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拒绝相信
五十七拒绝相信
“于先生,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简小尤和他的同伙逃了。”胡肖成再补充说道。“你什么意思?”于天武故作平静,但脸上的皮肤抽动完美地揭穿了他的紧张不安。见是如此,胡肖成不动声色地笑笑,接着说道:“其实简小尤用不着逃,也用不着摆出那个所谓的亲舅舅、更用不着玩一出苦肉计、跑到医院里受罪。他什么也不用做,因为按照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根本就无法确定费家傲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可她还是做了,算得上破釜沉舟。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为什么?”“因为她的计划还没有结束,也可以是,她还有目标没有处理完……”“下一个是我吗?”于天武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头。胡肖成笑而不语。“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和这个简秘书到底何仇何怨。”于天武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第一次见面,还是老费的介绍。胡组长,我跟你说过,虽然我是集团公司的一把手,可我也没办法面面俱到,尤其是老费、老楚负责的子公司,我也不好太多插手,会让他们觉得我不信任。尤其是他们身边的人事任命,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只要不出大问题,我也不会过问。这个简秘书,满打满算,我一共就见了不到十次,也没什么太多的印象。老楚身边的人,我倒是见的比较多,毕竟这有我的一个办公室……”“其实,从简小尤的年龄、经验来说,和于先生你直接结仇的可能性不大;那有没有可能是父辈……”“你是说生意上的?”胡肖成没说话。于天武自问自答:“可能性不大,做生意这么多年,公司一直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吃亏是福。我不敢保证,有人会因为我们金泰倒闭关门,但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尽量不让别人吃亏。只是市场经济、经营不善,你也怪不了别人。但如果真的有人因此来让后人报复,那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我也想不出这样的人……”“真的没有?”“也许有,但我想不到。”胡肖成不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让他奇怪并觉得可怕的是,于天武的脸上居然没有半点波澜,好像所有的一…
“于先生,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简小尤和他的同伙逃了。”胡肖成再补充说道。
“你什么意思?”于天武故作平静,但脸上的皮肤抽动完美地揭穿了他的紧张不安。
见是如此,胡肖成不动声色地笑笑,接着说道:“其实简小尤用不着逃,也用不着摆出那个所谓的亲舅舅、更用不着玩一出苦肉计、跑到医院里受罪。他什么也不用做,因为按照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根本就无法确定费家傲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可她还是做了,算得上破釜沉舟。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
“因为她的计划还没有结束,也可以是,她还有目标没有处理完……”
“下一个是我吗?”于天武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头。
胡肖成笑而不语。
“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和这个简秘书到底何仇何怨。”于天武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第一次见面,还是老费的介绍。胡组长,我跟你说过,虽然我是集团公司的一把手,可我也没办法面面俱到,尤其是老费、老楚负责的子公司,我也不好太多插手,会让他们觉得我不信任。尤其是他们身边的人事任命,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只要不出大问题,我也不会过问。这个简秘书,满打满算,我一共就见了不到十次,也没什么太多的印象。老楚身边的人,我倒是见的比较多,毕竟这有我的一个办公室……”
“其实,从简小尤的年龄、经验来说,和于先生你直接结仇的可能性不大;那有没有可能是父辈……”
“你是说生意上的?”
胡肖成没说话。
于天武自问自答:“可能性不大,做生意这么多年,公司一直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吃亏是福。我不敢保证,有人会因为我们金泰倒闭关门,但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尽量不让别人吃亏。只是市场经济、经营不善,你也怪不了别人。但如果真的有人因此来让后人报复,那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我也想不出这样的人……”
“真的没有?”
“也许有,但我想不到。”
胡肖成不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让他奇怪并觉得可怕的是,于天武的脸上居然没有半点波澜,好像所有的一切真的与他无关。
真的吗?
“于先生,你知道刘珊珊和刘小虎吗?”
“好陌生的名字?他们是谁?”
“刘昊鹏的一对儿女。”胡肖成一面回答着,一面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刘昊鹏?这个名字我好像是听说过,是不是大哥的秘书?我记得当初那个刘秘书就是这个名字。”于天武又是自问自答,仿佛是刚刚想起。对面的胡肖成没有回应,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接着说下去,“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确实是有两个孩子。当初他和大哥出了事,我亲自带人去他们家慰问,好像就是有两个孩子……他们怎么了?”
“他们失踪了。”
“什么?”
“大概是一年以后,他们一家五口去参加了一个新马泰旅游团,走到半路时,一家人集体失踪。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导游都报了警,可是杳无音信,十几年了,都没有他们的下落。”胡肖成说到这,忽然停了一下,弯了弯嘴角,“有意思的是,那段时间,楚廉奇和费家傲前后脚,分别去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
“十年前吧……那时候的确是这样,公司在世界各地揽业务,四个人东奔西跑,什么东南亚、欧洲、北美洲、港澳台,只要有人的地方,我们都会去碰碰运气。就靠着那段时间的敢打敢拼,公司才能有今天这么辉煌的成绩……”于天武满脸通红的把话说完,情绪激动且亢奋。
过了一会,他似乎回过味来,蹙眉反问胡肖成:“你什么意思?”
