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月下美人的传闻 - 女知县纪闻录 - 寒九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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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月下美人的传闻

第15章月下美人的传闻送礼的风还在刮着,宋澜颇适应了,该吃吃该喝喝,这日宋澜外出下馆子的时候,正巧在醉兴楼里遇见了张仵作。

张仵作点了一只烧鸡,一壶酒,宋澜见是府衙中的熟人,便凑过去坐了一桌,“张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酒?”

张来义抬起半耷着的眼皮看了看宋澜道:“原来是宋大人啊,本县有如此英明贤德的知县大人,我这闲人自然轻松了很多”

自从竹楼案之后,已经过了十来天了,县里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没什么大案需要张仵作出动的。

宋澜笑道:“张先生虽然轻松许多,但是本官有一事不解?”

“大人见微知著,何事能令大人不解?”

“美毓落井一案,张先生经验老道,怎么会未检测到她指甲里没有淤泥,该是昏迷时落井,而且上唇黏膜有挫伤,该是被人扼口至昏迷所致”

张来义喝了口酒,揉了揉左腿膝盖,顿了顿道:“以往的知县大人都是自恃身份高贵,避秽而远观之,我没想到大人能不避秽臭,亲身躬检,还检验的这么细致”

宋澜有些气恼,“这么说若非我检查的这么细致,前代的县官岂不都是被仵作奸诈所欺骗?”

“前面的案子并非如此,只不过,若是我知道大人如此正义,检验之时,我定会如实以告,实在是以当日情形,处处线索都指向美毓是被人所害,而嫌疑最大的便是杨秀。

我与杨秀有些交情,了解他为人,深知此事断不是他所为,但又怕说出会让大人以为我偏私,更加认定杨秀便是凶手,似赵五成一般因立限之故而做了冤狱,所以藏了些私心”

宋澜当即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引来了旁边不小的侧目,她压住怒气轻声道:“简直是胡闹,须知仵作实乃验尸一事最为专业之人,为县官所提供的信息是案情的第一手信息,足以影响案件的走向,所以至关重要,不可有误,你一个私心便有可能将这案件定性为自杀,而误了寻找真凶,那岂不是枉害了一个冤魂”

他倒了一杯酒,浑浊的眼睛眨了眨,笑道:“大人,年轻真好”

宋澜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年轻气盛,还没有经过官场的洗礼,未免有些天真,有些理想化,可是正是因为有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才令现在的官场还没有浑浊的一塌糊涂,总要有一些敢撞南墙的人,才会显得这世间的清白有多么难能可贵,“若非年轻,何来气盛,难道张先生认为不是吗?”

他笑了笑,拿起一杯酒,敬宋澜道:“像我这样的老头子能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也觉得自己年轻不少”

宋澜也举杯回他。

张来义道:“有宋大人在本县为官乃本县之福”

宋澜笑笑摆手,“张先生过誉了,你的验尸技术本官还想学两手呢”

“那等下作的事,大人不学也罢”

“怎会是下作的事?这是顶神圣的事,为死者伸冤,让死者开口说话,多么光明伟大”

张来义自嘲的笑笑,“我干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我这个职业竟然这么伟大”

宋澜却满脸认真,“那是当然”

这会儿她点的菜上来了,她吃了几口菜后又问道:“你的徒弟刘五六呢”

张来义叹了口气道:“那个混小子估计又出去赌了,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宋澜咂舌,“这可是个不大好的习惯,你作为他师父有空该劝劝他”

“他那人,若是听我这个师父的话,早也就劝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竟如此不尊师长吗?”

“那孩子向来不拘于管教,我这一身本事到现在也就学了个皮毛,算了不提他了,徒生些闲气,咱们喝酒”

他又举杯与宋澜同饮,隔了一会儿,宋澜渐渐被隔壁桌说的事情吸引到,“听说月下美人已到汀州了,说不定过几天便能席卷我们南汀县了”

同桌人好奇的问道:“月下美人是有多么漂亮,漂亮到能使月色无辉暗淡无光吗?”

又有人道:“不不不,你应该问月下美人是朵什么花?”

“听说昙花别称月下美人,难道是有人运了一批昙花来南汀县”

那人故作神秘道:“俱错,月下美人确乃一人,要说美人也的确可以称得上,因为那人长得确实妖孽,但却不是一般的美人,而是个男美人,专好夜间游走,飞檐走壁,神出鬼没,就没有他偷不走的东西”

“嗨,说了半天不过是一窃贼耳,我还以为有什么呢,至于这般夸张吗?”

宋澜也好奇问道张来义,“当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无所不偷?”

“倒也不是无所不偷,我对这月下美人也算是有所耳闻,不过无人见得他真面目,有说极美的也有说极丑的,所以才在夜间出行,不过他似乎对画卷情有独钟,听说大人最近收藏了许多画卷,可要当心着点了”

“堂堂府衙,难道还会让他一个盗贼来去自如吗,那官府岂不是吃白饭的吗?”

张来义摇摇头,“这个只有大人亲身体会的时候才能知晓。

赵应道:“这个月下美人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的确是不可小觑,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我还就不信了,他要是能从我这里偷走一幅画,本官的宋字倒着写”

——

宋澜当日撂下这句大话后,等了几天也未见什么传说中的月下美人来,渐渐的便忘了这件事。

这两天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案子,前些天王老五和刘老四因为一头牛吵起来了,这头牛栓在两家耕地之间的木桩之上,都各说那牛是自家的,关键这牛到底是谁家的,各人应该心里有数才对,这是有人打算昧着外人不知,空手套耕牛啊。

这等风气断不能助长,她得好好抓一个典型。

她着一身青色官服坐在堂上,问道:“你们都说这牛是自己的,可有什么证据?”

刘老四道:“牛又不会开口说话,这怎么认主呀?”

王老五也道:“是啊,总不能谁拿着青草,这牛跟着谁走,谁就是牛的主人”

刘老四道:“就是啊,那些俱无说服力,若是真主人,该知道这牛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节,我便知道这牛的左前蹄子上被碎石块割伤过,大人一看便知”

王老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阿哞居然受伤了,是不是你故意伤它以留痕迹”

“放你的狗臭屁,阿呜是老子亲儿子,伤一根筋一根皮毛,老子都知道,用得着我去添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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