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杀青戏(23)
第981章杀青戏(23)
江闻的电影…
说个大实话,江闻的电影,看了就看了,别和人去争辩。
他那是个闭环,是个自成一派的东西,你拿标准去套他,讲客观,讲理论,讲背后的层次,都是各讲各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江闻拍的东西,就是他自个儿喜欢的东西,里面儿的元素啊,表达啊,浪漫主义
啊,都是他自个儿觉得好的,拿出来,好好给你弄一个,还特别强烈,所以他的东西,画面,音乐,节奏,对话,没的说,而且都是他的风格。
就好像榴莲…
你让一个不吃榴莲的人,非要去说榴莲好吃,他说不出口,但他知道,榴莲肯定不是什么坏水果…
有些电影,所谓实验类型的,通篇都是隐喻,故作高深的摆几个造型,故事干瘪人物不生动故事不精彩,你不能说它没有思想,但在创作上明显幼稚不成熟。
江闻的电影肯定不属于这一类,但他过于密集的隐喻又属于走入因为自己过于娴熟的窠臼,太沉溺于个人述说忽略观众的感受和认知度。
客观的说,故事还是好看,但难免有晦涩之感。
想起一段典故:白居易诗妇孺皆知!
翻译一下:白居易每次写完诗都先念给一个老太太听。
改到老太太听懂了为止。
有人问为啥啊?您可是大师啊!这不是掉价吗?
白居易说:大师也得说人话啊,装逼一定遭雷劈!
《一步之遥》为例,电影一开场,江闻就用了整整30分钟,营造了一场华丽的跳舞戏…
整整三十分钟!
不管这场戏有多么的有深意,不管那些盛装女郎有多么的性感,如此冗长的戏份都会劝退观众!
包括《邪不压正》里的许青,不断的贩卖风骚…
这些镜头,除了擦边,似乎跟剧情也没太多关系,如果删掉也并不影响剧情的开展。
而且也不见得有多吸引人!
冯晓刚以前说过‘电影应该是酒,哪怕只有一口,但它得是酒。
你拍的东西是葡萄,很新鲜的葡萄,甚至还挂着霜,但你没有把它酿成酒,开始时是葡萄,到了还是葡萄。
另外一些导演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知道电影得是酒,但没有酿造的过程。上来就是一口酒,结束时还是一口酒。更可怕的是,这酒既不是葡萄酿造的,也不是粮食酿成的,是化学兑出来的。’
意思就是:电影也是有镜头语言、叙事方式、拍摄技巧与演绎表达的。
江闻几乎不尊重电影多年发展所建立的成熟技术和叙事方式…
当然,你也可以说他的电影并不属于商业电影!
那就无所谓了…
你爱拍啥拍啥,毕竟一个人都没有也不影响你,你自己自娱自乐吧。
可是你要是想拿它卖票,那不好意思,你还真得尊重商业规律,否则不就成了耍流氓了嘛?
……
《载酒堂》剧组,拍摄最后一场戏…
姜唐佐去广州应考前,苏轼在他的扇子上题了两句诗:“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并鼓励他说:“异日登科,当为子成此篇。”
最后一场戏就是沈言饰演的姜唐佐广州应考及第,准备继续北上考学,顺便去拜会了已经摆脱贬令,赴汝州上任的苏辙。
苏辙感慨万分,拿起了那把哥哥提的扇子,为姜唐佐续了后两句“锦衣不日人争看,始信东坡眼力长”。
饰演苏辙的是刘奕君… 与此同时,苏辙告诉姜唐佐,苏轼的贬令也被解除了,但是,苏轼在北返的途中已经去世了。
姜唐佐听闻此言,如五雷轰顶。
同时,他对苏辙表示不再参加任何考试,要回到家乡开办学堂,把老师苏轼播下的中原文化火种继续播撒下去。
苏辙搁下茶盖:唐佐,今日眉宇间有山岳之气,可是决断了前程?
姜唐佐从袖中取出泛黄书卷:子由先生,这是东坡先生亲批的《易传》残稿。昨夜批注到此页,墨迹竟透纸三寸…
同时指尖轻抚券页:“学生忽然明白真正的科场不在汴梁,在海南之滨!”
苏辙凝视砚台中干涸的墨痕:“兄长生前常说,儋州瘴疠之地,却是文脉活水。”
姜唐佐突然跪地三叩:“请先生准我毁弃举子籍!我要让黎家孩童也识得“明月几时有”,让蕉叶作纸、椰汁为墨。东坡先生播下的火种,不能熄在路上。”
苏辙扶起时触到他掌中厚茧,叹气:“你这双手,本该持笏板的!”
姜唐佐展开满是黎族童谣的蕉叶:
“请看!学生已用土音注出《赤壁赋》的节律。汉家文章配上黎歌调子,连山雀都驻足啼和!”
苏辙泪溅在蕉叶墨字上:善!
姜唐佐抱拳:他日若见童谣与汉诗同刻碑上,便是学生答给东坡先生的策论。
——暮色中黎族猎户路过,姜唐佐行走在海边,吟唱起了“大江东去”,海风卷起书声,惊起一群白鹭掠向中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