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或在同伴新婚盛宴 - 巧克力流心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20、20

20、20

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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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抓住一缕漂泊无定的风呢?再和江聿怀每日早安开始到晚安结束差不多小半月后,迟喻再度迎来了他的失联。

事实证明了,感情上的事情,一回生,两回也未必能熟。

迟喻开始学着去习惯,她这阵子的作息倒规律的有点儿离谱,十点钟就犯困,五点来钟就醒,闲下来的时候就看日漫或是美剧,美其名曰对语言考试中的听力部分进行练习。

同样补了不少古早日漫神作,设定精彩纷呈,能让她不再频繁的切出来看是否得到回应。

江聿怀的消息被她屏蔽接收,她也不再尝试着自取其辱的给他发得不到回应的碎碎念。

可还是会经常梦到他。

梦境里有高中时代的走廊,迟喻没有再故作姿态的擦肩而过,是小跑着飞扑倒他怀里;有夏天酒醉后牵着手慢吞吞地走过夜幕长街;有璀璨烟花绽放在他漂亮桃花眼里,自己映在正中央……也有耳鬓厮/磨、红鸾.颠.倒的旖.旎春.光。

结局总是走向平庸的满地瓜子壳或是在暴雨如注中拉上帷幕。

某天迟喻睡梦中辗转,腿伸出床外悬空,猛地一激灵蹬腿惊醒,才发觉脸颊湿漉漉的,泪痕满面。

她抚着胸口咬唇默声哭了会儿,再难睡着,抓起手机又点开了微信界面,那头像和昵称还是如旧的,没有新消息,朋友圈倒是更新过一条,是某个乐队北京巡演的图片。

江聿怀是个从来不会在社交场合秀恩爱的人,迟喻去翻他微博的关注列表、又看粉丝列表,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是否有了新的聊天对象才忽略自己,活像是个没资格“捉奸”的跳梁小丑。

还来不及唾弃自我,就看到粉丝中有位顶着自拍的漂亮姐姐,明艳大气,是江聿怀最喜欢的那一款,迟喻卸载微博骗自己未曾看到。

她在朦胧的泪光望见顺入窗帘缝隙的熹微晨光,天已经亮起来了,而此地注定昏沉无明。

迟喻发誓自己点开知乎是想转移下视线的,指尖颤着点错,在搜索内容里点到了江聿怀的id,先浮现出来的是一个艾特邀请他回答的内容。

头像与刚才看到的微博头像一模一样,昵称是串很长的英文。

提问是:[怎么确认自己喜欢某个人呢?]

答:[直接告诉他啊@江聿怀]

漂亮姐姐粉丝小三千,这条点赞小两百,评论几十条。

迟喻蹙着眉头一条条的展开细看,没有找到江聿怀本人的回复。

想来他是不会配合秀恩爱的人,可是私下呢?能拥抱的话,谁会在乎评论与否呢?

迟喻梦中的倾盆大雨,悉数浇落在她心底。

天真无知的少女总幻想自己能够是浪子的终结者,是骇浪惊涛的最后一岸,然而都落败。

被掐到生疼的指腹陪着迟喻回忆这几个月聊天的甜蜜,再一寸寸的将其努力抹去。

她舍不得左滑直接删除整个聊天框,可光是相册截图就足够了。

这刻心如死灰,凝神再看,竟不知当初为什么觉甜蜜需要截下来常常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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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提前开学大半个月作为实训课程,两个月结业,十月中旬即结束正常本科课程,开始毕业论文的筹备,学生们可以自行选择实习。

这安排理论上非常合理,招聘上金九银十,给攒出了足够的刷实习简历时间,问题出现在大连这两年热度非常。

寝室没配备空调和风扇,三十几度的高温下,能凉全靠心静。

男生寝室不少人组团天台打地铺,女寝也有睡地上的。

迟喻最开始两天尝试住宿,夜里用喷雾疯狂喷水降温,还是难以入眠,最后选择了回家住,上课时候来。

实训课每天都有,每次半天,一天上午、一天下午的课程安排。

学校位于高新园区,早起混混沌沌的来学校到还好,勉强错开早高峰,晚上五点半下课,则永远水泄不通。

打车无果后迟喻开始转向公交,有专用车道,通行速度快,可是人挤人,时而上车后被卡在前门,艰难站稳,她总在车上把耳机音效开到最大,刷着微博抑或是知乎。

随着人流挪动,等快到家时,差不多被挤到后门去。

也有尝试过晚点儿回家,约了周昼去吃烧烤打发时间,啤酒瓶一碰,好友再问及江聿怀和泡到没有,最近也不见你提他了。

迟喻喝酒吃肉略过这个话题,到酒足饭饱,周昼陪她站在路边等车,晚风吹彻,她才苦笑着讲,“我希望江聿怀别再出现了,他再关心我,等于杀死我。”

她是个被迫学会自我安慰的人,想着算了。

江聿怀某个前任是出国分手的,总不至于知道她出国还要重蹈覆辙一下子。

“那不提了,男人都是狗东西。”周昼高扬手臂,没有一辆出租会为他们停。

七点出头再尝试打车,结果正撞上软件园下班时间,网约车排队到68位,实验失败。

因为厌恶晚高峰,迟喻会挑下午点完名后,在下课的间隙偷偷旷半节课,四点五十和五点半,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世界。

午后上专业实训的老师是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好说话且和蔼可亲,以前教过迟喻两门课,她拿的成绩都还不错,室友也表示她走后,老师没有下课再点名的操作,迟喻放心起来,开始频繁这般操作。

班里家住本地的同学不少,某次点完名教室空了四分之一,老师勃然大怒,直接将迟喻、周昼与几个常离开的指出来。

原来他不是没发现,只是考虑颇多,不愿多为难大四的学生。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们知不知道?”教案被卷成桶,重重的砸在讲台上。

迟喻眉眼低垂,听着批评,默默算着这门课怕是平时分扣完,实操到顶,也只能拿个七十,绩点又要跌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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