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药啊叶迁
补药啊叶迁
盛萧信带兵开拔珏城,前面领兵的是他和叶堇,大军蓄势待发,缀在队尾的是军需粮草,由程君实几个负责押送。
唐琦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在前面孤独开路,所以早就自告奋勇揽下看护粮草的重责,一溜烟便追到了队尾。
“程大人,朝里挪挪给我腾个位,半柱香不见有没有想我?”唐琦伸手去掀帘子,面带调戏的表情在看清人后僵在脸上。
车内路觉真:……
虎行澈:……
唐琦:……
“老大…你……?”
靠,忘记他俩还在这里了。
“想了。特别想。”程君实回。
唐琦边挤进来边顶着对面两个人憋笑的眼神冲着程君实小声快速道:“这时候回这个做什么!”
“我让你跟着少卿去珏城,没让你叛变。”唐琦敲了虎行澈一个板栗。
虎行澈仍旧在幸灾乐祸。
唐琦无语地撇嘴但很快神情就认真起来说:“大殿下说珏城事危,叶桉那边传来消息,南洲大军恐在逼近,这次去一定不会轻松。”
“南洲那边带兵的人是谁?”
路觉真一个激动望向虎行澈:“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鬼罗啊!”
“早知道当时在津南就该早点杀了他,免得现在成为朔朝的心腹大患。”虎行澈突然愤恨道。
路觉真看向他,小心翼翼说:“可当时如果没有他,我们恐怕都不能从津南全身而退。”
虎行澈一噎,重新转开话题道:“鬼罗那次来说是受人之托,他到底是因为谁来的?难道说在朔朝也有南洲的帮手?”
唐琦脑中闪出那人的身影,嘴上继续道:“不会的,一码归一码。他不是鬼罗的帮手,更不是南洲的,至于鬼罗——”
“津南之事已经翻篇,再次见面,只会你死我活。”唐琦眼神冷下来。
“还有一件事,”程君实突然开口,神情不太好看。
三双眼睛看过来,他只是接着缓声道:“南洲军一路从边境攻至珏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很多城镇已成焦土,百姓尸骨无存。”
他说这话时神情十分悲悯,剩下的几个听完后也迟迟发不出声音。
“攻城略地…无恶不作,这就是南洲的从军术吗?”虎行澈咬紧牙关:“战场上生死不论,可城中百姓何辜,为何要将众城变为死城!”
“鬼罗,当真是好名字,当真是吃人的恶鬼!”路觉真也愤慨起来。
唐琦倒是罕见沉默住了。
程君实注意到他的神色于是问道:“怎么了?”
唐琦摇摇头只是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
“鬼罗这个人心高气傲,攻城略地他会干,但烧杀抢掠、包括焚城这种不耻之事,我并不觉得像是他会做的。”唐琦继续说完了话。
“老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跟他才见几面,怎么这么帮他说话!”
“不是帮他说话,我虽然没跟他见过几面,可一个人底色如何,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印证。他若真是无恶不作之人,津南那时,他但凡设局,我们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了。”
程君实也道:“你说的也对,可他毕竟是南洲人,人心难测,往坏处想总不至于错。”
对面人点起头撑着手继续:“我知道,这也只是我的感觉,鬼罗毕竟是南洲人,不需要帮他找补,也更不需要惺惺相惜,战场之上,对面可没有朋友。”
他们去珏城的路途很顺利,几个人正在马车里商讨事情,很快帘子便被掀开。
陆续下车之后,大部军马已经入城,只剩缀在队尾的他们几个。
立在城门之下,众人只觉肃穆。现在虽是白日,可战士们身上的银甲却照旧泛着冷光,珏城比他们想得更加压抑。
城门入口等着他们的是叶桉。先行入城的盛萧信已被手下人引去驻扎地,叶堇却是留在门口跟叶桉在一块。
程君实几个上前的时候,叶桉正在和她交谈。
“城中情况如何?”
“全城戒严,城中百姓无论白天黑日不得出门。”
“怎么监管的这么严格?”叶堇略微有些惊讶。
“是哥的主意。”叶桉道。
听见是叶迁的意思,叶堇也消了疑虑,随后又问:“大哥现在在哪?”
“在城中指挥营。”
他话刚说完,唐琦几个已经走过来了。
“南洲如何了?”程君实问。
“远哨来报,南洲军仍在行进,再有三日,怕是要兵临城下了。”叶桉面色凝重的说。
“带兵的人确确实实是鬼罗吗?”
他看向说话的程君实回道:“青面獠牙,恶鬼面具,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