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学（三）

上午课间休息两次，第三次下课后，是中午休息吃饭时间，先生也要吃饭和休息，学生离家近的可以回去吃饭，远的就在学堂里吃一点，霍光明只是带了一些干粮和水，收拾一下纸和笔，从书包拿出干粮和水，准备吃午餐。

邻座的赵凌霄是回家吃饭的，会有随从来接她回家吃饭，赵凌霄看了一下霍光明吃的食物，如果给她吃，她一定咽不下去，对霍光明道：“霍光明，这些干粮你少吃一点，我回家给你带一点来”。

霍光明道：“哦，不要了，这些足够我吃饱了，凌霄，谢谢你的好意”。

赵凌霄道：“我给你带一点好吃的菜，明天我也在学堂里和你一起吃，你明天不用带这些干粮了，我叫人给你带一份吧”。

霍光明道：“凌霄，真的谢谢你，你不用多带了，我干粮吃习惯了”。

这时，随从道：“小主人，该回家吃饭了”。

霍光明道：“凌霄，快回家吃饭去吧，我吃干粮就行了”。

赵凌霄道：“那好吧，你慢慢吃”，她和随从一起向外走。

中午休息的时间比较长，中午回家吃饭的学生有一半多一点，霍光明吃完干粮，正准备继续写字，陈大柱也吃完午饭，过来找他玩，让霍光明一起去熟悉一下小镇，霍光明一想，这些字他已经很熟悉了，自己没来过镇子里，就放下写字，和他去镇子里走走熟悉一下，学堂在镇子的西边，附近是一些铺子和民房。

他们顺着大街向北走，大街上这会不热闹，因为是午饭的时候，都在吃饭或者做饭，街道并不宽，也就8米不到，两边多数是民房，少数是店铺，店铺有卖粮油的，有卖生肉和熟肉的，有卖杂货的，有卖酒的作坊，有卖点心的，也有一两家饭铺，还有一些手工作坊，做衣服的裁缝铺，打制工具的铁匠铺，织布的布坊，加工家居的木匠铺等。

街边零零星星有不少摆摊的人，有卖菜的，有卖柴火的，有卖鱼虾的，有卖瓜果的；

镇子北面有一块空地，是专门卖各种大小牲畜的，也有猎人来卖猎物，霍光明家里的牲畜，他爷爷就是在这里卖掉的，那时肉不贵，一头牲畜只能卖几十个铜板，霍光明家的大小牲畜，一年只能卖1000不到的铜板，还要除去向别人家买幼崽的钱，一年挣500个铜板，这是他们家主要的来源，自家种的粮食、蔬菜、瓜果，主要是自己家里食用，少量是卖掉，部分是送人的。

霍光明还特意在买卖牲畜的地方，问了一下牲畜的价格，山羊一只55铜板，驼牛一只180到220个铜板，雉鸡一只25个铜板左右，黑猪一只70个铜板左右，雪鹅一只20个铜板左右，绿袍一只50个铜板左右，猎人在野外捕获的动物，价格比家养的稍微贵一点。

陈大柱道：“霍光明，你现在又不管家里卖牲畜的事，你问它干什么”？

霍光明道：“家里的事，你知道一些，以后对你又没什么坏处，以后要是我来卖牲畜呢”。

陈大柱道：“你年龄这么小，管这些事还早着呢，比我再大一点，再来操心这些事吧”。

霍光明道：“我这是有备无患，这反正是顺便的”。

他们边走边说，从北街到东街，这时已经到了南街，南街有两个衙门，一个征兵衙门和镇台衙门，征兵衙门是专司征兵的，不管地方治安和其它事项，有一定的特权，主事的是一个队总，就一个职务，算不上是一个官，但掌握着这个镇子很多人的命运。

镇台衙门是管理地方各项事务的衙门，如收税赋，地方治安，审案判罚（死罪以下可以直接裁定），在地方，权利还是很大的，主事的是万户长，就是赵凌霄他爹赵长进，虽然是一个最小的官，但实权很大，利益比较多。

他们走过南街，再经过东街和北街，绕了一圈后又返回到学堂，走了一个多时辰，有点出汗，回到教堂，先生教课还有一会，赵凌霄道：“霍光明，你出去逛了”。

霍光明道：“嗯，到镇子里逛了一圈”。

赵凌霄拿出一些水果道：“这些水果你吃吧”。

霍光明这会有些口渴，略微犹豫一下，说了声：“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赵凌霄道：“不用客气，快吃吧”，霍光明就把那些水果吃了，过一会，王先生就走了进来，赵凌霄道：“起立”，大家“先生好”，接下来，先生继续讲课。

下午的两个课间，霍光明又学习了150个字，傍晚放学以后，每天是需要打扫卫生的，地上有泥巴和食物的渣，霍光明今天就轮到打扫卫生了，一起扫地的有12个人，两个打扫走廊和天井，十个打扫教堂，教堂有桌子和凳子，打扫就比较麻烦，霍光明打扫教堂。

霍光明对其他学生道：“我们一半人搬凳子，一半人扫地，这样打扫快一点，你们看怎么样”。

一个大几岁的孩子一想，也对，他说道：“我们听霍光明的吧，那样扫地快”。

他们5个人搬凳子，把凳子叠在一起，地面就容易清扫，5个人清扫地面，这样，比原先独自扫地要快一些，地面也打扫的干净一点。

陈大柱在学堂门口等着霍光明把地扫完，他们一起回村庄，在一刻钟后，霍光明扫完地，就和陈大柱一起回去，陈大柱问道：“霍光明，你今天学了多少字”？

霍光明道：“我学了三百多个吧”。

陈大柱道：“又这么多，你干嘛要学这么快”？

霍光明道：“我只能上一年的学堂呀，一年内，要把先生们教的全学会”。

陈大柱道：“我学第三年了，不知道还要上几年”。

霍光明道：“你平时少玩一点，回家也写写字练习一下，就能少上几年学堂了，为你家里也省一笔钱”。

陈大柱道：“那我以后向你学习吧”，他们回到家里，天已经有些暗了。

以后的一些日子，霍光明像前两天一样，在先生空余时教授他文字。

赵凌霄中午也在学堂吃饭，就多带一些好菜，和霍光明一起吃，中午时间多，霍光明也给赵凌霄稍微补习一下，有时候也教一点先生没教过她们的，他们俩就成了好朋友。

在学习了二十几天后，霍光明学会了所有的文字，其它的学生只学了几百个字，还不一定全学会；那时也教授一些数学，只是没有代数、几何，还有化学、物理这些，数学只是加减乘除，这些最简单的计算，不过也有计算工具‘算盘’的。

霍光明学习完文字，和王先生说了一下，自己要学习数学去了，王先生也同意了他，之后跟赵凌霄说了一声，自己要到隔壁教堂去学习了，她也很想跟着去，但自己文字才学了没多少，也就无法一起去，但还是叫霍光明一起吃午饭。

霍光明跟另一个先生去学习数学，这个课堂就是陈大柱的那个，陈大柱他们一边补学文字，一边学习数学，有点补习班的样子。

到了学堂，陈大柱对霍光明道：“今天你和我坐一起吧”，他已经对霍光明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二十几天就学完了所有文字，而且学的很好。

这个课堂学生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平均在十二岁，像陈五德都十五岁了，他弟弟十三岁。

陈五德见了他们并排坐下，说道：“霍家小子，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霍光明不理他，他只是问陈大柱数学教到哪里了，他说加减都教了，要教乘法了，霍光明“哦”了一声，简单的加减，他天生就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