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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

激烈

空气中飘浮的尘埃慢慢落在他肩头,阮妤盯着出神,唯有越来越快的心跳反复提醒她,强装镇定并不能解决事情。

不能动,不和她说话,在这间房里她没有任何主动权,立于身前的人才是主导一切,推动一切的领导者。

阮妤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总得把伤口处理了。”

“坐好。”这是他第二句话,说完转身去凳子那儿把药箱拎在手里折回,药箱放在床上,他弯腰靠近,伸手准备查看她身上伤口情况。

阮妤一惊,往后缩:“你……你做什么?”

“检查伤口。”

他说得太正派,反倒显得她脑子废料太多,把人把事都往坏处想。阮妤擡手抵上他胸口,轻轻往后推,“我自己来就好。”

这点推搡的劲儿于他而言作用不显,只是往相反方向动了一下,姿势依旧,“你身上我没看过?还是你觉得几年时间我忘得差不多了?”

她骤然僵硬,那段尘封的往事如绚烂的烟花在脑海中炸裂。她的呼吸,身体每处的毛孔,黏腻而又晕热,耳边轻声的呢喃一点一点勾引她只身前往黑暗。

-小妤,你不是我的妹妹。

-你真的当我是哥哥吗?

-不,你远比你自己所想的更想和我发生关系。

记忆中暧昧不清的话,复刻般在耳边再一次响起。

同样的人,声线却比从前更加低沉魅惑,每一个用字藏着勾人的饵。

他在诱使她重启那段被众人诟病的关系。

纤细的脖颈潮湿黏腻,锁骨被轻轻啃咬,辗转向上,灵活探索,从下颚来到耳畔,从耳畔来到侧脸,最终攫取最想采摘的部分,咬得快要出血的唇,像待采的玫瑰,一步步引诱人过去。

而他也确实做了,无数次深夜回忆的温热,强压下的冷静在换衣间那天被重新唤醒,他想要更多,此刻、现在。

她仿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过往片段毫无时间性涌入脑海。

灼热呼吸与滚烫的体温,逃避却强行被扭转回来的吻。

大脑在那一刻处于混沌,耳边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泪水浸湿了枕头,无数夜晚,掌心触碰的滚烫温度。

慢慢地,和现在发生的一切高度重合。

阮妤仓皇逃离,用力推开他,眼底掠过一抹慌乱,“别这样……”

没有防备,或者说面对她,他从来不打算防备,被推向一旁,拇指指腹蹭过唇角,轻微疼痛。

“裴霁和你什么关系?”沈确脱离了情绪陷阱,眼目清明,翻出手机中那张照片,扔在床上给她看,“还是说拒绝我是为了他?”

他会知道裴霁并不奇怪,阿让亲眼见到裴霁过来接她,就算没有添油加醋转述,多少会带点私人情绪的猜测,再经过听的人自行分析和脑补,一出戏就这么来了。

“认识,”她环抱住膝靠在床尾横栏上,“没关系。”

沈确单膝上床,倾身靠近她,威胁的话随着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溢出:“离他远点,这人不是善茬。”

“知道了。”她垂眸盯着床上药箱,尽量让彼此不被刚才之事困扰,“我要抹药。”

他瞥了眼在床上粗针大花垫单,扣住她脚踝将人直接拖到面前,捏住她下颚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眼中再无他物,“听着,大东镇远比你想象中复杂,我会送你出去,但最近几天老老实实待着,你那点小聪明在这里不够看,人心要比你想象中复杂。”

他愿意送她离开当然最好,阮妤没忘记答应那个女人的事,见他起身准备离开,情急之下捏住他衣角,未加思考坦诚告知:“我答应那个女人要带她一起走。”

“她的人生轮不到你管。”沈确重新捏住她下颚,浓眉微蹙,“在这里收起你的同情心,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凭一腔热心帮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确见到女人经历的一切心有感触,有同情很正常,她不是要做圣母,只是希望能帮一点是一点,不管怎么说那个老杨对哑巴女人实施了侵犯,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告诉我,她做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阮妤沉默片刻,“那些人侮辱她不是吗?”

关于这个问题,沈确不需反驳,多来大东镇几次就t知道这样的事无非是摆在明面或暗处,今儿那几人倒霉碰上他,换作旁人经过门前顶多笑笑无人出头,就像丁志恒说的男人挣了点钱,总得找处花去。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提尊重二字,混沙口的,走线的,来大东镇的,百人中挑不出一人素质高,他们像是没进化成功的野兽,横冲直撞,只要自己高兴,在他们面前谈尊重女性,天方夜谭。

“我只告诉你,离她远点不会有错。”他松开她,提起一旁的药箱,打开后在里面挑挑拣拣找处理伤口的药。

那些亲眼所见的片段不期然闯入阮妤大脑中,不假思索地追问:“你呢?”

他从药箱中擡头,眉心微皱,等待她下文。

“你来大东镇也和他们一样吗?”阮妤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垂眸盯着自己膝盖,缓了会儿把话说完整,“赚了钱的男人总要花出去。”

沈确眼眸微眯,她好奇又忍不住偷瞄的眼神着实叫他心情不错,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上动作不停却认真回话:“我也是男人,你觉得呢?”

阮妤心下一沉,他这算是间接承认自己和那些男人一样,找过发泄欲望的女人,把钱花在让自己快活的事上,诚如他所说,他也是男人,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心里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沈确不是这样的人。

可那微弱的声音在听到他反问后,消失不见了。

又有一道声音在不停重复: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沈确把需要的药拿出来平放在床上,取出一根棉棒喷上碘附准备为她先消毒,“过来。”

“我自己可以!”察觉自己情绪有点过激,阮妤愣了一秒,避开他打量的目光,伸手去接棉棒,“给我就行,不劳烦你。”

他倒是有闲情逸致,棉棒高高举起避开她的手,神色如常,话中藏着调侃:“你激动什么?”

“没有,”她极力否认,“男女授受不亲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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