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情妇
十三情妇
还没进办公室，隔着门，便听见女孩低低地抽噎声，接连不断。胡肖成与邢志森对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的苦笑。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一声叹息后，邢志森推开了房门，先一步走了进去。“队长……”陪女孩坐在沙发上的女警首先起身，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一旁的赵彤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只是在目光对准胡肖成的那一刻，脸上的皮肤突然绷紧，并且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只可惜胡肖成一直在忙着接电话，倒没发现其中的异样。邢志森突见赵彤，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在。但转念一想，对方是重案组的人，倒也罢了。移开目光，打量着沙发上那哭的梨花带雨的陌生女孩，徐楠悠，楚廉奇的新情人。来之前，他了解了一下确定此女踪迹的过程。昨天，在死者的手机上发现了此女的联系方式，警方第一时间利用死者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在确认不是死者后，她并没有再度询问，而是直接挂了电话，并且在警方通知死讯后，这女孩干脆关闭手机、离开别墅，和警方玩了个远遁。好在这个信息化的社会里，没有手机，那是寸步难行。失联五个小时后，她打开了时间，并且购买了远行的高铁票。警方得到消息后，很快将其拦在了安检口，并且带回了局子。“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女孩叫嚷着，用力地挥动手臂，似乎是惊慌失措。“没有人说你杀了人。”邢志森开口。面对着女孩茫然地目光，他平静地点点头，并向一旁的女同事使了个眼色。女警会意，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摆在女孩面前。“喝点水吧，缓一缓，休息一会，我们好说话。”这一次，开口的是胡肖成，说着话，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女孩看样子很紧张，除了身侧的女警，其他三人都是便装。这让她有些不安，不知该不该相信。直到那名女警朝自己微微颔首，她才不得不信，眼前的两男一女和她一样，都是警察，值得信赖。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端起桌子上的纸杯，轻轻地抿着。在这个过程中，她状似不安地打量着面前四人，好似在确定四个人的真实身份。喝完了一杯…
还没进办公室，隔着门，便听见女孩低低地抽噎声，接连不断。胡肖成与邢志森对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一声叹息后，邢志森推开了房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队长……”陪女孩坐在沙发上的女警首先起身，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一旁的赵彤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只是在目光对准胡肖成的那一刻，脸上的皮肤突然绷紧，并且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只可惜胡肖成一直在忙着接电话，倒没发现其中的异样。
邢志森突见赵彤，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在。但转念一想，对方是重案组的人，倒也罢了。
移开目光，打量着沙发上那哭的梨花带雨的陌生女孩，徐楠悠，楚廉奇的新情人。
来之前，他了解了一下确定此女踪迹的过程。昨天，在死者的手机上发现了此女的联系方式，警方第一时间利用死者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在确认不是死者后，她并没有再度询问，而是直接挂了电话，并且在警方通知死讯后，这女孩干脆关闭手机、离开别墅，和警方玩了个远遁。
好在这个信息化的社会里，没有手机，那是寸步难行。失联五个小时后，她打开了时间，并且购买了远行的高铁票。警方得到消息后，很快将其拦在了安检口，并且带回了局子。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
女孩叫嚷着，用力地挥动手臂，似乎是惊慌失措。
“没有人说你杀了人。”邢志森开口。
面对着女孩茫然地目光，他平静地点点头，并向一旁的女同事使了个眼色。
女警会意，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摆在女孩面前。
“喝点水吧，缓一缓，休息一会，我们好说话。”这一次，开口的是胡肖成，说着话，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女孩看样子很紧张，除了身侧的女警，其他三人都是便装。这让她有些不安，不知该不该相信。直到那名女警朝自己微微颔首，她才不得不信，眼前的两男一女和她一样，都是警察，值得信赖。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端起桌子上的纸杯，轻轻地抿着。在这个过程中，她状似不安地打量着面前四人，好似在确定四个人的真实身份。
