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青云路44 -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 仙元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44章青云路44

夫夫二人花了两个时辰,粗略的将岭北县城情况过了一遍。

岭北县城四街八巷,皆是呈井型将县城府衙拥护在最中心。

府衙正大门所对的是吉北街,也就是岭北县的书香门第一条街,岭北的私塾几乎都是集中在吉北街。

府衙后门、也就是许泽平他们即将入住府邸的正大门所对的就是吉岭街,吉岭街属于岭北的经济交易地带,酒楼、杂食、布匹...这些生意都是集中在吉岭街。

府衙东面所对是吉东街,吉东街是米粮油一条街,这里的生意基本是是被岭北县秦、曹、赵三家所垄断。

据夫夫二人打听到的消息,秦、曹、赵三家都岭北县远近闻名的大地主,每家每户名下都有将近二百亩的田地。

民屯田地的上限是百亩,若是有二百亩,说明这些天地要么并非集中在一个人名下、要么就是含有隐田。

但岭东街百姓这么人人都知道的情况下,许泽平觉得是前者可能性大。

府衙西面所对是吉西街,吉西街属于岭北的闹市,基本上都是贫苦百姓摆摊交易的场地,据说早市上贩卖的菜比较新鲜。

至于八巷因着时间的缘故,夜色茫茫,他们也不敢在乱逛,就没有在逛下去了。

回到府邸之时,都已经戌时三刻。

“少爷,您们终于回来了。”

小虎搬着小板凳一直坐在大门口守着,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见许泽平夫夫回来了,也是急忙的就迎了上去:“您们再不回来,小的都要去找徐大人寻人了。”

“岭北县还挺有特色的,这不就逛的久了些。”许泽平摆摆手说道:“可莫要大惊小怪。”

夫夫二人回到东跨院后,洗漱洗漱也就准备休息了。

许泽平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半靠着软塌看着...但若是仔细观察,许泽平的视线是不聚焦的,显然心里是在谋划些什么。

程哥儿则是坐在铜镜前,夏天为他拆解着发髻。

等到夏天疏解了程哥儿的髻发,退出了主卧,夫夫二人才准备躺下。

程哥儿先上床,等到许泽平熄灭了蜡烛摸索的躺到床上,他就自然的依靠到了许泽平的怀里,将头枕在许泽平的手臂上,嗓音里充满了眷恋:“平平,你这绣楼想怎么弄?”

“程哥儿,明日我与徐县令交接,势必会见到岭北县府衙的三班六房以及县丞、主簿这些官员。”许泽平拢了拢被子,亲昵的将怀里的人圈紧:“我们初来乍到的,我也摸不清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自古官商都是千丝万缕的,也不清楚这岭北县与三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我之所以说让你的绣楼缓些开,是因为...”

随即,许泽平将自己想要盘活一个牙刷作坊的事情告诉了程哥儿。

并且在摸索制作牙刷的过程中,希望程哥儿能够大量招募工人绣制白狐公子的手帕、荷包这些小物件,小物件一面绣白狐公子的原型九尾白狐、一面绣人物图,为的就是【白狐仙旅】这场大戏造势。

是的,他要将【白狐仙旅】这话本改编成戏剧!

小物件这些绣活会随着牙刷畅想大景各地,只要是话本的书粉就势必会好奇这些物件来自哪里。

在及时的将戏剧搬上荧幕,自然会引得这些书粉来到岭北县。

先不提演得好与坏,只要有大量的书粉涌进岭北县,从他们的吃喝玩乐造成的经济链就能够为岭北县的百姓带来大量的收入。

今日与程哥儿逛四街,他注意到了很多百姓的衣裳都是打了很多的补丁,而且这些衣衫都很薄,穿了很多件,也难以掩饰它们是夏衫。

真是穿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他不知今年岭北的局势又是何景,但既然来到了岭北县,做起了这方父母官,那他就得想办法让这些人活下来。

每年岭北县因饥饿交迫死亡的百姓,不在少数。

程哥儿要帮他做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摸清岭北县富商们与官圈背后的利益纠葛,第二件是摸清几大家族的家风。

因为许泽平要拉一个愿意给他提够资金的商户进来,至于这个商户是谁?许泽平更倾向于是愿意为百姓某点福利的良心人家。

像河洛胡家那样的厚道商人。

夫妻本一体,通过后宅来打探虚实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平平,我困了。”程哥儿听完平平的筹谋,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十分的清晰了,奈何睡意上了头,眼皮子十分的沉重。

“祥儿,辛苦你了。”许泽平亲了亲怀中之人的脸颊,安抚的低语:“安闲吧。”

次日卯时三刻,许泽平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

穿戴好了衣物,走出了内室,一直到主卧大门口才交代秋天和夏天,不要吵醒程哥儿。

等到程哥儿舒服的睁开眼,已经是辰时二刻了。

连日来的赶路,终是让他的疲惫感爆发,睁开眼都还不想起来。

一问时辰,就知道平平他已经去府衙了。

许泽平看着二堂两边坐着两三人以及左右两边稀稀散散站着的“三班”,他都傻眼了,这三班六房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个人?

他想过岭北县穷,但也没有穷成这个样子吧?

三班:站班皂隶(上限八人)、捕班快手(上限八人)、壮班民壮(上限三十人)。

要知道这三班可是县令依仗的的武装力量,而如今细数一下,三班加起来也就七八人,皂隶两人,捕快四人,余下的两人勉强作为壮班吧。

为何勉强?因为花白的头发看上去都快六十了,估摸再来几年,得许泽平给他们咳咳,收敛白事了。

再来看看六房,孤零零的站着一位年近四十的长袍书生...

据老县令说,六房吏官辞退的被辞退了、死的死了、跑的跑路了,总之留下来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至于县丞六十有七,一袭破旧的官袍戴着有些不合适的官帽,拘谨的露出一抹笑容....

据老县令所说,也是没有人接班,有人接班他早就退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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