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收购协议
距离会议就一周不到的时间，只要这期间不出意外，她就胜券在握。她等得起半年，也等得起更久。
男人话锋一转，“金禾还真不是个东西，拒绝得干脆利落，但凡他能妥协联姻的话，你也不会这么难。”
宋淼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他想娶的人是沈清欢，哪会同意和我结婚呢，我还等着以后看他们两个的好戏呢。”
“靠，这么劲爆呢？金禾什么眼光啊，看上个有夫之妇，沈清欢再漂亮那也不纯净了，贺斯年的女人有那么迷人吗？”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皮相吗？你少在我眼前说贬低沈清欢的话，你夸她漂亮的次数也不少。”
男人掏出烟点着夹在手边，“她确实长得可以啊，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尝尝味道，就看你能不能帮我办到了。”
“这我还真不敢答应你，你能惹得起贺斯年吗，我可不给你收尸。”宋淼翻了个白眼给他，“人家金禾的喜欢和你这种可不一样，默默无闻的都不敢告白，生怕给沈清欢惹了麻烦，我还试图蹿腾他们结果他无动于衷，呵，一点不像个男人。”
“你管这种闲事做什么，贺氏环球和金盛集团的矛盾多着呢，万一以后金禾继承了家里的产业，我看锦城就真的要翻天了，这场好戏，肯定精彩。”
…
贺斯年回到贺氏环球，把jesse叫到办公室，问起了那个强奸犯的现状。
“被我们的人控制着呢，随时都能指证宋淼的恶行。”
“看好他。”贺斯年嗓音冰冷，“宋氏集团近期要开董事大会，如果我没猜错，宋平是想用自己的权势压制公司的人，强行让宋淼上位，虽说内部反抗的声音太多，但大家为了前途也不会贸然辞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jesse瞬间会意，自然是要找准机会曝光宋淼的行为，三番两次搞小动作甚至触犯到法律的人，宋平就是说破了嘴也不可能再维护得了她，但是眼下却还有个问题。
“季星自杀了，也意味着没有证据，闹到宋氏集团的话，很可能宋淼反过来卖惨说自己被陷害针对。”
“不是自杀。”贺斯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医生说季星吞下的安眠药暗藏玄机，看来又是宋淼干的。”
jesse没跟上他的节奏，“什么意思，宋淼害死了季星然后伪造自杀的吗？这要有证据的话，宋淼就真的该去坐牢了。”
“清欢在查通话记录，明天会有结果，一周的时间足够查清真相了，你去把秘书找来，我要让他拟一份收购协议，之前的安排也都能派上用场了。”
贺斯年有种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气势，仿佛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的发生，对他而言都像是计划中的，他一点不意外，这大概就是他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也是他能站在巅峰被众生仰望的原因。
在大家忙着痛苦开心失落的时候，他站在背后估量其中的大小利益，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很明确，他迟迟没有和宋氏集团交恶，做事留着底线，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把别人的东西拿来加以利用掌控，也是成功的要领之一。
第二天，季星的遗体被转移到殡仪馆，她和程迁都是孤儿，没有亲人，得知她死讯的欣赏她才华的朋友们，也都从四面八方送来了他们的悼念。
程迁陪着她，陆续接待看望季星的人，其中大多是季星作品的买家。
“季小姐年纪还这么轻，抑郁症真是害人不浅，希望在天堂安好，那边需要她这般能描绘出灵魂的画家。”
“是不是前段时间网络暴力的原因，不管季小姐做了什么，害她丢掉鲜活的生命都太不公平了。”
“人都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冷暖自知，网友们又知道多少真相呢，都是跟风嘲弄，我还真不觉得沈清欢和贺斯年有多恩爱，再说了季小姐认识贺斯年更早，两人有过一段也说不定，浑身弥漫着艺术气息的女人总是迷人的。”
程迁在听到这句话时，她几乎下意识出声反驳，“是我师姐做错了，追求爱情是没错，但在知道对方有家庭还去打扰的，这不是爱情，我亲眼见证了这一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沈清欢和贺斯年的确很恩爱，他们才是真正的爱情，而我师姐从来没能进入他们的世界，更别提拆散他们了。”
“你，怎么还替别人说话？季小姐她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师妹？”
“我只是在讲实话，在我师姐活着的时候，我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她，人最怕的是自欺欺人，如果她周围都是你这样的声音，她只会更快的迷失自己，艺术是纯洁的，谁都不能打着艺术的名号做违反道德的事情。”
话落，程迁突然意识到了她的改变。
以前的她，哪会和人说这些，可能连语言都组织不好，这一点都不像是她的风格，倒像是沈清欢的。
可能是真的发自内心欣赏沈清欢那样的人吧，所以潜意识里在模仿她，也渴望和她一样活得真实自在，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
悼念的人群在继续，查通话记录的事全部都交给了沈清欢，其实程迁跟她身边也没什么用处，她觉得程迁挺奇怪，明明和季星住的是同一个酒店的同一个双人间，但却察觉不到季星的异样，连季星和谁来往频繁都不清楚。
程迁给出的解释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不能时刻都盯着我师姐，那样她会很反感的。”
“不。”沈清欢纠正她，“你要承认自己不擅长察言观色这项本领，能不去关注分析周围的事物，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我和你也不一样，你那么聪明，想得多，管得多，我可做不到。”程迁言辞委婉，但还是承认了。
沈清欢联系到负责查询的人，从调取到的通话语音来看，季星确实有删除部分通话记录，她几乎一整天都耗在这件事上，片刻不敢松懈，可事实不遂人愿，仿佛在劝她别再费无用功，季星就是自杀的，没有人掺和到其中。
但是药物的来源依旧不清楚，心底就像卡着一根刺，拔不出来她也难受。
在她进展停住的时候，贺斯年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酒店那边的监控视频显示，有人和季星联系过，两人做的是画画交易，对方从季星这里买走了一幅作品，但这事来得很蹊跷，因为季星是不会自己本人售卖作品的，这方面的事情都有其他的人打理，她负责的只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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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人的身份被锁定了，是宋氏集团的一名员工。
印证了她的猜想，也和宋淼牵扯上了关系。
对方借着买画的机会给季星提供违禁的安眠药，至于他是如何摧残季星内心，让一个濒临崩溃的人走上绝路的，这还要他本人给出答案。
沈清欢和贺斯年一同去了殡仪馆，按常规流程悼念季星。
结束后她把程迁拉到旁边，和她说了不该称为好消息的消息，“你师姐的自杀，是有人蹿腾的，我们查到了。”
程迁听完说不出心里的什么感受，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有了发泄口，她激动地咬着牙问，“是谁？是不是宋淼，害死我师姐的凶手，我就算搭上自己的命，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冷静，没人要你去拼命，这是法治社会，做了坏事会有法律管束的，送你师姐走完最后一程，剩下的我和斯年会帮你的。”
宋淼再怎么说也有个宋氏集团当靠山，而程迁是个没名气的画家，回国后也没积攒到人脉，她根本没有能力和宋淼抗争，有些东西始终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
说到底，这又成了她和宋淼的较量。
而她这次有着必胜的决心。
纠缠了这么久，该有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