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道理我都懂
他也是刚刚给司机打电话才得知真相,听见司机说沈清欢和金禾从一辆车下来,都不用再询问个中原因,单是两人在贺斯年的生日这天有接触,并且因此迟到了生日派对,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你别这么说,好歹都是清欢姐精心筹办的,她之前还问过我许多问题呢,真的是很上心,要我说今天就是个意外,大家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梁纯有着相反的想法。
jesse无奈做了假设,“如果你过生日,发现我和一个喜欢我的女人私下见面,你是怎样的感受?”
“又有什么女人喜欢你了?你要去见她的话,就和她一起过得了,我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梁纯光是想想就气得不行,jesse淡淡道,“所以,没有人能受得了,清欢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一直都挺向着她,可这事就是她做得不对,宠爱不是这么用的。”
以往有类似的情况,jesse只当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毕竟锦城就这么一块地方,谁和谁偶遇都是可能发生的事,贺斯年稍微有点脾气,然后教训教训金禾,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沈清欢这般不懂得避嫌,永远都要犯同样的错误,那就让人很难理解了。
在医院上药没花费太多时间,两人到达别墅也就九点半钟,沈清欢用商量的口吻和贺斯年说,“大家都在里面,我们等下恩爱点,行吗?”
贺斯年冷言反问,“对你而言,表面功夫才是最重要的对吗?其实刚才不去医院的话,我们可以回来更早,这样大家心里的疑惑也会更少。”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沈清欢喉头酸涩,“大家都是真心诚意过来为你庆生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就搅和了这么本该美好的晚上,我想要尽力弥补而已。”
“那么贺太太,你有想过我吗?”直到现在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好像他动的拳头就是在玩耍,她压根不放在心上,这是他的生日,结果沈清欢想要迎合的却是她请来的客人。
这合理吗?
沈清欢仿佛要被他的冷漠冻住,袭遍全身的只有冰冷,好像自己辛苦的付出都化为泡影,贺斯年不理解她,不信任她。
她忍着胸腔的震动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极轻地说,“贺斯年,你太过分了。”
大厅外,两人僵持了许久,内心的倔强纷纷上线,谁都不肯当低头的那个,好在他们之间还有生活已久的默契,等回到大厅,面对众人的祝福声和热闹声,两人都恢复平常的状态。
比起贺斯年永远都是那副冷淡模样,沈清欢的伪装就要艰难得多,明明就是很难过,想要上楼洗澡然后躺被子里发泄的,可她却要打趣开玩笑,烘托氛围,在吹蜡烛那会儿她差点忍不住爆发,只得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能让人清醒,出来后又继续陪着大家欢快。
不知道在场的人有没有感受到他们夫妻间的异样,其实熟悉沈清欢的人,应该是有人察觉到了,可是他们两个都装着在友好相处,旁人总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和谐。
虽然没有预想中那么完美,但这一晚也算中规中矩,按照沈清欢心里的评分标准,她觉得可以打个及格分,十二点钟散场,沈清欢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热闹过去,那些令人惊喜的摆设就成了垃圾。
木木已经上楼休息了,贺斯年大概也去了书房,沈清欢一个人很无聊,她想要做点什么,于是就亲手拆卸白天布置好的装饰品。
家里的阿姨见状过去劝她说,“太太,再放一晚上吧,等到明天我再收拾,这里面好些东西都不是普通垃圾,您这个清理法子是行不通的。”
像是蜡烛这类的都必须单独分开,很少打扫房间的沈清欢自然是不了解。
“那我去厨房收拾吧。”沈清欢还是给自己找了活干,这下阿姨也没了拦她的理由。
许多食物残渣还留在桌上,沈清欢戴着手套,她认真地收拾着,可她心里藏着事,根本做不到专注,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盘子,她低头去捡,锋利的那面瞬间就划破了她的手指,渗出了红色的血。
“太太,我先给您消个毒吧,然后再用创可贴。”阿姨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方才右眼皮跳的原因,这灾难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她虽说年纪大了,可人情世故还是懂得,每天照顾家里的琐事之事,和沈清欢接触多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今晚心情不好呢。