喝完了一杯水，好像是很舒畅，女孩长长的顺了口气，嘴角上扬，仿佛满足。
“舒服多了吧。觉得没问题，咱们就开始？”胡肖成语气温和。
女孩咬着唇，似乎犹豫良久，才重重地点头。
“说说吧，你和楚廉奇的关系。”胡肖成开门见山，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貌似轻松的状态。按他的理解，自己轻松了，对方就自然而然放松下来了。
女孩愣住了，问题太直接，让她毫无防备。擡头看向对面的男子，他看起来像是在聊天，很轻松的状态，仿佛是经常见面的好友，令她一时间忘记对方警察的身份。想了一会，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是他的情人，和他同居。”
没有想象中的唏嘘声，房间里安静地出奇。这让她很是意外。擡头看着面前的两男两女，他们都表现得非常镇定，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对面的男警又问道。
警察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意识到这一点，她突然平静下来，开始认真回答问题。
“我和他是酒楼认识的，就是城北的‘悦府酒楼’。大概是半年前吧，他去那里聚餐，好像是和客户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七八个人。当时我是房间的服务员，楚先生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身上，是我帮他处理的，临走的时候，他给我留了一个名片，让我有事的时候去找他。然后第二天，我就去了……”
“有事的时候去找他？你有什么事？”邢志森顺口问了句。
这时候，女孩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了，紧抿双唇，许久，才开了腔：“家里的事，太困难了，我妈刚刚做完手术，需要钱……”说罢，擡头望向对面的警察，他们面无表情，不知是否相信。
“你接着说。”胡肖成扬扬下巴。
徐楠悠低下头，又是一阵沉思，才擡起头来：“楚总答应给我钱，但要求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做他的情人？”
这个答案不难猜，但女孩还是犹豫了很久，才点头承认。显然，对于这样的事，她也并非坦然接受。
“然后呢，你就住进了那套别墅？”
“不不不，我是三个月前才住进去的，在那之前，住的是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女人？谁啊？”邢志森好奇地问。
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他说……”
“他是怎么说的？”
“他跟我说，他离不开女人，但又不想只有一个女人，所以他要找情人，而且不止一个情人。如果这个情人通过了考核，让他满意，他就让她住进别墅，直到他腻味了为止。”
“腻味了为止？你愿意吗？”
女孩沉默了，低下头，挣扎了很久：“我们俩签了协议，他还有，还有我的……裸照。”
此话一出，其他四人皆是沉默，空气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时，女孩擡起头望向他们，目光中似乎带着些慌乱与不安。尤其是对上胡肖成那凝视的目光，更是不知所措，身体一颤一颤，显得尤为紧张。
看出自己吓着她了，胡肖成急忙垂下头来，避开她的目光。之后，凑上前对一旁的女警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女警似是不安，悄悄看向对面的邢志森。将领导点了头，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问那女孩：“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是这样，还是就你……”
徐楠悠摇着头，目光有些迷茫：“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别人的，但我知道，他偷拍了我的……”
“在哪儿？”
“不清楚，有一次，我趁着他喝醉酒、睡着了，翻过他的手机，没找到。但在之前，他给我看过，就在他的手机上……”女孩急切地把话说完，慌乱的目光在四个人身上巡视，似乎在恳请他们的信任。
“除了裸照威胁，楚廉奇应该是对你还有承诺吧，比如说金钱方面。”胡肖成再度开口，声音平静，却是目光锐利，“说说吧，楚廉奇给了你多少钱？”
女孩浑身一震，看着对面的男人，眸子里似有惊慌。四目相对，那个男人一身正气，更显得她渺小虚伪。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看透了，早已无处躲藏。
“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让我随便花；并且许诺，将来离开的那一天，给我一、一百万……”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压根没有了声音，谁也听不见。但很快，那女孩擡起头来，焦急地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贪财，是他威胁我，而且我家里确实是困难……”
“你不用再说了，你和楚廉奇的关系，并非我们现在询问的重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