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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点到为止

第195章点到为止

临睡前,宋澜去到李景瑢的屋子里看他,“怎么样,身上的伤好点了吗?还疼吗?”“这点伤不算什么,并未伤及筋骨,也不影响行动”,宋澜去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换药包纱布,宋澜正见一副清瘦却线条明晰的良好躯体,不禁脸有些红。

李景瑢裹完纱布,并未穿上衣服,而是批了一件中衣,拍了拍床边的位置道:“坐”

宋澜红着脸坐了过去,但身体却是十分拘束的,身体一动不动的,手指却一直扣着床沿。

“怎么不说话,不是来找我的吗?”,李景瑢没有她那么拘束,身体动弹的时候,宋澜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他露出的肩膀和锁骨,不禁感到更难为情了,脸红的像黄昏时天边的火烧云,而在李景瑢看来她倒是像有些伤风了似的,遂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宋澜见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后躲,李景瑢见状先是顿住,而后收回手笑道:“原来是脸红了,脸皮也是薄了点”

“笑什么笑,谁叫你穿的这么单薄,引诱入世未深的良家女子”

“那又是哪个良家女子,专门挑在入睡之前的时间,孤身前往男子的寝室,还着轻透襦裙,香肩与锁骨若隐若现,薄面粉若含桃,引人心跳如雷”

宋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所着,的确有些轻薄,左右离得近,外面也没搭件褙子,便这么来了,这会儿更是脸若橙霞,看他靠的有些近的身子,不禁异常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恼道:“竟未想到你也是个不正经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的做派”

李景瑢笑笑,“与自己的未婚妻小小的怡一番情,这叫做情趣”

“我不管,就是一个登徒子”

“那便做一回登徒子如何?”

还未等宋澜言语,便见他俯身吻了下来,宋澜只来得及唔了一声,便把睁圆的眼睛闭了起来,原先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了下来,浑身像是有电流经过,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许是天气有些冷,唇间刚一接触的时候还是冰冰凉凉的,可这会儿已是温热的了。

他的吻并非攻城略地一般霸道,而是杨柳拂面般的温柔,与他凌厉的外表并不相称。

待到拂的她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时,他却轻轻的收回了这一吻,眼光柔和的看向她,这柔和之下包裹着的满是不舍的留恋,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宋澜不禁愣神地道:“好一个登徒子”

李景瑢笑道:“早就想做登徒子该做的事情了”

宋澜心里被他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知怎的,又凑了上去,刚刚的感觉美妙又新奇,意犹未尽时却戛然而止了。

然而李景瑢却是躲了一下,侧身将其打横抱起,却是抱着她走向门边,将她放在了门外,道:“夜色深了,赶快回去休息了”

宋澜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不矜持了,这下弄得她十分懊恼,哦了一声,有些窘迫的回了自己的屋中去。

李景瑢关了门,平复了一下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感,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她的那个世界,男子若不能一生一世的守着一个女子,就不应该为了一己之欲占有她,他怕无法再吻她,但他已经不能再要的更多了。

——

几日后,众朝臣第二次劝说容王遵照官家圣旨登基为帝,说的无外乎是国不可一日无主云云,但容王仍以要尽心尽力医治官家为由拒绝了。

太后在早朝之后请容王入慈宁宫说话,容王一入殿,便请罪道:“这几日的折子如雪花般的多,疏于给皇祖母问安了,是孙儿的不是”

太后对容王也是有所顾忌的,他们都心知肚明,和光殿的那位是怎么回事,虽然为了大兴,他是不得不为储君的人选,但是为了她的太后之位还有厉家的将来,若他有外心,她可不能保证不起废黜他的心思。

“哀家知道孙儿心系百姓,心系江山社稷,可是你的堂兄弟姐妹、叔叔伯父们就不是你的黎民百姓了吗?”

容王不解道:“皇祖母这是何意?”

在权力更迭之后,他便早已恢复了王广和厉泽平的职位,他们现在仍是枢密院、殿前司的正职。

太后道:“瑾隆日理万机,难道便没有朝臣上报殿前司的各级军官,近来纷纷遭遇意外的事,他们不是落水便是坠楼的,哀家怀疑这是冲着厉家子弟来的”,太后的眼睛如锐利的鹰隼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容王,想要探究是否是他暗中动的手脚。

容王道:“皇祖母莫要过于紧张了,我想这背后之人还是冲着我来的,据孙儿所知,非是仅仅是厉家的子弟近来遭遇意外,殿前司其他品级的将领也有遭遇意外,只不过在殿前司中任职的厉家子弟居多,所以看上去像是针对厉家子弟一般”

太后狐疑道:“果真是这样的吗?”

