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永远不输
国内外的司法制度有很大不同，姚天资质丰富，但仅限商圈，如果不是姚父此时还在国内，她会比现在还慌乱无措。荣华惹的事说到底是她叔叔遗留的问题，她下手都找不到入口，帮她的人一旦没了动作，就完全处于被动。
警察是手里握着证据才会过来的，助理拦不了几分钟，姚天尽快调整好情绪后，就把警察迎了进来。
她脑海里反复想着姚父的叮嘱，告诫自己不要害怕，这些人不能把她怎么样，等姚父过来就都好说了。
“你是荣华经纪的老板吗？”站在最前面的警察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他神情严肃，声音粗糙，莫名带着股唬人的气场。
姚天强壮镇定点头，“我是。”
“你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知道一些，但我是刚上任不久的，对于荣华之前的黑料并不了解，你们可以查到的，而且我今年才回到国内，荣华一直都在内地经营，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被几个警察一起盯着，姚天心里莫名发毛，就想着赶紧撇清自己，为了证明她所说是对的，还翻出了几份文件给他们看。
“你不必着急，我们目前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不会带你走。”
姚天闻言总算松了口气，但紧张感依然没有消失，她叫来助理给他们倒茶招待他们，但遭到拒绝，他们说是来这执行公务的，工作时间不碰不该碰的。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要调查的，我都会尽全力配合。”姚天适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主动聊起了荣华的发展，她致力于把荣华的现在和过去分开。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能保住荣华，毕竟是她倾注了心血且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突然换个别的经纪公司熟悉需要时间，运作也不见得能像现在这般顺利。
当然，比起荣华，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必要的时刻，她放弃也就放弃了。
姚父没在路上耽搁时间，赶来得很快。
面对这些穿制服的警察，姚父的反应要从容得多，他友好地和他们打招呼，没急着去解释什么，而是静静听着他们的措辞，一切都按照他们说的来。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搞特权很容易把自己搞得一败涂地，况且没牵扯到姚家，谨慎行事才最好。
警察在荣华调取了一些证据，没有带走谁，关于进展包括接下来的操作，他们也都没有透露。
送走了他们，姚天瘫在椅子上久久才恢复平静。
姚父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她说，“和你没关系，他们就走个程序，虽然不知道他们目前掌握了多少黑料，但荣华也只是整个环节里最弱的那个，他们很有可能想钓大鱼，不会硬要为难荣华。”
“真的吗？爸爸，还好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姚天心底是依赖他父母的，虽然她内心称得上强大，人也足够优秀，但这全部的基础都建立在她有一个好家庭上。
无论如何时候遇到多困难的事，都会有人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小天，爸爸劝你一句，放弃荣华吧，和别人竞争较劲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荣华惹得麻烦会被闹大，有点能力的大佬都想着抽身而出，你也应该离得远点，免得伤及自身。”
姚父越想越觉得有隐情，之前压下来的新闻突然能被公开，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甚至警察还来了荣华调查取证，事态发展已经足够严重，这像是有人在暗中筹谋规划的，他需要先护好姚天，然后再慢慢深入了解。
“可能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姚天顿感绝望，她压低声音问，“爸爸，我这算是输了吗？”
“没有，才哪里到哪里，有爸爸在，你永远都不会输的。”
…
负责去荣华取证的人回到局里后，整理完相关的资料，还腾出时间给贺斯年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贺斯年站在落地窗前，听着那边讲话，他偶尔回一句，都是挑着核心重点。
“荣华的现任老板似乎很怕我们，不知道她是否隐瞒了什么，我们是打算开展长期调查的，把全部的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接下来我们也会盯着她，如果贺总这边有新的发现也请及时告知我们。”
贺斯年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嗓音沙哑悦耳，“这是自然。”
既然他开了头，那肯定会跟到最后，中途没有退出的道理。
况且荣华经纪就是他计划中一个微小的环节，很快，那些藏在暗处的，一个个都会被揪出来。
有本事的能明哲保身，没本事的，就只有承担所作所为的代价。
“那就不打扰贺总了，改天有空定亲自上门拜访。”
“客气了。”
挂断这通电话，贺斯年一支烟也抽到了头，jesse进来汇报完工作，也没其他的事情，贺斯年拿了外套正欲离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jesse过去接听，是姚父打来的，说他要找贺斯年。
贺斯年的眉头微微拧起，仿佛知道了姚父要和他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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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姚父使手段去他家里反被他将了一军后，两人就没联系过了，合作相关早就商量的差不多，现阶段无需再聚一起探讨。
而且警察刚去过荣华那边，才隔了不到一个小时姚父就找上他，意图实在太明显。
照例寒暄一番后，贺斯年又点了支烟，靠回椅子上坐直身体。
“今天的新闻不知道贺总看了没有，荣华遇到点麻烦，国内这边我的人脉不够流通，一时半会儿处理不来，希望能请贺总出手帮个忙，别的无所谓，但我不想小天出任何事。”
姚父这次开门见山，没打马虎眼，可贺斯年依然保持着警惕，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不会轻易应允姚父什么，甚至每说一个字都要仔细思量，生怕被姚父听出别的味道。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之前我的某些举动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我不会拿小天的安危开玩笑，我和你保证，只要你愿意出手摆平一次，我会带着小天离开这座城市。”
贺斯年正欲出声拒绝之际，耳边就传来姚父这些话，他顿了顿，不由觉得好笑，三番两次用这种方式是在试探他，还是真抱有一丝期待呢。
相比之下，贺斯年更偏向于前者，他不认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商场成功人士会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荣华出的事，想必他已经在拖人解决了，过程艰难是一定的，但只要他肯花心思就能办到。
“姚总。”贺斯年委婉地回答他，“我也是锦城人，贺氏环球的总部就在锦城，荣华惹的麻烦我心中有数，只是个小小的开端而已，一个圈子里一处不干净，处处都可能有灰尘，如果被不懈地挖到最后，连贺氏环球都有被拖下水的风险，我该做的，是趁早划清界限，不知道姚总能不能明白？”
这样的拒绝可以说很明显了，姚总没有像个乞丐似的要他一定要帮，他打这通电话的本意也达到了，客套地来了句抱歉打扰，就终止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