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苦涩的吻
心软是女人的通病,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会输在一个心软上。从前的姜南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心软的人,可在面对凌聿城时,心软就变成不由自主,难以控制,就变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决定,深深地影响着她的决定,一点都不夸张地说。凌聿城很鸡贼,明知道姜南云在装睡却还要配合她继续表演,盯着姜南云微颤的睫毛,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如果姜南云睁开眼,就一定会看见这一抹坏笑,可是她决定装到底,死活都不肯醒来。
床的另一边突然往下凹了一块,姜南云感觉炽热的身躯正在不断地向她靠拢,那段源源不断地暖意有很强的存在感,让姜南云没办法忽视,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而这个火炉就像是黏定她似得,不断地朝她靠近……
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姜南云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她有点愤怒地站起来,怒视床上枕着脑袋邪笑盯着自己的凌聿城,“你要干什么?谁准你上我床的?”
凌聿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翻身平躺在床上,扯过被子,不理睬姜南云,闭上眼睡觉,“我好累,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姜南云就赤脚站在地毯上,好在她刚才被惊醒后觉得有点冷就把屋内的暖气打开了,所以她穿的单薄却不冷,加上刚才被凌聿城一刺激,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燃烧,都在散发热气,她一点都不冷,甚至还有点热。
他睡得这么安静,几乎是倒头就睡,姜南云想把他赶走的念头就不知不觉地打消了,可她很清楚。明天绝对不能给凌聿城任何的理由,同意他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凌聿城眼中,第一次就等于是破例,破例之后就会出现无数次。
她果然还是了解凌聿城的。这件事过后,两人又莫名其妙地恢复到了之前那样同床共枕。
第二天,姜南云顶着一双熊猫眼醒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凌聿城居然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她不由得狐疑地胎教踹了他屁.股一下,谁知道凌聿城仍然没有反应,很反常了,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蛋,滑滑的,居然没有三十岁男人该有的粗糙,私下肯定也在护肤。
“凌聿城,你醒醒,都九点了。”姜南云戳了他脸之后,觉得不过瘾,又踹他屁.股一下,毕竟任她搓圆捏扁的次数不多,她要把握好机会,等凌聿城醒来估计就得找她算账。
姜南云一直觉得是凌聿城昨天太累了,才会叫不醒,直到姜南云发现凌聿城的脸出现不正常的红晕,才引起重视,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凌聿城的额头,好烫!
他怎么发烧了?!
姜南云立马起身去客厅的抽屉里找退烧药,结果昏迷中的凌聿城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喊道,“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去客厅给你拿药。”
“我、我不相信。”
姜南云深吸口气,看样子凌聿城把脑子都烧瓦特了,居然抓住她说这些胡话,退烧药她没记错的话就是放在客厅的,只不过凌聿城不松手,她又挣不开,真没搞懂,一个生病的人力气居然还能这么大,“你相信我,我去给你拿药。”
姜南云是好说好歹才终于从凌聿城的手里挣脱出来,不过这也费了不少时间,毕竟哄凌聿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完全没有想到生病的凌聿城竟然如此的磨人,像小孩子一样,又粘人又闹腾,根本不像正常那样,高冷孤傲,带着王者的气息。
她在客厅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找到一个医药箱就赶紧拿到房间里,把所有的药都倒在地上,快速地筛选,看见退烧药就立马拿出来递给凌聿城,见他迟迟不接,这才哭笑不得,她忘记凌聿城现在脑子不清楚,不知道吃药。
她一手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温开水,一边拿着药走到床边,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见凌聿城如施舍她般地睁开一条小缝隙,便赶紧说道,“你有力气起来把药吃了吗?”
凌聿城迟疑片刻,摇摇头,表示他没有力气。
见状,姜南云就发愁了,这是要她喂他吃呢?
