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正义还是虚伪
“你…就是应龙。”
面对主动找来之人，应龙表情略显诧异，当看清来人打扮皱了皱眉：“你是谁？穿越者吗？！”
“你南下应该是去找我的吧，我现在来了，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穿越者？”
应龙：“你就是吴锋，既然都是穿越者，那就把话挑明吧。”
“好，我应该跟你没有结仇吧，或者说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应龙：“听说你十恶不赦，养鬼作伥为祸一方安宁。”
“噢～？养鬼这点我不否定，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何时为祸一方了？那你能说出我是怎么为祸一方的吗？组织逃灾来的灾民重建村庄，分给他们土地，给他们买需要的物资及吃的穿的，逢年过节买东西给他们或是组织他们一起过节，这些算吗？”
应龙：“可我听说你曾经杀了很多人。”
“那你有没有打听过事出起因，呵～也对，你只是在执行自己的正义。你说的罗城寨的人吗，他们上山为匪，下山抢粮食抢女人，当时我不在村子里，等我回来时村里年轻女人全被掳走，我们村的人反抗过，死的死伤的伤，我的家人也被掳走，于是我组织人一起去剿了那波土匪，你不也做着同样的事？”
应龙：“屠杀十万余人又怎么说？“
“羌族打了进来，战争形势紧张，朝廷迫不得已派出与我还算有缘的三太子前来求援，我不去他们也会强行要挟我去，他也确实是这样说的，当时已经打到马尔康内地来了，我把他们全杀了有问题吗？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对错，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应龙：“我并不否认你的做法，那你又为何养小鬼？”
“我曾在一个老道手下当学徒，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这个，当时有个村子风水被破坏，我师傅又死后那地方总是招鬼只能由我去处理，不然那村子里的人全都得死，我养的小鬼实力太弱，那个时候青海羌族还没打进来，所以我就只能继续收养小鬼来加强实力，我并不会道法，但我已经入了这一行，我不得不这样做。”
应龙：“据我了解，你后来加入了一个邪恶组织。”
“呵呵。”
应龙眉头皱得更紧：“你笑什么？”
“你是小孩子吗？对你来说邪恶是什么？小偷小摸之人？杀人放火之人？为富不仁之人？欺男霸女的军阀、街头小巷的混混、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带头欺负人的孩子王、联名声讨说你作恶的人？你对自己的定义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世界的良医？还是说以正义之名屠杀恶人来满足内心的虚伪之人。”
应龙沉默了，我继续开口：“你这么做或许是对的，但你绝对不是正义的，被你杀掉的人曾经哪个不是想着做大英雄？或许他们也如你一样诛杀恶人劫富济贫，可杀了人双手已经沾上罪孽，这是不可否认的，不谈这个世界。”
深吸一口气将话题引导至未来：“说说我们原本的世界吧，那里也有律法，但很多罪人明明十恶不赦却还是有律师为他辩护，罪恶也每天可见，谁都可以做英雄，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刀，但是如果你杀了人，不管对方是不是罪人，被抓的一定是你，不是所有罪犯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法律依旧维持着社会正常运转，或许你是遭受过不公甚至是欺凌，你想做个英雄。是，我承认，在我七岁的时候我也曾想做个英雄，想拥有超能力拯救那些同样在遭受家暴的孩子。”
“呵～”我自嘲的笑了笑：“后来我就不这么想了，拯救了他们又如何？即便世界如此不公，我们不还是长大了，我并不否认你自定义的正义，我也承认自己是个烂人，但我至少不会随意杀掉打闹的小孩、小偷小摸之人、无辜的女子。我有自己的原则，不对我动杀心怎样都无所谓，所以…你正义的原则呢？”
