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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矛盾

三十五矛盾

“小陆没有说错,是我让她提前回来的。”面对着警方的询问,于天武没有回避,而是大大方方,直言相告,“签合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需要及时纠正。这个合同的负责人是老楚,我担心电话里说不清,就让小陆提前回来。更何况还需要老楚的签字,马虎不得。所以到国外的第三天,我就让小陆先回来了。本打算处理好文件,再让她带回去,谁知道……”于天武深深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想到了老友的死,哀恸神伤。陆晚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好像是在安慰。看到这个动作,胡肖成微微蹙眉,不动声色。“胡组长,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于天武清醒后,冲着胡肖成直道抱歉。“没关系,于先生你有情有义、兄弟情深,实在是让人感动。我相信两位受害人在天有灵,也会非常欣慰的。”“胡组长你见笑了。”于天武有些难为情。胡肖成却并不在意,只是接着问道:“事发之时,是谁打了电话,通知你楚先生的噩耗的?”“是陈永华,他有我的手机号码。”于天武答道,并且陷入了回忆,“当时接到电话,我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还以为是有人跟我开玩笑,直到他再三强调,那是真的……我很生气,在电话里骂了一通,也不听他解释,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当时还在睡觉,我还以为是一场梦。我躺在床上,过了好久都睡不着,我才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老楚真的死了……”说完,闭上眼睛,泪流满面。陆晚晚这时很体贴地递上了毛巾。于天武拿过来擦干了眼泪,又靠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清醒过来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愿不愿意,老楚已经死了。但他们的话,我还是不信,于是我给小陆打电话,打不通,我才反应过来,她那时候应该是在飞机上。估摸着她下飞机了,我才又打电话。小陆也是很吃惊,好像也是不知情。我本来想让她提前回去,但想到北市那边还有一个办事处,估计是得到消息了。我担心他们自乱阵脚,所以就安排小陆先过去稳定军心。其实我当初下了飞机到本市…

“小陆没有说错,是我让她提前回来的。”面对着警方的询问,于天武没有回避,而是大大方方,直言相告,“签合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需要及时纠正。这个合同的负责人是老楚,我担心电话里说不清,就让小陆提前回来。更何况还需要老楚的签字,马虎不得。所以到国外的第三天,我就让小陆先回来了。本打算处理好文件,再让她带回去,谁知道……”

于天武深深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想到了老友的死,哀恸神伤。

陆晚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好像是在安慰。

看到这个动作,胡肖成微微蹙眉,不动声色。

“胡组长,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于天武清醒后,冲着胡肖成直道抱歉。

“没关系,于先生你有情有义、兄弟情深,实在是让人感动。我相信两位受害人在天有灵,也会非常欣慰的。”

“胡组长你见笑了。”于天武有些难为情。

胡肖成却并不在意,只是接着问道:“事发之时,是谁打了电话,通知你楚先生的噩耗的?”

“是陈永华,他有我的手机号码。”于天武答道,并且陷入了回忆,“当时接到电话,我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还以为是有人跟我开玩笑,直到他再三强调,那是真的……我很生气,在电话里骂了一通,也不听他解释,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当时还在睡觉,我还以为是一场梦。我躺在床上,过了好久都睡不着,我才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老楚真的死了……”

说完,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陆晚晚这时很体贴地递上了毛巾。

于天武拿过来擦干了眼泪,又靠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清醒过来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愿不愿意,老楚已经死了。但他们的话,我还是不信,于是我给小陆打电话,打不通,我才反应过来,她那时候应该是在飞机上。估摸着她下飞机了,我才又打电话。小陆也是很吃惊,好像也是不知情。我本来想让她提前回去,但想到北市那边还有一个办事处,估计是得到消息了。我担心他们自乱阵脚,所以就安排小陆先过去稳定军心。其实我当初下了飞机到本市,也耽误了两个小时,就是因为这个办事处。很抱歉,这事情当初没有跟胡组长说清楚。胡组长不会怪我事后诸葛吧?”

“没事的,只要对案子没什么影响,晚一点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于先生据实相告就好了。”胡肖成说的云淡风轻,表示并不在意。

于天武点点头,眼中带着赞许之意。

“胡组长,不知道老费那件事……难道他们父子俩真的是、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于天武问的小心翼翼,问完后又眉头皱起,好似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事实……”胡肖成如此说道,没有转折,似乎潜意识的不想让对方了解太多的事实。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道,“这次过来打扰,除了是取证这里的监控,还有就是想再次向于先生了解一些两位受害人的情况……”说到此,他刻意停了停,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厌烦的成分,反而是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并且认真地倾听。

“我想知道两位被害人,楚廉奇和费家傲,他们具体的矛盾情况。”胡肖成直截了当。

“有必要吗,他们都已经……”

