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这是挖煤的衣服

眼前，母亲沈桂兰搬出半自动洗衣机开始洗衣机。

村中的人都用的是半自动洗衣机。全自动的？有卖的，没人买，没人用。为啥？偶尔也有孩子买回来，不用,费水。

这哪是洗衣服?这是洗钱。

动不动一下子就将水排出来了，这看着让人心疼。

是啊，消费没达到一定程度，是用不起的。特别是在黄土高原，天天与黄土打交道，更不敢用。

“良斌，你把你要换的衣服扔在地下，妈一会儿进来拾了给你洗。”

是啊，要不是母亲喊我的名字，这抑郁三年的情况下，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良斌。

良人的良，文武斌，都差点忘记了。

我，寇良斌，没有被人限定人身自由，自己画地为牢。

三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这三年来，我没有出过大门，只是在我这间小房子和旱厕之间移动，再就是厨房，三点一线间活动。

我知道，我的衣服是她最后洗的。

这半自动洗衣机，就像一台拖拉机一样，或许是地不平还是别的原因，嗵嗵地能响半天。特别是甩干时，那声音，和打鼓一样。

大约一个小时后，母亲沈桂兰进来拿衣服。

当然，我提前换上了另一身秋衣。

这秋衣当睡衣穿，是我现在的战甲。

母亲是属于那种10天懒9天，勤快1天的主。她不洗衣服不说，一洗，就必须将家里所有的脏衣物洗的干干净净。

我怀疑母亲个偏执狂；要么也是有洁癖。

幸好，现在有洗衣机了。

以前，20年前，这样的活量，在没有洗衣机的情况下，都是分两天洗的。

特别是冬天，衣服手洗硬的和木板一样，花花绿绿挂了一绳。

当然，也有例处。遇到下雨，特别是夏天和秋天，院中拉一张塑料纸，接的雨水将水缸倒满了，就开始洗衣服。那天上下来的水不要钱，使劲洗。

这或许是黄土高原上人的通病。

老天爷看人可怜，落下雨来。

女人用来洗衣服，热水洗头；男人用来洗头，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