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不许没良心
沈清欢瞪他一眼，“你别胡闹，快回电话。”难得想要沉迷温柔乡不理政事的贺斯年，被沈清欢强迫着给jesse打回去，视线从沈清欢脸上转移到别处的一瞬间，连神态都变得冷漠，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换成谁的脾气能忍得了？
毫不知情的jesse还在那头卖惨，“贺总，您终于接电话了，您不知道有多大的人物找您，我都手足无措了，这可是事关集团命运的大事啊！”
“有话就说，新一年的第一个月就不打算要奖金的话，你可以继续磨蹭。”
贺斯年不带感情色彩的话，jesse闻言心里发慌，哪还敢卖关子，一五一十地叙述，他语气激动，说是遇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贺斯年面上毫无波澜，良久说了句，“今天是除夕，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过去的一年他为了公司事宜失陪了太多次家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搞特殊，不管在外面他是什么样，回到家里扮演的角色也只是老公和爸爸而已。
想到这些天木木在他耳边念叨着除夕放烟花守岁的话，他就不愿去顾忌其他。
“贺总，这真的是来之不易的机遇，我们的创新园区预计今年年底建成，开拓新的领域需要技术和人才支持，对方公司愿意用他们的强项给予我们支持，如果能谈成的话，公司内部没有人会再和创新园区唱反调，后续的收益也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jesse努力地劝说着，“我知道您想要陪夫人过除夕，但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吗，人家两个小时后才来公司，只要谈得妥当，不耽误您回家的。”
贺斯年抿着薄唇，他还是在犹豫，这种合作不是几个小时能谈完的，况且他们事先没有准备，别人突然找上门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并不倾向于这个时间点处理。
“如果我们放了人家鸽子，以后可能就丧失合作机会了，万一他们和国内别家联合一起，对我们的创新园区尤其不利，总不能还没有开展就被人碾压吧。”jesse方才接到电话别提有多惊喜，实话实说，但凡贺斯年还有理智，就不该有纠结，赶紧去公司才正确。
沈清欢通过观察贺斯年的表情和他说的话，也大概猜到是和公司有关的，她给贺斯年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不用管我，你快去吧，我晚上和木木在老宅等你，你早点办完早点过去。”
电话那头的jesse听见沈清欢说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劝不住贺斯年，但沈清欢出马肯定行。
下一秒，贺斯年就换了态度，“准备资料，我一个小时后会到。”
他不会打没准备的仗，既然决定要见，就要把胜率提上去，敲定合作才是目的。
“好的。”
jesse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感叹艰辛的同时，也默默在心底对沈清欢道了谢，他甚至想，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是不是该先联系沈清欢，省得他遭受贺斯年的嫌弃。
沈清欢想拿衣服穿，但还没起身就被贺斯年抓住了手臂，对上她不解的眼神，贺斯年缓缓开腔说，“还有时间。”
“你在想什么呢，你该去公司了。”沈清欢抬脚踹他的小腿，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贺斯年这么不理智呢，他一向可是工作狂的设定，时间都给工作才是正常的。
“不答应就不去了。”
“你耍赖吗？刚才都答应人家jesse了，而且还是重要的事情，你快去吧，晚上再说。”沈清欢的声音越来越轻，脸颊也红得不像话。
贺斯年没同意，接着就覆到了她身上，放在眼前的肉没有等到晚上再吃的道理。
再次被吃干抹净的沈清欢，全程都掌握不了主动权，被各种欺负，贺斯年离开时还累得睡着了，又补了三个小时的觉等傍晚才缓过来。
其实她不太确定贺斯年这桩生意交涉要多长时间，贺斯年和jesse打电话时语气不好，估计是他担心晚上回不来，不能和他们过除夕。
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受，希望能一起过节，但也不想贺斯年耽误工作，沈清欢觉得她就是太贤惠了，对贺斯年什么要求都没有，甚至还催促着他，明明贺斯年想拒绝她却还在规劝。
家里的司机也放了假，沈清欢一人开车去了老宅，路上车辆稀疏，人影都看不见几个，处处可见节日的装饰品，年味浓烈。
老宅的大厅依然挤满了人，电视里正开着等待春晚开播，小孩子们玩游戏，大人们聊天玩手机，都在各自闹腾着。
