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尾声
庭院中,家丁一脸死气,正在敲门,‘砰…砰…砰…砰’,敲门敲四下,典型的鬼敲门。
“谁?”,屋内传来车夫惊恐的询问声。
“早点休息,明日可有醉香肉招待客人。”
家丁转身离开,刚到花园口就撞见我们,双方远隔对视良久,家丁身体抖动一下,朝左边走去,试图绕过我们。
冰女悄悄打个响指,家丁被冻僵了,并没有把他冰在冰块里面。
“你是什么东西?又有何目的?”
家丁僵在地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们,眨都不带眨,“这么晚了,客人还是快些歇息,明日可有醉香肉吃。”
家丁说完这句话,一整个身体扁了下去,贴在地上化成了灰。
“看来这些东西只是保留有浅浅的一点记忆吗,倒也没什么威胁。”
“夫君他们来了。”,冰女出声提醒。
“嗯,今夜还漫长,一会儿去找她了解关于这里的事。”
“他们在那!阿郎少侠,刚才我是不是听到家丁的声音了,家丁呢?”
看着拿着蜡烛小跑过来的众人,我一脸平静,指了指地上的纸灰,众人也随之看去,不禁被吓了一跳,那那是什么家丁,明明是徒有其表的纸人被烧成了灰。
“这…这是什么东西?刚才明明…”
杨丰:“阿郎少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不妨说与我们听听。”
“你们真的想听吗,我觉得你们会以为我别有用心。”
杨雪:“今天伯伯他们确实很反常,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
“说也可以,能不能接受就看你们自己,他们也许已经不是人了。”
“什么?”
如我所想,正常人听到这种事,难免会觉得震惊和不可思议,离家多年未归,回来却被告知,自己的家人可能不是人了,这谁受得了。
柱子:“怎么可能!我爹他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不是人了,他只是今天喝了点酒,行为有点怪异而已。”
杨雪:“是啊,不然怎么解释他身上的酒味。”
杨丰:“这太荒唐了,我宁愿相信是被脏东西缠上。”
虞施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呵~果然是不会信啊,已经跟你们讲明,不信我们也没办法,明日有一道醉香肉,奉劝各位还是不要吃的好,我们只能说这么多了,你们既不信,我们又何必白费口舌。”
“你们信不信跟我也没关系,我们还有事儿,得出门一趟,庭院的车夫一个人害怕,没准你们可以问问他最近看到的怪事,嘿嘿,说不定会很有趣,走吧。”
三人拿着油灯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我们远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越过高墙,四周一片死寂,什么都无法察觉,世界在我眼中犹如黑白之色,看见路面和行动倒是没问题,就是颜色有些怪异。
冰女:“她在河边。”
正当我们飞速移动之时,冰女感应到了她的位置。
“好,应该是在等我们。”
来到河边,她似乎早有预料,就侧着脸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
我们停下脚步,隔五米远相望,良久,“你是在等我们吗。”
祁儿:“来了,你们不是人吧…”
冰女:“呵~你们也不是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
“当然知道,想要了解这里的过去,还有事情的起源。”
虞施:“既然你知道,又在此等候我们,你应该是有意告诉我们。”
祁儿:“我若不告诉你们,你也拿我没办法吧,算了,那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那天,我亲眼看见狗娃浑身是伤,笑着爬进河里…”
她讲述起一直埋藏在心里那一段,无法诉说的过往,她将狗娃的身世,以及搬来之后的日子全部讲述。
一切都是从他们家酿酒开始,狗娃的爹是他娘俩逃灾半路上认的,因为性格老实憨厚,路上又很照顾他们,他娘就看上了他,搬来后的日子一切平常。
几年后,狗娃的后爹陈聪开始酿酒,因为那几年生意不景气,也没卖出去多少,大多都自己闷喝了,于是本性逐渐暴露,开始打老婆。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越是陈聪的名声不好了,时常背后被人蛐蛐,他受不了就喝闷酒,一喝醉就打老婆,有时候狗娃阻止也被连累。
她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狗娃再也不找他们玩,他们每隔几天都能听到陈叔打狗娃,打的那叫一个狠。
有时候他们趁陈叔出去干活,也会偷偷跑去找狗娃,问他为什么不逃走,他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后来他们没再找过狗娃,因为陈叔脾气很暴躁,有时候看见他们,若是不顺心连他们都骂。
后来有一天,他去找柱子他们的路上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狗娃狂笑着投河自尽…
他原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柱子他们,结果再也没见过他们,后来才得知三人离开了东街,往山里去了,刘伯伯还组织人去搜寻过,最终无果,只当是失踪了。
于是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心理上的折磨,内心逐渐疯狂扭曲,无人能诉说,后来又遭遇双亲逝世,内心更是遭受重击,早已变成行尸走肉。
直到有一天夜里,她听到了某种呼唤,于是跟随着呼唤指引来到了河边,喝下河水,最终扭曲成了拥有自我思维的怪物。
如果没猜错,狗娃应该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是一种心理现象,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
这种现象源于被害者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和协助加害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