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道偶遇
九楼道偶遇
开完了会，邢志森特意叫住胡肖成，询问他接下来的安排。谁料后者的心思全都在前面的赵彤身上，只是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什么时候来的郑城？”并排而行时，胡肖成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的飞机，打折票。”赵彤头也不擡，语气冰冷。昨天晚上？这个答案令胡肖成有些吃惊。一个没注意，对方已经走了很远，他快步跟上：“这么晚？是有什么急事吗？”“私事。”赵彤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然后徐徐地说道，“所以，无可奉告。”一字一顿，扬长而去。胡肖成站在原地，有点发愣，越发觉得，今天的赵彤有点不正常，不仅仅是态度问题……其他方面，也让他觉得有些别扭。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间也想不清楚。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他混乱的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禁微微蹙眉，怎么会是他？但也来不及犹豫，接起了电话--“喂，是重案组的胡组长吗？”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好似有些不安。“陈副总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原来你记了我的电话啊？”男子如释重负，在电话那边长吐一口气，“胡组长，我想问一下，楚总的办公室，你们还会再去吗？是这样的，楚总生前正在处理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刚才客户打电话在催了，只是合同在楚总的办公室，所以……”“是这样啊……”胡肖成一面应付着，一面四处张望，没有看见邢志森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于是乎，他只能自己应对，“死者的办公室，警方还需要进一步的勘察，所以请你配合一下，暂时不要闯入；等到明天早上，警方检查以后，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由你们公司进行处置。当然，在警方勘察求证的过程中，也欢迎陈副总在现场协助和监督……”“好好好，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不知警察同志何时前来，我们也好做准备……”“尽量早一点吧，七八点？”“也行……这样吧，明天早上七点半，我在宾馆门口恭候各位了。”“那就辛苦你了。”挂了电话，胡肖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想到明天一早的工作，决定先和…
开完了会，邢志森特意叫住胡肖成，询问他接下来的安排。谁料后者的心思全都在前面的赵彤身上，只是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什么时候来的郑城？”并排而行时，胡肖成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的飞机，打折票。”赵彤头也不擡，语气冰冷。
昨天晚上？这个答案令胡肖成有些吃惊。一个没注意，对方已经走了很远，他快步跟上：“这么晚？是有什么急事吗？”
“私事。”赵彤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然后徐徐地说道，“所以，无可奉告。”一字一顿，扬长而去。
胡肖成站在原地，有点发愣，越发觉得，今天的赵彤有点不正常，不仅仅是态度问题……其他方面，也让他觉得有些别扭。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间也想不清楚。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他混乱的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禁微微蹙眉，怎么会是他？但也来不及犹豫，接起了电话--
“喂，是重案组的胡组长吗？”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好似有些不安。
“陈副总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来你记了我的电话啊？”男子如释重负，在电话那边长吐一口气，“胡组长，我想问一下，楚总的办公室，你们还会再去吗？是这样的，楚总生前正在处理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刚才客户打电话在催了，只是合同在楚总的办公室，所以……”
“是这样啊……”胡肖成一面应付着，一面四处张望，没有看见邢志森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于是乎，他只能自己应对，“死者的办公室，警方还需要进一步的勘察，所以请你配合一下，暂时不要闯入；等到明天早上，警方检查以后，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由你们公司进行处置。当然，在警方勘察求证的过程中，也欢迎陈副总在现场协助和监督……”
“好好好，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不知警察同志何时前来，我们也好做准备……”
“尽量早一点吧，七八点？”
“也行……这样吧，明天早上七点半，我在宾馆门口恭候各位了。”
“那就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胡肖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想到明天一早的工作，决定先和邢志森商量一下，毕竟是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先斩后奏，邢志森恐怕还不知情。于是乎他就返过身，向对方的办公室走了去。在这个过程中，他收到了沈家豪、邱牧文发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到了郑城，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胡肖成想想，让他们在金泰大厦附近找一个酒店住下，明天早上七点金泰大厦门口集合，一起勘察现场。
嘱咐完毕，他又想到了赵彤。思量片刻，还是鼓足勇气发去问候，并询问她现在的暂居点，用不用帮忙安排。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住下了。”
“在哪里？明天早上用不用派人去接你？”
“不用，离案发地点不远，明天早上肯定准时达到。”
冰冷的文字，看的胡肖成眉头蹙起，不明所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居然是这个态度？
忍了忍，克制住打电话刨根问底的冲动，长叹一声，把手机揣入口袋，再次向邢志森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邢队长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哪怕对方比自己年纪小，只要经验丰富，对于案情的进展有所帮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接受。所以在明天早上勘察死者办公室的这件事情上，两个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当着胡肖成的面，他还给自己的下属去了电话，详细的布置了明天一早的任务重点。
安排好一切，邢志森关心的询问胡肖成接下来的行动。胡肖成本打算在局里随便找个房间对付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便改变主意，和邢志森告辞离开，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金泰大厦。
尽管是晚上十点过了，金泰大厦门里门外仍旧是灯火辉煌，只可惜少了些人间烟火，看上去仍旧有些冷清。
大堂里只剩下几个前台服务员在那里打着哈欠，看见有人进来，马上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
胡肖成没有理会，径自转了个身，去了大厦的后门。
值班室里，董师傅手拿工具，正襟危坐，时刻准备着。看见胡肖成，笑了，笑容有些苦涩，下意识地试图站起。
胡肖成按了按手，让其坐下，然后在值班室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开关上。
“昨晚上是哪一个开关出的事？”胡肖成好奇地问。
“这个……”董师傅指了指最边缘的那个大开关。
“总开关？”
董师傅认真地点点头。
胡肖成好奇地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毕竟是外行人，也看不懂，除了大小差别，似乎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仔细地检查过了，确定是意外跳闸？”
董师傅点点头：“后来我又检查了一遍，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胡肖成又问了几个电力方面的问题，董师傅事无巨细，一一做了解答，只可惜胡肖成对于这方面知之甚少，听得云里雾里，到了也没能完全明白。
离开值班室，回到了大堂，那里多了一个人--大堂经理。记得此人姓王。王经理一见到胡肖成，马上走过去，关切的询问。
“王经理，我听说昨晚停电的时候，有些人下来询问情况。你还记不记得，那些人都有些谁？”胡肖成试探地问道。
“那谁知道啊，漆黑一片，又是乱糟糟的……我印象中，第一个人应该是二十一层的吴先生，那会他刚从外面回来，在这里抽了一根烟，正准备坐电梯上楼，结果停电了，他就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接下来陆陆续续跑下楼很多人，具体是谁，我就说不清了……来电后，他们也就都上楼去了……”
“他们来打听情况，你是怎么回复呢？”
“我能怎么说，我又不知道……只能给董师傅打电话，董师傅跟我说，是保险丝短路，我也只能这么解释……”
“没有亲自去看看？”
“还没来得及，电就来了。那些客人差不多都上楼去了，我才抽空去了一趟配电室。当时董师傅正在维修，我还随口问了一句，然后我又跟陈副总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没有通知楚廉奇吗？”
“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和陈副总联系；楚总那边，我们没有过直接通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三十层的门禁卡吗？”
“没有，我这个级别，拿不到的。”
随后，胡肖成走进了三号电梯。在电梯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端倪。于是，他转过身，摁下了八楼的触摸键。电梯很快到达八楼，但他也突然改了主意，摁下了三十层的按钮。意料之中的，液晶屏上显示出字幕，要求自己输入密码或者是插入磁卡。紧接着，他又尝试了29楼、28楼，都是如此。直到27楼，电梯才开始顺利的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