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英雄们”的丑态
第51章“英雄们”的丑态这一怪异现象让人们纷纷惊叫着扔掉了手里的火把。
这些火把在掉落到地面之前，突然爆裂开来，火焰笼罩了整支火把，并在极短时间就把它们烧得精光，最后落在地面上的只有少量烧剩的灰烬。
人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虽然还有着备用的火把，却没人敢再轻举妄动，所有人都被刚才的怪事吓蒙了。
在一片黑暗中，人们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恐惧让不少人如同浸在冰水里一般战栗起来。
不过，和他们心里冰冷的感觉不同的是，洞穴里的空气却正在莫名的变得灼热起来，并很快就热到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
随着温度上升，众人眼前的黑暗却在慢慢消褪，洞穴里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
疑惑的众人用目光搜寻着光线的来源，却看到了一幕让他们惊骇不已的景象：
在阻挡前路的那堆石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火球！这火球越来越亮，仿佛两颗正在向外喷射着火焰的太阳！
而且，更让人们震惊的是，那两颗明亮的赤色火球中间有着竖立的、如缝隙一般的暗影，让它们看起来就好像是某些动物的眼睛一般！
这个动物是……
大家在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闪过蜥蜴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竖瞳。
“这……这是龙？龙的眼睛？”
“小心！龙出现了！”
有人突然喊了起来。
惊恐的人们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却，不少人由于过于慌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完全没办法顾及到自己身为一名勇士的“英勇形象”。
但现在却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的胆怯，因为人们的注意力都已经全放在了那两颗火球的方向了。
在越来越明亮的光线中，周围的景象已经变得相当清晰了，在众人的眼前，赫然矗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这是大家最初以为是石块的那堆东西，但现在却知道它竟然是活物！
那两颗巨大的火球，似乎就是那个庞然大物的眼睛，此时已经升到了几十米的高度，从上到下的俯视着屠龙者的队伍。
在那双眼睛里，持续向外喷射着骇人的火焰，让下面的人们处于一种身体灼热但又内心冰冷的奇异感觉之中，这是由于不可抑止的恐惧已经紧紧地拽住了所有人的心了。
这正是一头龙！一头巨大的龙！虽然它的外表和人们从书籍中得到的惯有印象有着不小差距——
在它的表皮上，本该是覆盖着光滑的鳞片，现在却是被一堆堆的粗糙的岩石般的表面所包裹着，让它看起来更像个石头怪物。但从那已经显露出的大略轮廓看，这毫无疑问就是一头龙了！
不过，这也太大了吧？
众人勉强吞咽着口水，惊恐地仰望着眼前的巨龙。
经过刚才那阵狼狈不堪的后撤，他们已经和它拉开到了超过三十米的距离，却依然有着自己的鼻尖都快要触碰到它的错觉。
因为这巨大压迫感，人们心中都鸣响着必须要再拉开一大段距离的警告，但已经没有人能够再移动哪怕一步！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那双火焰的巨眼正紧盯着自己，害怕做出任何举动都会导致自己沦为它的第一个攻击目标。
在真正见到了龙之后，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就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
屠龙队伍中的每一个勇士，现在都只想着自己该怎么逃脱了，先前那些被功成名就的欲望所鼓动起来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
面对着如此巨大的体量差距，这无疑是十分正常的反应。在绝无胜算的战斗中都不知道退缩的人，原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因为他肯定会在自己人生的初始阶段就死掉了。
但现在就算是逃跑，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屠龙队伍中的每一个勇士，不管年龄大小，都有着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完全明白自己就算是跑得再快，在这样体型巨大的对手眼里，也和人类看蚂蚁的爬行速度没什么区别，随时伸个指头就能赶上将之碾碎。
只不过和蚂蚁被碾碎的下场不同的是，他们将会死得更惨！那双不断喷射着火焰的龙眼表明，这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火龙！等待他们的，必然会是被活活烧成灰烬！
龙虽然还没有发动攻击，每一个人的心里却都已经深切地预知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而且，在这样的必死前景下，此前曾经那么志气高昂的屠龙队伍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涌起一丝一毫拼死一搏的念头。
人们心中都还有着一个不能说出口想法，那就是如果有人能够主动上前吸引住龙的注意力，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到逃脱的机会。毕竟就算被食蚁兽扫荡的蚁穴，毫无抵抗能力的蚂蚁们也总能幸存下那么几只的。
当然，在每一个人都抱着这样的打算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就只能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了。
毫无疑问，在这群人里原本存在牺牲自己来拯救他人这种觉悟的勇士，他们以往的事迹中并不缺乏这样的英勇壮举。但现在这样牺牲自己也基本没有可能拯救到他人的共同预期下，大家的想法自然就不同了。
人类的利他精神总是需要建立在这种行为能够比利己行为对物种产生更大收益的判断下。没有人的利他行为是为了去徒然增加牺牲，因为有那种毫无意义愚行的人早就自寻死路了，根本不可能还会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
而且这些屠龙者来自于世界各地，相识时间很短，还没有什么深厚到愿为对方殉葬的交情。
然而，僵持其实是在白白浪费屠龙者们的逃生时间。
这头巨龙经过了太长时间的休眠，神智并不可能很快就恢复清醒。而且它身上积落的尘土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凝结得如同岩石一般坚硬，让它久违运动的躯体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那双恐怖的龙眼盯着屠龙者的队伍，其实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仅仅是因为巨龙的头原本就朝向那个方向。
在刚被惊醒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巨龙的状态和被从沉睡中惊醒的人类并没什么区别，即昏沉又虚弱。
但屠龙者并不知道这些，他们从前可没有和龙接触的经历。而传说中最近的屠龙英雄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人了，当然也不可能来向他们亲口传授经验。
被恐惧震慑的屠龙者如木偶一般在原地呆立了很长时间，直到巨大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渺小的虫子们，竟敢踏足我的领地，惊扰我神圣的睡眠！”
这个比雷霆还要响亮的声音经过洞壁的反射回响之后，极具冲击力，让所有人都战栗摇晃了起来，好几个人甚至不得不蹲下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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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能说出人类的语言并不让大家感到惊奇。
作为传说中最强大的魔物，龙有着远超人类的智慧，人们甚至认为它们有着和包括神在内的所有物种直接交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