应龙沉默着，我并不理会：“你可愿听听身后的声音？若是靠名声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你现在可比我还十恶不赦，武当的人乃名门正派这是大家公认的吧，你杀了他们的人会怎样呢？我知道他们是来围剿你所以你才动的手，如果是我被围住了我可能会和你做同样的事，所以到头来，你跟我倒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你眼中的好人是怎样的？不做坏事不说脏话，甚至连蚂蚁都不敢踩，时常做好事，为人和善，不偷不抢，那我还真就不知道有哪个人能做到，唐僧都剁过胎，普通人何患无辞？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任何人都可能做过这些事，被你杀的那些人或许只是刚好被你撞见作恶，如果以这个标准，你干脆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全杀了。”
“两国交战，战胜国的子民欢呼雀跃享受战争的胜果，这些人该死吗？若你也是那个国家的人呢？那我们再换个视角，我们是战败国，平民沦为奴隶，人们流离失所，战胜国的人该死吗？肯定该！战败国的人谁不这么想？立场不同罢了，任何一方贯彻自己的正义不都是击溃对方吗？”
“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无聊，每天要做的事情：吃饭，睡觉，上厕所，出门解决灵异事件，大多时间都躺在帐篷里思考着自己活着的意义，于是经过这么多年，我终于…啥也没想明白。我只是活着，无聊也过，伤心也过，就算开心时间他照样流过，所以不管什么状态时间他都在走，仅此而已。扯的有点多了，所以你要对我出手吗。”
应龙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罢了。曾经我总是在渴望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了那股力量我要让看不起我的、欺凌我的、辱骂我的、以及那些因为有辩护没有得到应有惩罚的罪犯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要为恶人辩护，人贩子拐卖一个人判三年，一个普通人只是杀死一只青蛙判七年，人还不如动物？仔细想想其实并不复杂，只是维持基础秩序和被冤枉的可能性。我也确实十恶不赦，我能听到背后的声讨声，可我无法回头。曾经那么渴望拥有力量，现在我有了，我想我应该回应自己的期待吧。都是一个时代的人，我不会对你出手，你也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十恶不赦，至少你的原则比我的‘正义’更高尚一点。”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我只是利己主义者，更准确的来说就是自私自利，在这里，有时候为了能活着我也会去偷东西吃，若是翻到钱财一律不动，我只拿吃的和需要的，比如衣服什么的，拿衣服也看家庭条件，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不缺钱。我的原则就是能用钱买就不偷，我还会杀死村子周边潜伏的术师，或是自认为有威胁的人。”
应龙：“所以你比我高尚，至少你能认清自己，现在我也回不了头了，这次见面就当是交个朋友，我不会对你周边人下手的，我打算离开这里，去往岛国。”
“岛国？”
应龙：“你不知道吗，核污水事件，东瀛那个岛国干的好事。”
“原来是这件事，虽然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未来消息还是知道一点的。”
应龙：“你实力应该也不弱，为什么不去呢？”
“我去干嘛，这里不过是平行宇宙，你就算把这里毁了，原本的世界也没什么影响，不然你觉得死这么多人万一就杀到祖先了，我们还会存在吗？既然要聊那就聊彻底一点，你知道这边的十年是原本世界的一年吗？”
应龙：“我才来三年不到，很多事还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世界出了点bug，我整个人穿过来的，我跟你说过这是平行世界吧，话说你是怎么来的？”
应龙：“既然你都这么坦诚，那我也有话就说了，我在一家冷鲜厂上班，就负责把一些打包好的鱼放进冷冻库，日子也够无聊的。有一天晚上加班，还有最后一车货，就那种小推车，他们都甩给我干，有一个人留下来帮忙，快弄完的时候我就让他自己先走，我把最后一包拿进去，顺手就关了门，门有密码而且从外面开，于是就这么来了呗。”
“那你的能力怎么来的，你应该会请神吧。”
应龙：“倒也不是不能说，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了，当时太冷了，然后就体温失衡，脱衣加快了自己的死亡，死了也挺好，我这样想着就安然睡过去了。”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