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贼喊捉贼
“你先出去吧。”岳湘说完,用没受伤的右手开了手机锁,打电话给沈宇飞。
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来。
“听说你受伤了,计谋不错,只要沈清欢信任你,我们的计划便不会暴露,而姚姚成不了气候,我会让她安心背下这个锅的。”
沈宇飞说话期间还有玻璃相碰的声音,岳湘想他大概是在外面喝酒,她顺着回答说,“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沈清欢也没那么傻,她有个好闺蜜方才来找她,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整个都不一样了。”
“有人坏事?什么人?”沈宇飞的语气冷硬了许多。
“江思思,江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但这也不重要,我想和你说的是,你为什么要瞒我沈清欢的真实身份?她和慕青根本就是假的,真正护她的人,是贺斯年对不对?我以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呢,我为你冒险做了那么多,你居然不信任我,可笑。”
就在刚才一个瞬间,岳湘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她思来想去,只有贺斯年是说得通的,他和慕青关系那么好,慕青替他护她想保护的人,这很正常。
沈宇飞神色一惊,他撂下杯子,找了没人的地方,这才缓缓开腔解释,“我是怕打草惊蛇而已,毕竟贺斯年不是一般人物,很容易出差错的,再说,他什么身份,那个沈清欢和他根本两个世界的人,我怕你不信啊。”
“你这解释真敷衍,我劝你一句,别把我岳湘当傻子,我不是姚姚,不会随意被你利用,你想和贺斯年争,请别把我牵扯进去,我和你的合作,这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她在圈里也靠过沈宇飞的庇护,但他的敌人是贺斯年,她自知惹不起,也不敢再与之对抗。
话落,她掐了电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慕青的脸。
她喜欢的人还是一个人,她还有机会。
…
第二天,贺氏环球召开董事大会。
贺斯年早上六点钟就起床准备,他一醒沈清欢也睡不着,她之前当过几天贺斯年的助理,对他的工作也并非半点不熟悉,她让贺斯年先去吃早餐,而她去书房给他整理要用的文件。
昨夜两人从餐厅回来后,贺斯年在书房待了很久,看得出来,他对这场会议很看重。
“我整理完都放包里了,你再检查一下,应该不会有遗漏的。”
沈清欢这会儿还穿着睡袍,但眼神很清醒,她上下打量着贺斯年,觉得领带的位置有些偏,就踮起脚尖,伸手给他调整。
女人的体香很好闻,贺斯年微微弯下身子配合她,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
“时间不早了,你该出发了,会议一定会顺利的。”
沈清欢朝他笑着,贺斯年点点头,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回来吻了下她的侧脸。
看着他挺直又帅气的背影,沈清欢感觉自己的心里被塞了一块糖。
这种像是普通夫妻般的日常,似乎也别有一股趣味。
哪怕只有今天是这样,但她也很满足很开心。
jesse在外面的车上等着,一看到贺斯年,就和他汇报了一大堆会议事项。
贺斯年偶尔回他一两句,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那份文件上。
会议室所在的楼层,不断有人乘电梯上去,等到贺斯年赶到时,人已经都到齐了。
这算是例会,每年总要召开几次。
今天他格外重视,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贺总好。”
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和最上面的领导者打招呼,他们都认可贺斯年的商业手段,心中对他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佩服,毕竟他们大多人在贺斯年这个年龄时,并没有什么成就,更别说执掌大公司了。
贺斯年在会议上话不多,向来是只说重点,无关紧要的内容都交给jesse来替他传达,这本该是大家都适应的事情,但却有胆子大的出言挑衅,“贺总是瞧不起我们吗?在董事大会上摆架子,就算公司是你管的,可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吧。”
说这话的人是沈宇飞,他的年龄快要四十,在董事里面算年轻且有本事的,他这一席话,招来了众人的瞩目,大多数人都沉默着,想看贺斯年作何反应。
这两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当个群众看戏,便是最好选择。
jesse适时停了下来,犹豫着看向贺斯年。
“下面的字不会说了吗?为什么不继续?”
贺斯年做得笔直,说话也格外有腔调,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沈宇飞,做足了上位者的威严之气。
沈宇飞当即红了脸,感觉面子挂不住,他忍了贺斯年已久,也一直压着自己的脾气,但他的行为着实戳中了他的自尊心,他不禁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反问,“你什么意思?看不惯我就直说,但在这之前,我劝你一句,别忘了我为公司做过多少!”
“哦?那请你说说,顺便给大家回忆一下。”贺斯年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沈宇飞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指着他一字一句道,“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时,我就跟着你母亲在为公司卖命了,你上位之后对我这个功臣一再压榨,我若非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早就和你闹掰了!”
“是吗?”贺斯年给jesse使了个眼色,“翻到最后一页,我想,这些应该是沈董爱听的。”
jesse忍笑点头,一口气读了一整页,全部都是沈飞宇数十年来出卖公司妄图陷害贺斯年的事,桩桩件件,都有清晰的时间和描述。
顿时,满堂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沈宇飞,有的是嫌弃,有的是愤怒,还有的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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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怎么回事,贺斯年,你别想着诬陷我啊,我这么多年都被你压着,我哪有能力做这些,你别给我扣帽子!”
沈宇飞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连句解释的话都想不到。
贺斯年不屑地嗤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被我压着吗?实话告诉你,这只是你恶劣行径的一部分,我早知道你背叛公司,给公司带来损失,无非是给你留着面子,结果你一而再再而三把别人当傻子,这就怪不得我了。”
“你就是故意想害我!你居心叵测!”
“不用再挣扎了,远的不说,就前段时间慕禾在皇庭晚会的火灾,不就出自你手吗?当晚我恰好在场,到底是谁害谁,可不是你一句话能敲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