偏偏沈清欢越生气就越不听话,这下好了,细嫩葱白的手指,硬是添了疤痕。
“我没那么娇气的,直接用个创可贴就行。”沈清欢用纸巾把血迹擦干,然后从阿姨手里拿过了创可贴,把那处伤口封住。
血不流了,她又要去首饰盘子,这次阿姨说什么都不敢由着她胡来了,“太太,已经很晚了,这里就交给我,您上楼休息好吗?”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沈清欢自问自答,“好吧,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不用收拾到太晚,明天早上收拾也行的。”
“太太,晚安。”
才上楼梯,一股压抑感就疯狂窜上沈清欢的心头,别提有多不舒畅,她停在楼道口想要歇会儿,恰好手机铃声响起,是江思思打来的电话。
不用猜也知道她要问什么,沈清欢犹豫再三还是接起来,但她却率先开口说,“你别教训我了,我很烦,不想听那些。”
“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来回不就是告诉我不要任性,今晚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和贺斯年赔礼道歉求得他的原谅吗?”沈清欢语调散漫,“道理我都懂,但我做不到,他不知道我承受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脾气,我们两个这几天都不可能和解的。”
沈清欢已经做好了长期睡客房的准备,对于涉及到原则的事,她也有自己不可逾越的界限。
江思思闻言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沈清欢这次的态度如此强硬,旁边的邹远冲她摇头使眼色,意思就是让她少说几句给沈清欢独立的思考空间,但江思思做不到,因为她太了解沈清欢。
的确是被贺斯年宠爱太多了,导致人不由自主就会任性。
夫妻之间错不错的不说,很多时候这都是无解的,可任由着关系恶化,没人去修复的话,未来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打来是希望给沈清欢打一支预防针,提前和她说清楚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糟糕状况,可惜沈清欢一句都听不进去,挂电话前甚至还说了句,“我和金禾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如果贺斯年想要拿姚天气我,去和姚天见面,那我也管不着他,随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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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她一时兴起说的,她心里没这么想,但落到站在书房门口的贺斯年耳朵里,包括江思思听见也都变了味道。
撂了电话,沈清欢走了和书房相反的方向,她忽略了贺斯年的存在,也没看见贺斯年攥紧的拳头。
江思思心感不妙,她犹豫再三,还是给贺斯年发了几条信息。
【清欢她可能大姨妈要来了,心情比较暴躁,你多哄着她点行吗?再不济也别不搭理她,你和她说几句话她就很开心的,你也知道她喜欢嘴硬,心里在乎的不得了,却还是要装着无所谓。】
【算我求你了贺总,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别闹了。】
贺斯年去楼下取了瓶酒,再回到书房看见手机屏幕亮着,他扫了几眼就直接删除。
别闹了这三个字不适合发给他,应该给沈清欢才对。
迟迟等不到回复的江思思心生不妙,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比起当事人还要更着急上火,邹远不怕死地说,“这次我站贺总,我们都是男人,他是什么心理,我大概清楚。”
江思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清欢可是我的闺蜜,我帮亲不帮理,你得跟着我站一个阵营。”
“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和他们见面时,我和你说,他们两个的相处也挺奇怪的,明明贺斯年那么优越的人,却能在沈清欢跟前放下身段,对她过分体贴照顾,而沈清欢也安心享受着这份温馨,你自己想想,难道不是沈清欢被惯坏了吗?”
“我不觉得。”江思思颇为认真地说,“你站的角度太片面了,他们两个是互相爱着的,贺斯年付出的同时,难道清欢就只是享受然后什么都不做吗?她承受的压力和负担你们男人根本都不能理解。”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说得都对,行了吧?”邹远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