她还是很犹豫的,毕竟凌聿城在她心中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她才犹豫几秒钟,就听见凌聿城猛地咳嗽起来,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她敢打赌,只要自己说喂他,他绝对立马不会咳嗽了。
“你别在装模作样地咳嗽,我喂你还不成吗?”姜南云妥协了,因为凌聿城发着烧,她不跟病人计较。
姜南云坐在床边,把凌聿城扶起来,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很不习惯这个姿势,将药放在凌聿城的嘴边,她就赶紧拿起水杯,给他喂水。
“你倒是喝啊,这药还卡在嘴边没吞进去呢。”姜南云喂的水基本全都被洒在被子上,还把她的衣袖给打湿了,她怒地把凌聿城甩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迷迷糊糊的他,“凌聿城,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装柔弱,我不吃这一套,这药我就给你放在这里,你爱吃不吃。”
她在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衣服去浴室换,衣袖上都是水,脏死了。
真不知道凌聿城想干什么,吃药而已至于这么恼火吗?不吃药就算了还要吐自己,气死她了。
姜南云站在镜子前,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怒气消了一点,不知道凌聿城有没有把药吃了。她整理好出去看见药还放在床头柜,水杯也没有动,那怒气蹭蹭地往上升。
她决定眼不见心不烦,懒得管凌聿城吃不吃药,她现在要去厨房弄点吃的,她都快饿死了。不过在看着冰箱里应有尽有的食材,她突然不知道做什么好,转念想到凌聿城还在生气,还是做清淡的比较好,于是拿出食材就开始进入工作。
姜南云做饭的手法还是很熟练,做出来的菜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满意地看着桌子上的佳肴,姜南云美滋滋地去房间看凌聿城,这不看还好,一看气的她半死,走之前药是怎么放得,回来后还是原封不动。
“你是担心我活着的时间太长了,非要作死然后拉我陪葬是吧?”姜南云气呼呼地指着发高烧的凌聿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药吃了?”
凌聿城默默地睁开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委屈巴巴地望着姜南云,“我不是不想吃药,我是没有力气。”说一句话就像是要他半条命似的,可怜的小模样让姜南云根本招架不住,她对楚楚可怜的生物真的没有抵抗力。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的语气不由得温柔下来。
“哎,你帮我拿一下药吧,我自己吃。”凌聿城虚弱地掀开被子,要坐起来,谁知被子刚掀开,姜南云不假思索地扑上去,又帮他把被子盖好,不准他乱动。
“你一个发烧的人就躺在床上吧,我喂你,不过你自己得配合,要不然我怎么喂?”姜南云算是商量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凶神恶煞,多了一丝笑脸,“如果你吃了退烧药还不退烧,那我只有把你送到医院了,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早点好起来。”
因为她很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她的记忆力,医院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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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女人来大姨妈,一个月总有一次要进医院。
凌聿城听话多了,姜南云扶着他,他也不闹腾,乖乖地靠在她的肩膀,见她手里的白色药丸,不由得露出无比嫌弃的表情,似乎是十分的抗拒,却又不得不让姜南云把药丸放在他嘴里,“张开嘴。”
嗯,他乖乖地张开嘴了。姜南云快速地把药丢进他的嘴里,“来喝水,把药咽下去。”
他依旧很乖,咕噜咕噜地把水喝完,抬头红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南云,“苦,嘴苦。”
嘴苦?她也没办法啊,“你现在知道我当时被你逼着喝中药的滋味了吧?中药可比西药苦多了。”
“我想吃糖。”
“没有糖,我又不是茶茶,随时身上带着糖。”姜南云翻了一个白眼,正打算把他放下,谁知凌聿城突然袭击,一手圈住她的脖子,把她往下一拉,吻住她的唇,似乎是为了报复姜南云刚才不给他糖吃,竟然将嘴中的苦味过度给她。
这是一个带着苦涩药味的吻,一点都没有甜蜜可言。
他是病患,姜南云以为自己用力就能把他推开,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凌聿城的力气,她就差用拳头捶打凌聿城的胸口。凌聿城特别的可恶,他是典型地见好就好,在姜南云的底线边缘来回的走动、挑衅。
凌聿城松开她的时候,她听见一声细微地啵。脸色倏地红起来,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仗着生病就能胡作非为,就能随便乱来吗?
“这样就不苦了。”凌聿城回味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滚!你就自生自灭啊,仗着生病就耍流.氓。”姜南云用力擦着嘴唇,直接把嘴唇擦破,痛的她微皱了一下眉头,外面做好的佳肴都不想拿给凌聿城吃,就等着他饿肚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