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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两天,贺厘接到了程绥桉的电话。

程绥桉的语气里带着轻松：“我离职手续权搞定了，这学期就不去学校了。”她感慨道：“一开学你就忙了，见面机会就少了，趁着还没开学我请你吃顿饭？就算庆祝我离职。”

贺厘答应了。

她们大学一个寝室四个人,只有她们两个在同舟市,程绥桉也没叫别人，只叫了贺厘一个人。具体的时间定在周三一个下午,刚好付屿上班,也不会来贺厘这边，所以贺厘就没给付屿说。

同舟市冰天雪地了一个冬天的季节隐隐有了转暖的趋势,虽然还是很冷,但也没有几乎让人不想出门这么夸张了。

贺厘到的时候程绥桉已经在约定的店里面坐好了，见贺厘进来,小幅度挥了挥手。

店里面开着空调,很暖和,贺厘把外面米白色的大衣的折了两下放在旁边。

她里面穿了件针织毛衣。

贺厘皮肤白，也很清瘦,不说话的时候有种独特的气质。只是以前不自信,所以不太明显。

程绥桉盯着贺厘看了一会,等贺厘坐下,才感慨：“不上班就是好,你看过了一个寒假，你精神面貌都显得好了不少。”

贺厘其实没太看出来自己的变化：“嗯？”

程绥桉真心实意：“真的，感觉你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贺厘没接程绥桉的话茬，笑了一下,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问：“你点过了？”

程绥桉嗯了一声：“你点你的,别客气，我都要离职了，今天我请你。”

贺厘点了两样，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

程绥桉又叫了瓶酒。

贺厘：“……”

贺厘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贺厘会喝酒，但不太喜欢喝酒。

因为工作性质，其实除了见家长之外也不需要任何额外应酬，贺厘并不经常喝酒。她上一次喝酒还是在她生日那天，也是在程绥桉的撺掇之下。

贺厘揉了揉眉心，从包里拿出个盒子：“庆祝离职，你都请我吃饭了，我回个礼物不过分吧。”

程绥桉不客气，收下了。

贺厘问她：“那你离职后什么打算？重新换份工作，找好方向了吗？”

程绥桉嘿嘿一笑：“我准备回去读书。”

看见贺厘有些惊讶的神色，她挑了下眉：“怎么了？年龄大就不允许回去读书了？”

程绥桉这话纯属开玩笑，贺厘笑了下：“你别这么说，照你这么说，那我也年龄大了，我觉得我还很年轻。”

程绥桉很少见贺厘这么放松的样子，还有点稀奇，她啧啧两声。

贺厘还是喝酒了，毕竟她也是真心实意为程绥桉高兴。

她给程绥桉说了祝福，才又回答了刚才程绥桉那句话：“挺好的。”

程绥桉没反应过来：“什么挺好的？”

贺厘笑着看她：“回去读书挺好的。”

程绥桉忍不住又看了两眼贺厘，琢磨了一会，还是道：“感觉你跟之前不一样了。”

贺厘一点吃东西一边回答她：“错觉。”

贺厘手机提示音响了两下，她一下就知道是付屿发的消息。

贺厘忙开学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临近开学，学校相关一些事情都已经安排下来了，所以贺厘没空专门找付屿。

付屿只要有空，工作以外的时候都主动往贺厘家三天两头地跑。

他擅自主张那贺厘的手机给自己改了个独一无二的提示音。

贺厘忍不住说付屿幼稚。

被说的时候付屿垂着眼，唇角微微勾着，手里还拿着相关资料在看。成熟稳重到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人。

付屿沉思片刻：“大概谈恋爱就是会让人变得很幼稚。”

贺厘拿起手机看聊天框。

［今天先不去你那边了］

［付明泽过来了，我得看一下他］

经付屿这么一提醒，贺厘想起来，他们两个前几次碰面还都是因为付明泽。贺厘忍不住露出点笑意。

打字发消息过去。

［那你好好照顾他。］

贺厘把手机放下，发现程绥桉正盯着她：“怎么了？”

程绥桉挑眉看她：“谈恋爱了？”

贺厘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这跟你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