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江山爷爷 - 少年特种兵1:学员战队 - 张永军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章江山爷爷

第3章江山爷爷

蝙蝠看出我在想什么了,他说:“知道了吧?我和英雄兔管理他们多难多烦了吧?鬼手来当d分队队长的第一天就看出他们满身都是毛病,人家鬼手就制定了表面尽责暗中旁观的策略。鬼手跟我和英雄兔都明白,这样的d分队迟早会被解散。鬼手就慢慢等着看着就行了。d分队一旦解散,鬼手就马上回他的‘小野猪战队’去。我和英雄兔就得努力管理他们,还得稳住鬼手。头儿!现在好了,你就操心吧。我啊,我现在是伤员了啊,明白?”——《奇怪特训》

爷爷说:“第一次看到吧,这就是新的一天的生机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不同的人看到的一天的生机都是不一样的。我的头顶也明亮了起来,那时阳光照了过去,可是我没有看到太阳。

爷爷说:“太阳要过一会儿才能看见。来吧,就是这里了。”

我随爷爷来到昨晚的那片滚动白气的裸露江面的地段,那里的环境和昨晚又有不同,主要是气体颜色的不同,是清晰的干净的白气袅袅地飘着,显出并警示了这个清晨远比昨晚寒冷。

爷爷把工具放下,抬手脱下手套,把下巴、嘴边和眉毛上的白霜抹去,说:“渔儿,这段江面的水温是温的,所以在零下30摄氏度的寒冷天里也不会冻封,因为这段江水里混合了地下的温泉水。”

我感觉很冷,我冲着爷爷的脸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爷爷沿江边走去,又停下在雪地里翻找着什么。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感觉戴着手套的手指都冻麻木了,而且眼睛发黏,我知道是哈气凝结的白霜黏住了眼睫毛。我就用手套揉揉眼睛。我再看时,看到在江的下游走过来一个人,感觉是个驼着背走路的老头儿,穿着一件老式的军大衣,连帽子都是老式的棉军帽。走近了,我知道这个老头儿身上的一切衣着都是老式部队的军装,也是很破旧的了。

我说:“爷爷,来人啦。”

爷爷已经从雪地上找出了几块连接着细绳的石块儿,爷爷直起腰向后看一眼来人,说:“老伙计,你来晚了。”

军装老头儿在爷爷身边停下,咳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那是你来早了。你想耍赖,你耍了一辈子的赖,耍赖是你一辈子的习惯。我从来不和你计较,这次还一样。咳……”

军装老人又开始咳了。

我初时听了没感觉什么,可是听老人说完我就想笑。然而我又有点儿好奇,因为老人的话语里至少泄露了他和我爷爷已经认识一辈子了。可是我对这个老人,也许也是一位老军人却一无所知。我就看着老人。

军装老人抬头瞄了我一眼,他真的是个驼背的人,而且背驼得很厉害。因此我感觉他看人得需要使劲挺起脑袋。我就往下蹲一下,这样便于他看清我。

军装老头儿冲我眯了一下眼睛做个鬼脸,这叫我感觉他是个老顽童那样的老头儿。我瞬间就对他生出了好感。

我爷爷说:“渔儿,这老家伙是你的江爷爷,是爷爷几十年里的手下败将。”

我吓了一大跳,我想能成为我爷爷手下败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老军人,而且还是几十年的手下败将,那么就是说这位老军人至少和我爷爷连续争斗了几十年。那么他是谁呢?

我说:“江爷爷也是特种兵?”

江爷爷使劲儿在雪地上顿一下脚,把腰板使劲儿往上挺挺,看着我说:“小渔儿,你别听你爷爷放屁,他总是习惯性地耍赖,记性还不好,总是记着打胜的仗,从不记得打败的仗。其实你爷爷才是我几十年里的手下败将。你这个臭小子不要笑,更不要嘲笑。你听说过‘猎人王’打不过‘臭狐狸’的吗?你吓一跳吧,没错了,我就是当年特种部队里的‘猎人王’江山。你爷爷不行,被人家叫了‘无影飞狐’也不行。咳……”

江山爷爷说话急了,又咳了起来。

可是,我把脑袋里的有名的老牌特种兵的名字都搜索了一遍,我没记得爷爷说过有位代号叫“猎人王”的老特种兵。

江山爷爷一边咳,一边瞄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就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山爷爷说:“怎么,‘臭小猪’,你们特种兵部队不向你们专门讲我江山的神妙特种战战法吗?不可能的,我的徒子徒孙没有死绝啊?那么你爷爷这老家伙就是吹牛,你们不知道我‘猎人王’也肯定不会知道他‘无影飞狐’。他可能吹牛了,我今天就给你讲讲你爷爷是个吹牛大王的真实故事。”

我爷爷坐在雪地上呵呵地笑着。

我说:“抱歉江爷爷,我爷爷的事在部队真的有人记得。可是……嘿!我可能是太小了,我不是都知道从前的神奇特种兵的事。”

