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朱冯二人的渊源
第148章朱冯二人的渊源这.,化了妆的翠娘的面貌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高度正好的眉骨,秀挺的鼻梁,高眉深目、睫羽莹莹,简直与他.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翠娘见她愣了下,以为是化的不好看,回头看了一眼镜子,而后似乎有些惊到自己的样子,急忙用手绢擦着脸道:“早就说了,翠姨已经人老珠黄了,郡主偏不信,不过不怪郡主的手艺,是我这张脸难画,郡主莫要介意”
宋澜摇头道:“是我唐突了,非要拉着翠姨去装扮,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翠娘很快把脸擦了干净,而后又戴上幂蓠,“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郡主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吧”
宋澜见她要回去了,问道:“翠姨还有别的话要与我说吗?”
翠娘摇摇头,“今日来只是为了与郡主讲讲少爷小时候的事情,真心希望你们两个有情人能够携手同心”
宋澜道:“翠姨好意,我自是知晓,天晚了,我派府上的下人送您回去吧,路上小心”
翠娘本想自己回去,但又拗不过她,便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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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瑢在开封府内刚审完芳泽院的小厮,便听阿和道王府来人了,康王要他回去一趟,虽不知道所为何事,但还是随之去了。
到了康王所居的院中,见他正悠闲的躺在交椅上,李景瑢很有界限的停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廖管家和府中其他下人也早早的退了。
“王爷找我?”,李景瑢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
康王微睁眼眸,道:“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子?”
“她有名字”
康王的背离开了交椅,一手扶着椅子一只脚搭在地上,道:“她不适合你,我会为你另谋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李景瑢嘲讽道:“像父亲当时娶母亲那样,强拆两对姻缘,硬凑成一对互相折磨的孽缘,然后将这份恨意继续传递给下一代,这就是王爷所谓的好姻缘吗?”
康王双手一扶交椅,站了起来,带着怒意道:“放肆,你以为你翅膀硬了,便可以以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吗,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
“府上的生活不外乎寄人篱下,你们是给了我生育之恩,却从未尽过养育之责,若想让我偿还,尽管开口便是,但我心中之人谁都不能为我指定,我的姻缘要由我自己来定”
康王讥讽的笑道:“偿还?生育之恩你如何偿还?你以为像是一笔糊涂账能够算清楚的吗,若你真想偿还,不若留下你这条命”
“王爷若想取随时取走便是,我不在乎,若是不想取,像今日的试探日后莫要再重演”
康王哼了一声,“狠话说的倒是容易,我取你性命作甚,你至少还在官家面前能出些力气,可若本王哪日怒火攻心,看这府中的谁不顺眼了,想取之性命,倒是易如反掌”
李景瑢自是听出他话中的威胁,面色有了起伏,“你若敢动她,什么生养之恩,我通通不在乎,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你后悔当时的决定”
康王讥讽道:“不过一奴才尔,你终究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气候”
李景瑢满不在乎道:“一个成不了大气候的康王嫡长孙与我何损?丢的是王府的脸面”
康王的眼睛中有厉色,“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想与我比狠,你还欠着火候,本王只把话撂这,你若恣意妄为不听我意,届时有你后悔莫及的时候”
“那我倒是要多谢王爷提醒,开封府中还有公务,这便告辞了”,说罢他拂袖而去。
康王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虽不喜这个孩子,但毕竟是他的血脉,到底是有他身上的骨性。
——
醉月阁中,宋澜道:“你说景瑢被康王爷叫去了王府?”
立在她面前的人答道:“暗中跟着翠娘回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李大人从康王府中走不远,看样子面色似乎有些凝重”
她很快联想到翠娘应该是被康王叫来做说客的,只不过她为何什么都没说?
“看样子郡主已经猜到大人去王府所为何事了?”
“王爷找他说的大抵是我与他的婚约吧,他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个流落在外归来的儿媳妇吧,不过”,宋澜打量着眼前汇报的这人,“你倒是转变的挺彻底啊”
面前之人挺直着胸脯道:“我这也是听令行事”
“李景瑢把你这缕金风派来,可知有朝一日你会向我汇报他的行程?”,宋澜也不禁觉得好笑。
“大人说郡主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派我暗中护持,郡主若有指示便听郡主号令,我作为侍卫对大人的话可是从令如流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宋澜不禁笑道。
这时外面有石头子砸到窗上,阿金一下子谨慎起来了,宋澜道:“你先隐蔽一下,别担心,我知道是谁”
她打开门,走到院外的墙角边上,对着墙那面道:“怎么,又回了老地盘,也不怕在这里又被抓?”
萧溪棠从墙上探出个脑袋道:“我是为了带你看我家的那口井是不是你要找的,为了你如此以身犯险,你竟还如此说风凉话?”
“早一点不知带我来看,怎么现在想起来带我看了?”,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萧溪棠伸手拉她,很顺畅的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肖国公府的院中。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阴影在鹅卵石路上,院中荒草丛生,不少地方还挂着蜘蛛网,到处都是破败的气息,走了没多久,便来到后院,院中假山的石头已经稀稀落落的散落在地上,完全不成形,萧溪棠走来此处的时候一路上竟离奇的没有说话,只见他眉头紧蹙,面色难看。
宋澜心思细,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知道他定是想起少年时的回忆了,所以,才会这么久第一次带她来看这里的井啊。
他强忍着胸口的不适,走到井边,宋澜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他似乎对此很敏感,“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觉得我可怜?”
宋澜摇摇头,“我会心疼你,但不代表我可怜你,今日我才发现,每个人生活在这世上都有他坎坷的一面,人生一帆风顺、喜乐无忧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若真的有的话,老天得给其多大的偏爱,前世又得积多少善缘。
这般想想便觉得遇到些难过的关,只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渡的过去,便有所成就,渡不过去,终其一生陷在过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们会心疼那些遭遇到难处的人,也是心存善意的缘故”
萧溪棠笑笑,“虽说你绕了一大圈,说的意思也差不多,但我愿意接受你的说法”
宋澜乐观道:“你瞧我,独在异乡为异客,我的难处也是你们所体会不到的”
萧溪棠目光沉吟的看了宋澜一眼,而后指着院中的井道:“这可是你要找的那口井?”
宋澜走近,脚尖抵着井壁,双手撑在井沿上,感受了一会儿,而后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的摇摇头,“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