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哑儿

第18章哑儿

孤儿院里面有三栋楼，都不高，最中间那栋楼是三层，剩下都是两层。

沙溪真迹领着两人直往最左侧那栋楼去，据她介绍，右侧那栋是餐厅，中间那栋则是学习生活的地方。

进入大楼，首先看到的是“成就自我，助力他人”的红色横幅。大楼左右两侧各有一道楼梯，看上面贴的标识，应该是分男女两侧。

“如果你们想和孩子们相处看看，那我去右边叫女孩起床，男孩那边就拜托你们了。”

苏北洵点点头，问道：“他们是一人一间房吗？”

“两人一间。”沙溪真迹解释道：“我们这里原本是个村子，人虽然走完了，但房子绝对不缺……我们这里孤儿不多，其实一人一间也完全住得下，只是为了心理健康，还是有人做伴为好。”

苏北洵不在多问，带着伏特加来到左侧，楼梯旁边有好几间屋子，不过只有其中三间贴有标语，想来其他的没有人住。

苏北洵听完解释，眼睛微眯，却是笑道：“应该的。”

江谷一川曾经对她说，如果有人来这里领养小孩，请告诉他一声，他会调查一下领养人的身份，以避免孩子们所托非人。

苏北洵把手足无措的伏特加拉到一旁，蹲下来温和道：“我替他向瑞道歉。勇敢的小朋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北洵理解地点点头，说道：“如你所见，我表哥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他并不在意小瑞会不会说话。”

将所有孩子集中到大楼门口，和早就等在那的沙溪真迹会合。

伏特加木然。

“这……”

沙溪真迹点点头，爱怜地看了其中几个孩子一眼，道：“他们都是这几年莫名出现在孤儿院附近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对他们做这种残忍的事！”

“那为什么从外面看……”

伏特加张张嘴，在这一刻由衷地感觉到了苏北洵的冷漠，刚才对待小孩的温和，似乎全是伪装。

苏北洵点点头，笑道：“那孩子很乖，我表哥很喜欢。”

伏特加顿时急了：“不是，你不是说只是借口吗？！”

她抱歉道：“对不起，江古先生说他前不久刚给小瑞找到合适的领养人，所以……”

他神色暗淡，但突然一愣，跳下床赤脚跑到伏特加跟前：“住手！不要欺负瑞！”

苏北洵眉头一挑，扭过身和伏特加对视一眼，见他眉头微皱，便知道他也认出来了。

苏北洵对他说：“一会儿你就说，你想领养那个叫瑞的小孩。”

沙溪真迹连连鞠躬，将两人送出大门。

“他怎么了吗？”

苏北洵不在多问，和沙溪真迹一起带着小孩往右侧餐厅去。

苏北洵见伏特加不再说话，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找上沙溪真迹，表明意思。

沙溪真迹点点头：“很久以前我是有想过，但一来资金不够，二来嘛……许是在这里待久了，大家都知道，所以这几年总是有小孩被遗弃到这里……如果我们搬走了，他们就真的完了。”    一路闲聊，走到餐厅门口，苏北洵借口吃过早饭，拉着伏特加走到一边。

他说着，眼泪一点点流下来。

临明显松了口气，说道：“瑞很乖的，而且我们每年都会体检，他很健康，你们一定不会后悔。”

“我叫临。”

看着哭着跑走的临，苏北洵叹口气：“伏特加，我现在总算能理解你不想要孩子的心情了！”

苏北洵问道：“沙溪院长，我发现有几个孩子的舌头……”

“嗯。”苏北洵点点头，“他的舌头被从后半部直接割掉了……不过，还不能确定这件事和孤儿院有关。”

临点点头，认真道：“我不能走，我还要在这等我的弟弟！”

“能张开嘴让哥哥看看吗？”

临点点头：“院长妈妈说，只有被收养后才有姓。”

伏特加摸摸头，疑惑道：“怎么了？”

小孩张着手挡在伏特加面前，大声道：“瑞不会说话已经很可怜了，求你不要再欺负他。”

沙溪真迹有些惊讶：“你是说，你表哥想领养小瑞？”

路上，苏北洵似是感慨道地：“这里的村子既然已经空了，沙溪院长就没有想过把孤儿院搬到其他城镇上去。”

苏北洵有些好奇：“你好像很怕被别人领养走？”

那小孩突然有些紧张：“伱们来是想要领养我们么？”

苏北洵笑笑：“你怎么猜到的？”

一楼三间，二楼四间，总共有十四个男孩，但令苏北洵惊讶的是，这其中被割掉舌头的，竟然有三个！

走出一段距离，伏特加问道：“这就回去了吗？”

苏北洵停下脚步，摇头道：“当然不可能！”

“是吗。”

苏北洵无奈：“事后你真不想要，再送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