“我想还是本王刚刚掌权,根基尚未稳固,还有一些贼心不死的人,想要兴风作浪,便从朕周边的守卫入手,这禁军尤其是殿前司是护卫大内安全的力量,若是从中突破,那么孙儿与皇祖母所处之地便如临虎口一般。

厉家的兄弟姐妹叔叔伯父,是祖母的嫡系,也是朕的嫡系,朕根基尚浅,只有提拔厉家的子弟在朝中各部门任职,将厉家的姊妹嫁与朝中的众臣,让他们在其位,孙儿才可高枕无忧,近来这些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谋划,孙儿也想快点把他们找出来,日后得以睡个踏实觉”

太后想了想他最近的确提拔了很多厉家的子弟,不仅是在殿前司,在前朝当中的官员们也渐渐见到了厉家子弟的身影,还有厉家的女孩儿们也都给配了王公贵胄,遂稍微宽下心来,谅他也还得依仗厉家的势力,遂道:“孙儿既然有此忧虑,那便着手去查吧”

“祖母放心,已经在查了”

“哦?”

容王解释道:“是交给李景瑢去查了,他为人正直,秉公执法,从不掺杂个人私利,皇祖母对其不也是青眼相待的吗,我想交给他来查,是最有可能查明真相的也是最让人放心的”

太后倒是没想到容王会将此事交给李景瑢来查,不过这个人她倒真是放心,他是一个唯真相重的人,她道:“此人虽然可用,但其甚慧,知之甚多,不可不防”

“皇祖母嘱咐,孙儿明白”,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人总是要物尽其用才是”

——

湘雅阁中,一声清脆的裂瓷声落地,紧接而来的便是吴淑妃的咒骂声,“你可真是个好姐姐啊,看看你弟弟都被他迫害成什么样子了,若非你以前不肯尽心尽力的帮他,偏处处示好那个疯婆子生的小人,也不至于是今天的这个下场”

宝鸾立在殿中,挥手屏退阁中的宫人们,并告诫他们吴淑妃所说之言不准外传,若有发现便拔了他们的舌头。

吴淑妃讥讽道:“咱们宝鸾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威风都耍到我湘雅阁中来了,你弟弟和老二皆被幽禁,唯独你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盛宠仍在,你倒真是巴结对了人,你要拔他们的舌头,可谁来还瑾泽的舌头”

她的亲母说的话实在是难听,句句扎在她的心上,宝鸾不知如何劝慰,自己也没法开脱,若说她真是一心一意为瑾泽好,只是没想到大皇兄的手段能如此狠厉,与原先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皇兄完全不同。

而以她之敏锐,这两天她之所以一直被关在宫中,不能离开大内,而瑾弘和瑾泽也被幽禁,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大皇兄、皇祖母还有父皇之间一定存在什么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大皇兄至今还能留着瑾弘和瑾泽的性命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弟弟性子鲁莽冒进,不是在那个位置的材料,更何况此位高处不胜寒,不然何至于成为孤家寡人,平平安安的做个闲散王爷,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吴淑妃反问道:“可是他现在平安了吗?即便做一个孤家寡人也好比为人鱼肉强”

这一点其实怨不得宝鸾,若非这当中有她到现在还不知的内情,否则她此前为瑾泽做的是足以保他平安的,但听吴淑妃此话,她脸色一变,“母妃,此话今后不可再说”

“怎么你怕了他不成,他不是还认你这个妹妹吗?到时候他若杀了你的弟弟,便叫他连我也一起杀了,你一人活在这世上,不知到那时你可会后悔?”

宝鸾已有些生气了,“母妃,莫要再说了,我会尽我所能护住弟弟,若然,护他不住,我也会同他一起去死,您就不需操心我的生死了”

若是以往,以宝鸾的脾气,这些气急败坏的话,她早便炸了,可是今日不得不承受着,虽然是母妃的溺爱,才造就着瑾泽莽撞草率、进退无度的性子,但今日这事,她只是个忧心儿子的母亲才会口不择言,她自己也曾推波助澜造成今日的局面,所以也怨不得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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