍,”男人撑身坐起,安慰道,“正值隆冬,夫人多穿几件棉衣就是,西行地域本就酷寒,无人怀疑。”

“只能如此了”,女子心中有底,宽慰轻松不少,捧着腹部,顺势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表情略显迷茫。

“我们的儿子必有出息,”男人垂眸瞥见妻子依然神情惶然,便转移话题,“还在娘胎就随随军出征,为了我们的儿子,夫人可要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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