“于先生不方便吗?”胡肖成来了个反客为主。

于天武愣住了,微微张口,貌似想说点什么。但最后的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人死已矣,往事随风,还有什么能不能说的呢,既然胡组长问起,那我也就知无不言了……其实老楚、老费,他们的矛盾由来已久。老费这个人年纪大了,思想保守,不敢创新,只想着按部就班,觉得公司到了这个规模,就差不多了,别再什么加快创新,担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老楚却是恰恰相反,因为年纪轻,敢想敢干,常常在董事会上提出大胆的假设。他经常跟我说,一定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坚决不能停滞不前、坐吃山空,否则早晚会被淘汰,一无所有。就是这个,两个人经常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甚至又一次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当天人多,很快就被拉住了,所以没有太多严重的后果。”于天武解释道。喝了一口陆晚晚递来的茶水,深吸一口气,再说,“所以后来我就把他们分开,把老楚留在身边,做一些创新项目;老费呢,我则是安排他去了南城。一来,他是把家安在那里的;二来,南城也没什么大项目,只需要经营好之前的产业,别出什么差错,这是他擅长的,我也算是知人善任。谁知道就在这时,南城那边出了事……”

说完,他故意停了下来,盯着对面的胡肖成。

后者也是借坡下驴:“于先生说的可是楚廉奇在拆迁现场打人之事?”

于天武微笑地点点头,端起茶杯:“胡组长,你一定非常奇怪,明明在南城的是老费,为什么出事的却是老楚……这是因为,项目是老楚谈成的,而老费自始至终持的都是反对意见……”

“反对?”

“那个项目的风险比较大,而且前期安置工作,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加上现在房地产市场低迷……老费作为保守派,自然不愿意如此冒险。但是老楚觉得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而且宜早不宜迟,如果让别人抢占先机,将来后悔莫及……我考虑再三,决定让他去试一试……”

“看来于先生也是个大胆派……”

“大不大胆,总是要让企业发展的,否则停滞不前,早晚会被时代淘汰……”于天武叹息道。停了一会,继续,“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老楚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沉不住气、惹出了大篓子……这事情我不方便亲自出手,只能给老费打电话。冷嘲热讽在所难免,不过看着我的面子上,老费还是出手,把人保出来了,网上的事也想办法平息了……不过因为这件事,两个人又在我办公室吵了起来,吵得很凶,气得我拍了桌子……你可以问问她,有没有这么回事。”

因着这句话,胡肖成转头去看陆晚晚。对方立马点头,很认真的模样。

“老楚尽管是捅了篓子,可工程还要继续,毕竟已经签约了。没办法,我只能把这件事交给老费。老费虽然保守,但看着木已成舟,也就只能答应了。只是临行前,又对着老楚刺了两句……老楚不甘心,想追出去,被我拦住了。我故意把人留下来,和他谈了谈,直到很晚了、他气消了,我才放他离开……这就是半年前那件事情的经过,也是他们两个最近一次的一个大矛盾……事实上,公司成立二十多年来,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有争论才有进步嘛……说句不好听的,公司发展到现在,我们也是吵出来的,求同存异嘛……不过私底下,我们三个人还是一如当初,兄弟相称……”

“一如当初?”

“起码每年年底的三家聚会,不谈公事,我们还是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

“你们三家人每年都是要聚一次吗,一般要来多少人?”

“其实也不多,就是夫妻俩带上孩子,算起来也就十一二个……我记得最多的一次还是二十年前,那会大哥还在,公司刚刚成立。为了庆祝这一时刻,我们每个人把自己家里所有的亲人都拉出来、聚在一起,包了一个大饭店,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亲朋好友。那一次,所有人把酒言欢,现在想来,真的是终生难忘……只可惜,后来再也没有了……”

说着,男人垂下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再到后面,就是我们三个人,邀上老婆孩子,每年聚一次,持续了八九年;再到后来,去世的去世,留学的留学,就再也没有这样聚过了……现在想想,年轻真好的,虽然一穷二白,可是家人兄弟都在身边,不像现在……”于天武说完,深深一叹,转过头,面向窗外。深深的眼窝里,似乎藏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胡肖成看在眼里,不便打扰,只等着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据我所知,楚廉奇曾向家里人抱怨过,于先生你厚此薄彼,明明都是兄弟,费家傲那里还有个挂职副董事,而他却什么也不是……”胡肖成故意这样说。

好像是无奈,于天武一声长叹,接着说:“说来说去,这事情怪不得老费。当年公司成立董事会,是根据每个人的股份高低安排职务。整个公司,除我以外,就是老费的股份最高,他作为副董事,是股东大会一致认可的,老楚刚开始也同意了……其实到了后来,老楚又加了一些股份,两个人不相上下。我本来也想提议,让他进入董事会,谁知道当时他又出了绯闻……你说说这事……”

闭上眼,摇摇头,好像是非常苦恼。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会为了钱、为了身外之物,置对方于死地。我们是兄弟啊。”于天武说这话时,情绪激动。身体控制不住,微微晃动。

胡肖成看着他,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嘴角轻扬、勾唇一笑:“聊天而已,于先生莫要激动,我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好了,说完了他们俩,于先生能不能再给我说说那位季先生,就是你的‘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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