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 敖烈:取经不如谈恋爱 - 平湖秋月生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99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99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过这点也在白寻的料想之中,少年人的感情总是热忱而盲目,她不会轻视,反而愿意守护这样的人与情感。

收下两本功法,白寻粗粗翻了几下,果然玄妙非凡,艰涩难懂,只能先闭关数月才能有所参悟,若是要练成,还不知需要几十上百年的光景。

两人又提到王母宴会与结侣大典的事。羽联的意思是结侣大典虽不用急,也得定下年份,他筹备起来,也需要一番时间。

白寻一时之间竟未想到这档子事,不过话说回来,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行,结侣大典自然是必须办的,但这王母宴会又是怎么回事?

羽联道:“自然是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时间就在五月之后,娘娘在受邀之列,或者你我也可列席。不知有一事你是否清楚:若结道侣,便不会再有上天庭为仙的机会。”

虽不能为仙,可若是能统领昆仑山,也不比入天庭差多少,或者与四海龙王类似。毕竟神仙的根基在凡间,而妖族需要繁衍,若彻底禁绝,恐怕不少天赋高的妖族都会灭绝。

只是这样的妖族,即使修为有成,也不能进入天庭,如四海龙王之流,也如将来的白寻与羽联一般,若是决心倒向天庭,也可以入天庭,只是却不能有道侣了。

这一层白寻却想到了,她答道:“我清楚。”归入天庭,要放弃得太多。统率昆仑,这已经是她看到的,自己能力所及的最高点。

五月之后,便是西王母的蟠桃盛会。

九凤大圣与王母娘娘关系匪浅,远的不说,王母娘娘的坐骑金凤,乃是凤凰一族族裔。九凤大圣也常去瑶池走动,她们二人皆是女性修士中的领军人物,身份相似,大约也有几分惺惺相惜。

结侣大典需要时间操办,至少也需安排在蟠桃生活之后,羽联的意思是一切交与他处理,白寻还可趁此机会领悟法天象地的神通。

白寻说道:“一切从简即可,你也需要时间修炼,不要在这等俗务上耗费心神了。”

羽联却说:“这毕竟是你我的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轻慢,日后你想起来岂不是要埋怨我。你放心,一切交与我处理,对于你我漫长的生命而言,几个月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见他正沉浸在与自己心爱女子结亲的喜悦中,白寻看着他勾了勾嘴角,羽联伸手将她的双手握住。一时之间显得温情无限。

二人又叙了会话,见天色不早了,白寻与羽联拜别,她打算闭关五个月,好生参悟功法。见羽联微蹙了一下眉头,她又改口道:“虽然修行重要,但我也不该冷落了你,那么我每月休一日,用来与你见面。”

羽联自然喜不自胜,看着白寻的眼神如细丝一般黏腻不断。再不走,怕是又要留下来吃晚饭了,白寻连忙借机告辞,回到宿处不提。

再说回取经的僧人身上。

唐僧离开长安已经十三年有余,一路走来,夏去秋至,天气却不见变热,已至九月也不觉得寒冷,本地居民个个肤色黧黑,皮肤袒露,道路旁长满稀奇古怪的果蔬。果皮金黄且厚,上面长满尖刺,偶然摘下一个打开,闻起来有些不好受,吃起来却是香软鲜甜。

此地男子用白色布巾缠起来做帽子,女子却头戴颜色艳丽的头巾,装饰以艳丽的珠翠,往往还打上鼻环,与耳朵上的饰物相连。

所幸唐玄奘在大唐时,曾经读过拓印自天竺的佛经,对天竺话略知一二,虽然谈不上对答如流,问个路也还行。路人好心将师徒四人送到佛寺中,大唐佛寺都是青瓦红墙,泥土打版、木头作檐,天竺佛寺却不一般,多是以石料堆砌而成,雕琢圆顶莲花佛像。

唐僧与知客僧一番对答,那大和尚十分肥胖,看起来也有三四十岁,听唐僧说话,先是以为听错了,后来不信,被孙大圣一吓,连忙跑进了寺内,四人牵着马在寺内游走一番,正撞见知客僧带着方丈出来。

方丈被三个徒弟吓了一跳,再看唐僧,面皮白净,长身玉立,目含慈悲,很有些气质。唐僧于是上去见礼:“贫僧唐三藏,来自东土大唐,前往西天拜佛取经。路过贵宝地,请方丈容我等借宿几日,待我入宫倒换通关文牒,便会继续西行。”

猪八戒见状,将备好的文牒递了上去,老方丈自然认得印鉴,心里也有了底:“你真是唐朝来的?”

唐僧单手竖在胸前,颔首道:“是。”

方丈又问:“是和尚?”

唐僧道:“当然。”

方丈大声喝问:“唐朝据此足有千山万水,不但路途遥远,而且一路上颇多狼虫虎豹、妖魔鬼怪,你又是如何到达的?”