沈清欢看着大厅里的几个小孩，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准备红包，这会儿回家拿肯定来不及，她思虑一番后，给贺斯年发了条短信，让他过来时带点现金红包，今晚还很漫长，她想，总能够等到贺斯年的。
“妈咪，爹地怎么没来啊？”木木环顾了一圈四周都没看见贺斯年，脸上流露出了失落的神色，“爹地答应今晚和我一起放烟花的，他是不是又要说话不算数了。”
这个又字带着埋怨的意思，沈清欢蹲下身子认真给他解释说，“你爹地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的处理，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的，以前那么多次，不都做到了吗？你不许没良心。”
“可是爹地工作很忙，他万一今晚不过来呢，妈咪，你给爹地打个电话好不好，我想和你们两个一起过节。”
木木拉着沈清欢的衣服袖子撒娇，他很少会露出黏人的一面，可能也是被节日的氛围感染了，或者是对承诺过分在意，沈清欢只得再三给他保证，“爹地会来的，你先和小朋友们，等下我就打电话催他好吗？”
“好，我等爹地来。”
把他哄好后，沈清欢掏出手机看了看，没见到贺斯年回信息，也不知道这会儿的情况如何，希望他那边能顺利。
“清欢，你来。”姜越站在落地窗前对沈清欢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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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笑着喊她姜阿姨，还夸了她今天穿的毛衣和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姜越笑得花枝乱颤，拉着她的手也是一顿夸，这类似于商业互吹的节奏很是有趣。
聊了会儿闲话，沈清欢才想到件正事，“姜阿姨，您实话和我说，您和姚天是什么关系啊？那次我偶遇你们两个，应该不是在谈生意吧。”
“你认为我们两个在干什么？”姜越把问题抛给了她。
“我猜是和贺斯年有关的，他找你应付姚天了对不对？他知道姚天喜欢他，也知道姚天这个人背景深厚，和我还有合作关系，他想把事情控制住，但自己不好出面，就让长辈代替他给姚天一个警醒，最好能让姚天打消那份心思。”
沈清欢字句通顺条理，几乎都是肯定的语气，姜越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良久才说道，“你总算想通了，还不算晚，斯年他还想瞒着你怕你知道呢。”
“他就总那样，好像我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会影响我，和他在一起后我可以说是暴风成长，各路妖魔鬼怪也早都见过了，一个姚天而已，吓不到我的。”
“这说明他爱你，想为你遮风挡雨，把不好的东西都替你拦着，这是好事情，我巴不得有个男人这么对我，人生会变得温暖许多，你可不许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姜越撇着嘴教育她，“斯年这种地位的人，面临的诱惑是普通的百倍，我也挺佩服他能撇得干干净净，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该多给他信任。”
沈清欢嗯了一声，“可能是我们两个以前错过太多年吧，转来转去总算走到一起，我们都很珍惜彼此，不想让我们的爱情被任何东西污染，其他的局外人，我会清理干净，姜阿姨麻烦你出手，以后交给我就行了。”
“你当真能行？我见识过姚天的手段了，不是好对付的主，再说我也答应了斯年，起码我出国前得让这人打消心思，否则我在斯年心里的地位就不保了。”姜越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和沈清欢不同，她的社会经验丰富得多，有的是法子让姚天死心。
“我可以的，只有我才能真的给姚天警告，让她输得服气，您是长辈，三番两次见她太看得起她了，搞得她多特别似的，其实根本不配。”借着姚天提高自己的战斗力，是沈清欢目前的想法。
谁知道往后还会不会遇到其他的张天李天呢，每次都靠着贺斯年可不行，归根结底人家是和她争的，她光一个贺斯年太太的头衔不够，得有实打实的本事。
姜越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女人强势是好事，但你面对斯年时还是要示弱，爱撒娇的女人才会让男人有保护的欲望。”
“我其实没那么强势的，尤其是面对贺斯年，他气势太强大，我完全是被他压着的那个。”说这句话的沈清欢，已经把自己强迫贺斯年去公司的种种事例抛到了脑后，心里想象的自己就是个温柔的小女人。
姜越刚要开口接话，就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