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谁给的自信
在培养员工方面，她要和贺斯年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你不吃披萨的话，那就把微波炉放着的食物拿出来趁热吃吧，旁边还有我熬的粥，你们两人都不在家，我做了也都没人吃，剩下太浪费了。”
沈清欢觉得被秘书盯着看很奇怪，就像是监督她，这么空旷的餐桌，也不是没有他的位置。
秘书也没再推辞，毕竟沈清欢是好意，他一味拒绝就太生分了。
为了驱散安静的氛围，沈清欢挑了不少话题，比如关于秘书的婚姻大事，本来她就是客气地说了句能给他介绍，结果秘书反应很强烈，“这就不麻烦太太了，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还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没那个心思再去照顾别人。”
这个理由干脆利落，沈清欢的话匣子当即合上，隐约还怀疑起了这位秘书的性取向，总感觉他对女性有股莫名的敌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披萨的分量太足，沈清欢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她上楼前问起秘书贺斯年的行踪，秘书知道她和贺斯年两人是没秘密的，于是坦诚交代。
“斯年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秘书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太早，您如果累就早点休息。”
累是累了，但休息还真不行。
陈铭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星辰这个时间离不了她，她最多在留三天，如果时间久了公司内部难免军心不稳，还是得要她回去主持大局。
这么算下来，她能陪伴贺斯年的时间就不多了。
现在她还没走，只想着大部分时间都能和他待在一起。
秘书吃完晚餐回房间时，恰好看见沈清欢换了装扮在玄关处穿鞋子，想来是要去找贺斯年。
本想着多问句要不要他开车，但又怕惊扰了别人的二人世界，这一天他的负罪感够强了。
沈清欢打了个车，她许久没来美国，对这边的道路不大熟悉，倒是司机很健谈，路上没闭过嘴巴，不停给她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位会说标准英语的旅客。
住处距离贺斯年在的酒店并不近，二十分钟的路程，沈清欢差点就在后座上睡着，这异国他乡的，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
没有事先和贺斯年打招呼，沈清欢进入这家中式风格的餐厅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在家就吃饱了，只点了杯饮品。
一楼松松散散地摆着二十几张餐桌，望向二楼都是包间式的设计，贺斯年应该就在其中一个里面。
沈清欢并不急，她趁这会儿空闲的功夫，打开微博看最新的瓜。
尚糖艳照门这个话题掉出了热搜，也不枉她砸了那么多钱进去，那边的办事效率还行，实时话题还有网友在对此发表看法，但带的图片和视频都崩掉了，光靠着文字的叙述，感染力就低了许多。
最为核心的律师函发得很及时，尚糖的粉丝相信自己的偶像，纷纷赶着给她控评辟谣，对那些辱骂尚糖的路人也毫不客气。
她翻了些营销号下的评论，节奏控制得很好，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转移到和法律相关上，要求恶意制作视频的人进去把牢底坐穿。
这事如同个重磅炸弹，在毫无预兆的时候突然炸开，背后没有主使是不可能的事，沈清欢首先怀疑的就是姚天，或者说是姚峰，这两人勾搭得紧密，意识都是一体的。
姚天来了美国，但姚峰还能插手国内的事，他花心血投资的影视公司，辛辛苦苦捧了个尚糖，结果双方闹掰，尚糖来了星辰，这口气姚峰估计咽不下去，作妖是迟早的事。
“好巧。”
一道声音打断了沈清欢的思绪，她抬眼一看，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个讨厌的人，姚天。
她的脸越看越不顺眼，周身散发的也都是恶心人的气息。
沈清欢不想和她浪费口舌，只当没看见她这个人，继续低头玩手机。
“沈总这个态度很微妙，是和我做陌生人的意思吗？没那个必要吧，我又没拆散你的家庭。”
姚天的话很欠揍，沈清欢一口怒气提到了嗓子眼，险些爆发之际她还是忍住了，她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给姚天眼色，否则她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把自己看得太重，然后说更难听的话冷嘲热潮。
“不管你理不理我，有句话我都要和你说，别以为有了个尚糖你就了不起，国内娱乐圈不是就她一个人，明星们更新换代很快，尚糖现在风头大，可能明年就查无此人了，我选择了进入这个行业就会和你斗到底，沈清欢，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呵。”沈清欢忍不住轻嗤一声，讥笑着问，“谁给你的自信啊？残酷的现实都给你耳光了，还要装作感受不到？”
“什么耳光？我还没出手呢。”姚天不甘下风，“论经营管理我不知比你强了多少，从小接触的环境读的大学，都是你遥不可及的，我赢过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沈清欢敷衍地哦了一声，“那就拿出你的本事给我看，大放厥词有用吗？”
术业有专攻这是古代就留下来的道理，姚天是行业里的佼佼者没错，但论起管理影视公司，沈清欢还真不怕她，她无论是经验还是对内娱的了解，甚至人脉关系，都成倍地吊打姚天。
和她就这个话题争论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不是贺斯年还在上面，她应该已经买单离开了。
“会有那一天的，希望到时候你别哭得太惨，我这个人对手下败将向来是宽容的。”
沈清欢无语，从这一刻起就封上了自己的嘴巴。
楼上的一个雅间内，贺斯年和姚父对立而坐，谈着极其严肃的合作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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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父按时赴约后，贺斯年先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对此姚父只是平静地说，“我也是在替小天做的事擦屁股，她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如果做点什么能够弥补你，那我是很情愿的。”
他的姿态摆得太低，一时间贺斯年也强硬不起来，等话题拐到合作上时，拒绝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出口。
姚父再三为姚天的行为道歉，他作为一个父亲，扛着他该承担的责任，除此之外，他没有出格之举，合作方面也全都是公事公办的架势。
贺斯年在看到他准备的调查资料时，有些被震惊到，他没想过姚父会如此上心，为了说服他同意合作，还拿出了准确的数据，仔细考量和他合作不是坏事，抛开那些私人复杂的事情，贺斯年很乐意，但眼下难免纠结。
“我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帮你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不值得你放心上，今天这顿饭就当是你对我的报答了，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再聊合作。”
姚父说着举杯敬他酒，神态间笼罩着一层善意。
正是这一瞬贺斯年改了主意，喝完杯里的酒就给和姚父回答，“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合作，相信我们能够达成双赢。”
“贺总这是答应了吗？”姚父装着很惊讶的模样，在这个他布置的局里，成功演绎局外人的角色。
并不知情的贺斯年从容道，“对，您是前辈，总让您主动这说不过去，况且受益多的是我们贺氏环球，这几年贺氏环球在开拓海外市场也遇到很多瓶颈，和你们的企业达成更深层度的合作，也是我未来几年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