“于先生那段时间身在何处?”
“在家里。”
“家里?”
“老费、老楚都出去跑业务了,家里总需要一个坐镇的吧;更何况,国内还有业务呢。而且那段时间大哥刚走,公司里人心涣散,那些大哥好不容易召集起来的投资人、股东,也是蠢蠢欲动,外面的竞争对手也是虎视眈眈,把我们盯的紧紧的,就想着分一杯羹。那段时间内忧外患,日子不好过啊。除此之外,还有家里的事,老婆在医院检查出了乳腺癌,整宿整宿唉声叹气、睡不着觉,我也只能陪着她……那段时间,我都快要崩溃了。现在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熬过来的……好在,公司步入正轨,一切都过去了……”
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像是如释重负。
胡肖成仍然是沉默着,并不言语,只是面无表情地倾听,并且欣赏着他的表演。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于天武擡头望了眼胡肖成,接着说:“胡组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怀疑老楚和老费当年在东南亚对他们一家人做过些什么。很抱歉,我毫不知情,他们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不可能,没有理由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季祥泰的车祸不是个意外呢?”胡肖成把玩着杯盖,慢条斯理般地说道。
“不是个意外?你是说……”刹那间,于天武瞪大了双眼,眸子里尽是恐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做。我们四个人是好兄弟,当初共同奋斗、一起吃苦,我们可是学了梁山好汉,跪在地上拜了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可能背叛彼此……他们怎么可能、怎么敢……”
“利益的诱惑是无穷无尽的,自古以来,杀父弑兄比比皆是,更何况是拜把子的结义兄弟?”胡肖成微笑着,淡淡地说。眼见着对方脸色变了,他急忙改口,“当然,也有的人舍生取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同生共死。只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所有人都会信守诺言,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更何况,他们有的可不仅仅是时间,还有金钱、利益……”
于天武沉默着、闭上眼,过了半天,依然是摇摇头:“我还是无法相信,大哥的死和他们有关……”随后睁开眼,“胡组长,你这样的猜测,有证据吗?”
“没有。”胡肖成摇摇头,“不管是刘家人,还是简小尤,都再没有直系亲属了。当然,我们警方也会努力利用各种科技手段,验证我们的猜测,只是那需要时间。可眼下的问题是,在我们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嫌疑人已经逃之夭夭,并且警方还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所以你们想利用我,引蛇出洞?”于天武再次眉头紧皱,颇为不满,“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
“无凭无据,这只是一个假设。”胡肖成摇摇头,依然是直言相告,但他话锋一转,“楚廉奇和费家傲相继出了事,难道于先生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什么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于天武激动地吼道。喘了几口气,慢慢地平静,看向对面的胡肖成,接着说,“我不知道老费和老楚做了些什么,反正我对大哥是忠心耿耿的。其实我私底下,还以个人的名义,给婷婷存了一笔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联系上了,把这笔钱作为礼物,交到她手里。对于大哥,我是问心无愧的;至于刘秘书一家人,我承认,确实是忽略了他们,觉得两百万已经足够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了,最起码两个孩子健康长大……公司里那么多事,我忙都忙不过来,哪儿还能分神照顾一个刚来了没多久的小秘书?”
“胡组长,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挺紧张、挺担心的。不为别的,就为这房间里莫名其妙的摄像头。后来事情弄清楚了,我也是松了口气。尽管老楚有些过分,可是死者为大嘛,我也不想计较了,至于其他的……”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他向胡肖成打了个抱歉的手势,随后接起了电话--
“合同?什么合同……不能等一会吗……好吧,你现在就拿上来吧……”挂断电话,于天武冲着胡肖成歉意地说道,“胡组长,实在抱歉,工作上的事,可能要耽误一点时间……”
“没关系,胡某今天有时间。”
好像是非常意外,于天武愣了愣,擡头看他。胡肖成还是一如当初,平静以待。动了动嘴,于天武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到了还是沉默了。
很快,陆晚晚推门入内,第一件事照例是向着胡肖成点头示意,而后便端着手里的文件夹走向于天武,并且恭恭敬敬的展开,摆在他面前。
“翟峰现在在干什么?”于天武看着面前的合同,头也不擡,如此问道。
陆晚晚微微变色,看模样有些尴尬,只是回答的说:“翟先生正在准备这次的会议纪要,晚些时候会亲自拿来给董事长过目。”
于天武点点头,看样子是满意于这个答案。只是接下来就沉默了,什么也不说,只是蹙眉浏览着手里的文件,对其他人事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