“妖魔鬼怪虽多,却有三个徒弟拼死相护,千山万水虽遥,所幸十三载年月不算短,一步一步也走过来了。”唐僧此时双目平和,再不似从前那般计较得失,他亦明白,灵山在心中,而不在西天。

方丈举起黄色僧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从前不信世间有对佛法如此虔诚之人,如今却是信了,法师快往里面请。”

他立即命人为唐僧师徒安排房间、食物清水,将白马安排在马厩中。

师徒四人在客舍中好生修整了一番,便入了方丈安排的宴席,期间方丈等与唐僧谈论佛法,孙悟空等大快朵颐,好不潇洒、惬意。

敖烈独立于马厩中,也分得了一捆干草。天竺马匹数量稀少,佛寺虽备有马厩,却不曾养马,只养了几条用来拉柴米的牛。听闻天竺之牛地位尊崇,可以随意在街上行走,拉屎撒尿,行人不能驱赶打骂,也不能食牛肉。敖烈十分好奇,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几头邻居。

靠他近的那头神牛,冲他‘哞哞’了几声,敖烈不清楚马能不能听懂牛的话,但他听懂了这头牛的话。她问:“你是什么牛?怎么长得这么高,却这么瘦,皮肤也白得像生病一样。”

因为我不是牛,我是一匹马。敖烈对着神牛‘唷吕吕’了几声,神牛也听懂了,她又问:“马是什么?”

所以要怎么对一头牛解释‘马是什么?’这个问题?敖烈想到了,马脸也仿佛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是牛,我是马,马就是我,我这样的就是马。”

牛是不拴着的,她可以绕着敖烈走来走去,“你就是马?”她瞪圆了牛眼睛,将白龙马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虽然他们都有四个蹄子,一个马尾,一个头,但实际上白龙马的每一处都跟她完全不同,虽然不同,她竟然也不觉得异样,反而觉得赏心悦目,瞧那修长的四肢,高大的身材,光亮的皮毛,飘逸的鬃发,就连那张瘦长的窄脸也是格外地精神。

虽然和她不一样,但是格外地好看呀。

她非常认真地看着马,勇敢而羞怯地说出了那句话:“我想和你xx,我已经成年了,而且还没有嫁过人,我想给你生一匹小马驹。”

白龙马彻底地僵在了原地,这是他活了几百年都没想过的事,虽然有的龙族先辈荤素不忌,搞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野兽。但若是这头神牛能化为人形,与一条能化为人形的马或者龙谈婚论嫁,倒还不是耸人听闻。但这种,还不能化形的家畜,实在是有点越过底线了。

敖烈正要果断拒绝,但他一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牛眼睛,以及想象中的那张纯真的少女的脸,就莫名地联想起了另一个人。所以他换了个语气:“感觉你这个妹子还挺不错的呢,可惜我已经娶媳妇了,她管得可严了,不教我和别的女孩子说话。”

“好,好吧。”神牛打了个哭嗝,蜷起四只蹄子趴在地上,尾巴甩了甩赶走牛虻,委屈地哞了几声,另几头黄牛立刻赶了过来,七嘴八舌安慰起来。

话说回来,他确实好久不曾见过白寻了。眼睛看不见也罢,为何梦中也寻觅不到她的身影?她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是好是坏,是悲是喜?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滴在草丛上,青砖上,佛寺的雕塑上,有一小股水流流到他脚下,汇聚成了一个小小水潭。光影留转,数十个古怪的小文字跳跃着,钻进他的视线里来。

这似乎是白寻用鱼龙文传来的书信,不知她在信中写了什么,敖烈不禁有些欣喜,匆匆看了起来。

“白寻拜西海玉龙三太子:

敖烈,久未问候,君一切尚好否?细数过往,相识十数年,孰是孰非,恩怨难计。幸哉相遇,惜哉君我二人终殊途而不能同归。虽欲强君之所难,可惜终不能得偿所愿,曾有孤行之意,碰壁不少,如今也愈发清醒。我岂不知,我之蜜糖,君之砒霜也,寻敢以儿女私情阻君取经大业?”

寻平生极后悔之事,便是向君言明心意,若我不曾开口,你我何至于今日,进退两难。所幸尚有余地。亦应当早日回头。寻近日在昆仑山修道,颇有所悟,男欢女爱不过是一场幻梦,修行之人实不该沉迷于此。兼有昆仑羽联对我恩深义重,不亚于我对君之情谊,寻已许他共结道侣。思量此间细末,应告于君,便以鱼龙秘法书信一封,斩断君我旧尘。

寻出尔反尔,实在羞愧,待君取经大业告成,请上昆仑奉一杯水酒。白寻再拜,深望君安。”

敖烈读完书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高大的龙马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敖烈化为人形,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站着,眼神却有些空,外面的雨下个不停,他忽然动了念头,要冲去昆仑与白寻见上一面。念头一动,便如山洪一发不可收拾,他抓住手腕上曾经她亲手系下的红绳,不顾一切要去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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