江山爷爷把手一摆,说:“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那没啥。反正你爷爷知道我是他的一直没有赢过的‘猎人王’。要不这老家伙干吗不好好在地级市里享福偏偏跑这里来定居呢?他就是总惦记着想赢我。你小子现在别说话,你就站着看,看啥呢?看我和你爷爷这次谁的‘地龙’里钻进的鱼多。数数你总行的吧?你一会儿就管数数。哎哟!冲你这么说,我在特种兵部队里的徒子徒孙可能都没了,没一个留下来又当了官的了。所以你爷爷的破‘缠打’——没啥真实用途的破‘缠打’才被他的徒子徒孙传了下来,叫他个细腰老狐狸对我吹牛了。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江山爷爷似乎不信特种部队里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事实了,嘟哝着去了另一边,也蹲在雪地上找出被雪埋住的石块和细绳。

我爷爷冲我挤挤眼睛,也是一副顽童的表情。我想我可完蛋了,我的大假就得陪着这两个老顽童玩儿了。可是我也对江山爷爷的话留意了,他敢把我爷爷的“缠打”说成没什么真实用途,那么他的功夫会是什么呢?会比“缠打”或是和“缠打”差不多吗?我带着这个问号看着江山爷爷下面的动作。

江山爷爷已经把石块儿抓在手里了,扭头看着我爷爷,眼珠是瞪起的,脑袋也是歪着的,还抬手把厚厚的老式棉军帽的帽耳朵翻起来,在脑袋边上呼扇着,像一对小翅膀。我就笑了。

我爷爷也把石块儿抓在手里了,也瞪着江山爷爷说:“怎么的?‘老野猪’,来啊!”

江山爷爷也说:“‘臭狐狸’,我等你很久了。叫这个‘小狐狸’喊一二咱俩一起来,我都感觉到了,我的‘地龙’里肯定钻满了鱼。”

我爷爷说:“没错,你是感觉到了我的‘地龙’里装满了鱼,来。渔儿,你喊一二,看着我赢这头狡猾的‘老野猪’。”

我不知道什么是爷爷们说的“地龙”,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叫江山爷爷“老野猪”。我感觉我爷爷应该叫江山爷爷“猎人王”才对;因为江山爷爷叫爷爷“老狐狸”是冲着爷爷的代号演绎的叫法,而“老野猪”就不是“猎人王”代号的演绎。

我那时想不了太多,也感觉挺好玩儿的,我就喊了一二!

我爷爷和江山爷爷都跳起来拉动了各自手里的细绳,我从这两个老头子的行动上看,江山爷爷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儿不输我爷爷。我想了一下,也许江山爷爷真像他说的,是我爷爷几十年里的对手。他们两个一旦行动起来,一点儿都不显得老迈。

我看见我爷爷和江山爷爷都从江水里拉出了一样四面都是网的东西,都有4米长,是个高40厘米、宽30厘米的长方形的网,是用了钢筋固定了四个边撑起的网的东西。我想这就是他们说的“地龙”了。我接着高兴了,因为两个“地龙”网里都有很多鱼,都是活的。我因此知道了,“地龙”就是固定在水下用来抓鱼的工具。而且,“地龙”的侧面网壁上有多个网状的孔,是外面大里面小的用渔网制成的洞口样的东西。我不用问也知道了,那是吸引鱼进去的“陷阱”。

江山爷爷看了看自己的“地龙”,又过来看看我爷爷的“地龙”,信心满满地说:“我就没听说狐狸能赢了猎人,‘老狐狸’也不行,也赢不了‘猎人王’。‘臭小猪’你当判官,你先数数我的‘地龙’里有几条鱼,然后再数数你爷爷的。”

江山爷爷在雪地上坐下,把军大衣掖紧,嘴里哼唱出“星星星星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似乎江山爷爷感觉他赢定了。

我就数了江山爷爷“地龙”里的鱼,一共大大小小是29条。我看出是好几种鱼,我就认出了其中的鲫鱼和大点儿的江鲤鱼。然后我数了我爷爷“地龙”里的鱼,我数完了还不放心又数了一遍。我爷爷输了,他的地龙里就是28条鱼,鱼的大小鱼种和江山爷爷的差不多。

我说:“爷爷少了江爷爷一条。”

江山爷爷哈哈笑。

可是我爷爷说:“不对,我没少。我的‘地龙’里还有一只龟呢。”

江山爷爷立刻就叫起来,喊道:“那不行,龟是龟、鱼是鱼,龟不算,我赢了!”

我爷爷说:“你敢说龟不算鱼,这只龟就算鱼,也就是鱼,它还有个名字叫甲鱼。你没上过学吗?在我孙子面前丢脸。”

江山爷爷一下就抬手抓脑袋了,想了一会儿,他说:“那我就让一步,算平手吧。我也知道那龟又叫甲鱼。”

我就笑出声了。

我爷爷说:“平手怎么行呢?我可从来不习惯平手的。怎么办呢?‘老野猪’你先说怎么办?你一向聪明绝顶,肯定可以想到分出胜负的好法子。”

江山爷爷歪着脑袋,在寒风里似乎认真想了一下,说:“那就这样办,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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