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又过了一个核平的夜晚，犬夜叉趴榻榻米上浅眠，他侧头看了眼窗外留了个背影给他的不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不死，你和冥加怎么都在这里？”
昨天来的时候忘记问了！
坐在窗外的不死坦言地对犬夜叉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想要探究，怎么消除半妖的缺陷。”
犬夜叉：“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探究这个？”
“因为好奇，还有担心。那个来历不明的茧使你变成了完美的半妖，那么代价是什么？没有代价或是未知的代价？”不死的确有想过这个问题：“未知的东西令我害怕，我要搞清楚。”
“还有个原因，有行和一个叫葵的山神孕育出了半妖后代，他的名字叫泰长，很可爱。虽然安倍家有泰山府君祭，但万一他笨笨的学不会怎么办？我不想那个小孩子死去。”
犬夜叉拉长语调：“哦......”
在一片由心而生的温暖中，他渐渐睡着了。
不死回头看了眼睡得很安静的犬夜叉，他轻轻把窗户关上，然后去枝奈那里检查了下她的状态。
枝奈现在是孕期七月，因为有风信和不死的陪伴，她的精神与身体都很健康。她对刚来的犬夜叉很好奇又怜爱，她看着犬夜叉就感觉看到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小孩。
她并不知道犬夜叉和她的孩子一样都是半妖，但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并非人类，她期盼着她的小孩健康又有活力。
因此，这个时候冒出来的犬夜叉基本就是枝奈梦想中的小孩了！
而枝奈对犬夜叉投以爱护，犬夜叉也回报她保护。他看着枝奈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妈妈，去想妈妈怀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辛苦的样子，不过那时妈妈身边还有据冥加所说很厉害却还是死了的老爹，可是枝奈身边只有一个后知后觉要努力上进的风信。
犬夜叉心想：至少风信不要死吧。
风信要是死了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父亲的存在是怎样的犬夜叉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风信要是死了，枝奈和枝奈的小孩会比他和他妈妈过的还惨。
犬夜叉再傻，也知道自己以前是贵族阶级，妈妈十六夜是公主，哪怕父亲死掉了他们也不愁吃穿。
可是枝奈只是个普通平民。
平民在贵族眼中连人都不是。
而且平民又没有力量，这个世界上妖物横行，强盗土匪层出不穷，枝奈和她的小孩不管在地位还是力量都处于最弱势的阶级，要是发生了什么恶劣的事，至少现在的他们并没有能力去反抗。
犬夜叉的积极也被不死看在眼里。
虽然犬夜叉在很多时候都很积极，但这次的积极和过去有些不一样，就好像在努力去弥补一个以前圆不了的梦。
不死也并不傻，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五年前并不完美的地狱之行，那个时候他没有实现犬夜叉想要再见一眼妈妈的心愿，但至少现在，他希望自己能够留住枝奈一家的性命。
看见别人圆满就能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吗？不死不知道，因为目前他并没有什么让他感到遗憾的事，但他想要犬夜叉没有遗憾。
因此，不死决定再助力风信和枝奈一把。
于是风信就过上了白天操练、晚上也在加练，一天只睡四小时的痛苦日子。
好在他是妖怪，不会轻易猝死。
枝奈也并没有干看着等着生小孩，她在不死的帮助下继续认字、学习能让她活下去的生活技能，偶尔还会学一门乐器，伴随着歌声起舞。
顺便一提，不死会很多乐器，一部分是在安倍家学的、一部分是月华纱和十涟殓教的，还有些是不小心偷学的。
他也会跳舞，舞蹈同样学自月华纱；唱歌也是如此，不死会大方的展示自己的歌喉，在这一过程中他发现安倍实行似乎生来就五音不全，因此唱歌的时候他不会用阴阳师的样子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枝奈肚子里的小孩已经有了九个多月，而风信在这几个月的摔打下精神面貌也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不死提前去小早川县请了个远近闻名的产婆，出了大价钱让对方随时等待着枝奈生产。
终于在一个黄昏日落之时，枝奈体内的羊水破了。
泷在这瞬间恢复了人形，他抑制住自己看向枝奈的目光，因为枝奈此时身上散发的气味真的太让他垂涎了，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告诉他：只需要吃掉这个孩子，他就能迎来蜕变。
但风信并不好这口，生理性的吸引使他感到略微不适，他的理性始终占据着上风。他对不死道：“主君，真正的主将要出手了。”
不死‘嗯’了一声。
他看了眼天边瑰丽的落霞，心知真正的战斗在此刻才拉开帷幕。
之前几个月来的那些妖怪都只是前菜，只有今日出现的妖怪才是最强劲的敌人。
冥加藏在不死的头发里，探出脑袋看了眼外界，他道：“想当初，十六夜夫人生产之时比这还要凶险，那个时候老爷不仅妖对付潜伏至此的妖怪，还要对付一个因爱生恨的家伙，十六夜夫人也因此死……差点死了。”
“老爷救回了十六夜夫人，自己却死在了这个夜晚。”冥加叹息。
可是斗牙王作为西国的犬大将、十六夜夫人的丈夫、犬夜叉的父亲这几层身份使他不能立刻放下所有遗憾死去，强烈的留念、放不下的担忧使老爷强行将自己留在人间，他拖着一副死去的身体安置了十六夜和小犬夜叉、回了趟西国、召来他最信任的部下完成他的嘱托……
做完这些之后，斗牙王又回到了十六夜身边，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和十六夜与小犬夜叉告别。就算生前强大如他，死后也无法在生的世界久留。
尤其是妖怪这种没有来生的生灵。
他们受天地孕育，最后也将回归天地。也许强大的妖怪能留下一段残影、一抹残魂、几丝怨恨……也许有些妖怪会留下复生的手段……
但斗牙王会这样做吗？
冥加不知道，他并没有对犬夜叉说过你的父亲其实还陪了你三个月的事，因为他知道这没有意义。
斗牙王已经在那个夜晚死去，之后那几个月留下的只是一道不舍世间、终将离去的幽魂。
冥加也从来都知道，犬夜叉其实对‘父亲’并没什么概念，有的只是被周围环境灌输下，对父亲的刻板印象与幻想。
……唉，跳蚤老了，就容易想到以前的时候。