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潮涌风波恶阳鱼古佩,只认令不认人(…… - 阑亭杳杳 - 月临春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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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潮涌风波恶阳鱼古佩,只认令不认人(……

第27章潮涌风波恶阳鱼古佩,只认令不认人(……

钟幼明眉头狠狠一皱,低了头正要再次凑近钟令嘉,便听外间响起湍急的敲门声,与此同时,还有钟夫人再也不复往日优雅的声音,急道:“幼明!将门打开!”

床榻之上,钟令嘉冷冷一笑,眼中盛满嘲意:“你的好母亲正唤你呢,还不快摇着尾巴凑上去?”

言下之意,便是嘲讽钟幼明似狗一般。

榻边,钟幼明却也不恼,反倒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床榻之上的钟幼安,不顾外间钟夫人叫喊的声音。

良久,才见他轻轻以指腹揩了唇角笑道:“阿姊放心,便是做狗,弟弟也会做你身边的狗。”

钟幼明目光似要将她吞吃殆尽,幽深的眸子更是要将她吸进去才好。

闻言,钟令嘉一怔,还不待她开口,便见钟幼明毫不留恋地转身,双手握住门栓一拉,猛地便将房门打开。

门外,钟夫人携钟幼安皆面色阴沉站在门口等了多时,见房门打开,顾也顾不得正当中的钟幼明,扭身便往房中走。

此时,钟令嘉早早便收拾齐整,正静静端坐在桌边饮茶,见状,勾了勾红唇笑道:“夫人这般急是做什么?”

事关钟幼明,钟夫人再也不复每日端庄柔婉的笑意,阴沉着脸道:“大娘子难不成便是这般出尔反尔之人,当着我的面应了婚事,扭头却妄图蒙蔽幼明?”

在钟夫人看来,钟令嘉接近钟幼明定是有所图谋,例如以钟幼明作为要挟,令自己就范。

毕竟就在方才,满后院的奴才们可是都瞧见了,大郎君亲手将大娘子抱回了青竹居,口中还说着些不让她嫁给谭军的话。

闻言,钟令嘉不屑放下手中杯盏,视线冷冷与钟夫人对视,毫不退让道:“夫人还是慎言的好。”

“更何况。”她冷冷一笑:“钟幼明是你的儿子,他会不会帮我,夫人心中还不清楚么?”

“你!”钟夫人一时气塞。

身后的钟幼安忍不住瞪钟幼明道:“看你把阿母气的!还不快快与阿母保证,同这女人划清关系!”

钟幼明冷冷擡眸,不远不近地瞥了母女两一眼,随后淡淡道:“我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数。”

钟令嘉只觉面前这场母子相争的闹剧好笑极了,若非她不愿意叫钟幼明破坏了自己的布局,真是恨不得叫她们闹得再厉害些才好。

看够了这母子三人的笑话,钟令嘉轻轻站起身,对钟夫人嘲弄道:“夫人放心,我既是答应嫁给谭军,你今日便可同谭家交换庚帖。”

说罢,目光轻轻落在钟幼明阴鸷的眸中,红唇微勾:“至于你儿子,夫人还是自己管紧些的好。”

收回目光,钟令嘉便挺直脊梁出了青竹居,一路回了自己院中。

为免夜长梦多,钟夫人几乎是翌日便安排了谭家的人上门相看,又叫钟令嘉与谭军单独相处了些时刻,才将婚帖交换。

既是交换完庚帖,钟夫人竟也依言将钟令嘉母亲的牌位请到了大慈悲寺,二人约定,于六月初五,亲自前往大慈悲寺迎回钟令嘉母亲许氏的牌位。

期间,钟幼明多有阻挠皆被钟令嘉一一化解。

六月初二,菡萏斋中,钟幼安蹙着眉头问道:“阿母,明日真要将那女人的牌位迎回来?”

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自家母亲还要给钟令嘉那死鬼母亲磕头请安不成?

钟夫人轻哼一声,面上依旧是端庄笑意不变:“明日之后,只怕钟令嘉是没本事同我谈条件。”

钟幼安一怔,却见钟夫人难得闭口不言,反倒叹道:“这些事不宜你这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听,总归明日你便知道了。”

话音甫落,钟夫人目光不由得在钟幼安面上一顿:“幼安,t明日你...”

她一句话未完,钟幼安便打断道:“阿母!我要与你同去。”

“听说大慈悲寺有棵姻缘树,许愿可灵了,女儿也想去看看。”

见钟夫人蹙眉想要拒绝,钟幼安上前两步抱住钟夫人的胳膊轻晃道:“阿母——,您就带我去嘛,我定会乖乖的跟在您身边。”

笑话,有能叫钟令嘉吃苦头的场景,她怎能错过。

钟夫人拿她无法,只得无奈点了点头,终归有自己在,叫她出不了事儿。

是夜,钟府两封飞鸽传书分别去到不同府中。

翌日,虞归晚将将起身,便吩咐端着铜盆进来的汀烟道:“叫听雨不必去提早膳了,今儿个我去阿母那边用。”

说罢,随意换了身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间罩了件月影纱做的外衣,一边拿缎带绑了头发,一边急急朝静澜苑去。

至静澜苑,衡阳郡主正用着早膳,见虞归晚过来倒是奇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咱们家小懒猫竟也有早起的时候。”

“阿母——”虞归晚拖长了调子唤道,随后扭头对冬云笑笑:“还请冬云姑姑替我摆副碗筷。”

衡阳郡主一听,瞬间挑了挑眉:“你不是向来不用早膳的么?”

虞归晚一边伸手拿过冬云递上的碗筷,一边嘿嘿笑了一声:“阿母不是向来不喜我这般,我当下痛定思痛,决定便从今日起,将这坏毛病彻底改了!”

闻言,衡阳郡主轻轻冷笑一声,似看透虞归晚般道:“说罢,你这次来,又是为着何事求我?”

不怪衡阳郡主如此警觉,虞归晚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来,总共陪她用早膳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没有哪次不是有事求她。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虞归晚心虚一笑,随后捡了块翡翠虾仁卷放至衡阳郡主盘中,咧嘴一笑:“不过是想问问阿母这月什么时候去大慈悲寺。”

大慈悲寺?衡阳郡主伸出的筷子一顿,随后轻轻将那枚翡翠虾仁卷送入口中,待咽下后才轻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惯来不爱去寺里么?”

当初因着一些事儿,虞云清自打从娘胎中出来就弱症缠身,有好几次都险些熬不过去,每每这时,衡阳郡主皆会孤身前去大慈悲寺,跪在佛祖面前许愿,只要能叫虞云清平安长成,她定会用一生来还愿。

不知是否是上天听见了衡阳公主的请求,从那以后,虞云清虽然依旧身子不好,却再也不曾有过要命的时候。

衡阳郡主也就从那时起,每一个月皆要去大慈悲寺捐上一份香油钱,年年如此,从未断过。

而虞归晚,不知怎得,她天然便不喜那些老秃驴们神神叨叨的,便也从来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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